她并不害怕慕容欢瑶的报复,因为就以现在的慕容欢瑶来说,她马上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所以装作看着慕容欢瑶脸色骤变的畏惧样子,乐蓉匆匆的又道了别。
慕慕容欢瑶还没有来得及留人,那乐蓉就已经马不停蹄地走到了她的宫门口,然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满桌子还剩大半的美味佳肴,慕容欢瑶却完全失了心思,她一掌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推向地面,愤怒让她多么想一个人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然后冲到拓跋珪的面前好好的质问一下,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选秀的事情?她身为北齐的皇后,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不招拓跋珪待见,因为自己又不是没有去找过他,可是每一次不是被小冷子拦在外面,就是被黑衣人拦在外面,她没有一次进过御书房,甚至她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拓跋珪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这意味着什么?慕容欢瑶说不清楚,但是慕容欢瑶却很明白现在她的状况,她一定要在雨琳上位之前稳住自己皇后的位置,但是就以现在陛下这个样子来说,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了的就是必须要让她的肚子争气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了的,她又没有一个确实可行的办法能够解决现在她面临的这些问题,所以慕容欢瑶只能闷闷不乐。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美味珍馐,不,现在已经不能叫做这个美味珍馐了,它们倒在地上的样子像极了猪食,一想到自己刚才当着乐蓉的面吃了不少,慕容欢瑶就觉得此时自己五脏六腑翻滚的难受极了。
没有控制住,一不小心她刚才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就全部都要喷涌而出,这一下连她自己都恶心坏了!
万分嫌恶的离开了那里,慕容欢瑶终于是失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可是是力气却还总是敌不过自己心中那不断涌上来的惆怅之感,尤其是她一想到,这雨琳最后是被陛下救了出来,然后又被送到了储秀宫的事情,她就更加的难过。
看来这陛下真的是看上了雨琳,那夜到底在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就只剩下了陛下和雨琳,可是陛下,她连面都见不到,怎么从陛下那里知道原因,那么如果她想要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她就只有一个人可以问了。
那个人,就是雨琳。
这么一想,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这雨琳从夜工所里出来,倒真是正确极了,如果雨琳一直呆在夜工所的话,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将人整出来。
现在雨琳就呆在这储秀宫,储秀宫却不是什么宫里戒备森严的地方,她慕容欢瑶想要一个人,那还不是松松的手到擒来,哪里会需要顾忌什么。
所以想到这里,慕容欢瑶就是又振作了起来,虽然她的身子极为亏力,但是她此时的心却早就已经飞到了那离她有一定距离的储秀宫里。
叫来了清蓉,向清蓉吩咐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便提前回到寝宫内,准备歇息一番,如果清蓉那边进行的顺利的话,今夜她可又是要好好的忙碌一番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床上拓跋珪和慕容倾城两人商量个没结果以后,慕容倾城却是直接就将雨琳送到了储秀宫里。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现在的慕容倾城倒是和雨琳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所以雨琳一到储秀宫就感受到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敌视气息。
毕竟她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这些人在楚臻闹事的时候,也在储秀宫里待命。
她们痴痴地等在储秀宫中,只希望见上陛下一面,这三国会本来就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可是最后她们却连陛下的尊容都没有见着一下,就又被赶回了储秀宫,而且接下来她们就被封锁在这偌大的储秀宫中,是出去不是,留下也不是,只能继续等待,等待着陛下有朝一日,会选妃的那一天,她们才有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开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政治上的结果,可是就在这个事后,她们却得到了额外的消息,那就是竟然有人趁着这个时间出来博得了陛下的欢心,甚至压过了那失踪静妃的风头。
当时这个消息就在宫内成为了一股热潮,不得不说,她们心里真的是很记恨,因为明明她们也是有这样子的机会,最后却被楚臻断送了,她们不快,但是谁都不敢坏了规矩。
最后她们竟然是有些埋怨自己这秀女的身份了,如果她们也是宫女的话,现在说不定就早爬上了陛下的床。
毕竟谁也不想遭罪,她们却因为是秀女,却只能遭罪。
所以一来二去的,她们竟是将这份埋怨,怪到了那个在这个时候还能飞黄腾达的人的身上,她们因为楚臻失去了见陛下的机会,那静妃就是因为这个人而失去了回来受宠的机会。
这是一个很符合逻辑的思考顺序,所以雨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储秀宫人眼中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如果雨琳直接被陛下提升为妃子也就罢了,现在她还要再过来储秀宫走上一套程序,那这样下来,谁知道在这储秀宫里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所以大家一开始就已经是计划好了的。
而在雨琳到储秀宫的那天,就已经注定着她去储秀宫的日子就是她不太平的生活的开始。
像是老天也知道雨琳马上就要遭遇什么了,天空渐渐的下起雨来,这在马上就要入冬的时节是十分罕见的气候。
即使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雨琳在这个时候心都不免狂跳了起来,她虽然知道自己要经受什么,但是现在就这么直接让她面对,她还是很忐忑的。
平平安安的被送到了储秀宫,平平安安的找到了自己被安排好的房间,甚至是平平安安的她收拾好了所有自己的行装,最后她甚至平平安安的准备要躺在自己的床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