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闲来无事,也是不为了给慕容倾城留下什么隐患,所以他们还是要细细的了解一番才能再下定论。
然后他们就又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在深更半夜之时在宫里四处游荡,去寻找一下宫里最近的不同。
可是也许是他们的哪个举措触动了这些经过严格训练了的人们的神经了吧,在某一天他们就和这些黑衣人们起了一次冲突,那次冲突的结果是拓跋珪出面才平息下去了的。
只不过,他们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黑衣人会厉害到如此的地步,几次交手下来,他们竟隐隐落了下风,而且还是在阿宽十分配合他的情况下,这让鹿凝一下就收敛了。
而拓跋珪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便对黑衣人们嘱咐到以后可以对于他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那件事情就那样的不了了之了。
甚至是拓跋珪根本就没有询问陆宁他们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是不是慕容倾城的命令?
只是拓跋珪没有问这些,倒是让鹿凝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并没有想着要收敛。
只是他还是决定将阿宽留在锦绣宫里,自己一个人去寻找那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异样的地方。
没有了阿宽的捣乱,事情果然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一晚,他就发现那异样的感觉是来自于哪里。
原来一直他们将自己的焦点锁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是因为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总是透出浓浓的死气。
鹿凝就是因为自己对于这样的气息十分的敏感才造成了现在的感受,可是就在交了手之后,鹿凝才是发现,他感受到的异样却还是和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不太一样。
所以鹿凝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最后感觉到是在在这皇宫中的某一个地方汇集了大片这样的气息。
而且这些死气中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新鲜的血腥味。
对于这个味道更是敏感的鹿凝来讲,那气味儿从一个点散发出来,即将快要布满全宫,所以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气味到底是从何而来?
而且因为顾忌着黑衣人们,他也没有细细的再找下去,只是划分出了危险的区域做以监视。
然后在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鹿凝就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太监宫女消失,而且是了无声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问题就大了起来,太监宫女的消失虽然在宫里很是常见,但是一旦它集中起来,并且间隔时间更短的话,那往往意味着在那个区域有不为人知的恶性事件正在发生,这种事情最后牵扯出来肯定又会造成宫里的好一阵动荡。
但是皇帝现在明显没有时间来管理这件事情,而鹿凝也不想惹麻烦上身,所以将那个地区划为禁区之后,鹿凝就和阿宽老老实实的呆在了锦绣宫里。
慕容倾城询问鹿凝他所说的那些怪异的地方,最后却发现那地方竟然和慕容欢瑶的琉璃宫挨得极近,甚至在鹿凝的猜测下,那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慕容欢瑶的琉璃宫。
可是,这怎么可能?
慕容欢瑶身为一介皇后,在她的宫殿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话,以慕容欢瑶的个性她绝对是按耐不住要将事情闹到最大,然后弄的人心惶惶,来体现出她身为皇后的威严。
尤其是在最近,明显她被拓跋珪冷落了下来。
慕容倾城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是慕容欢瑶做出来的,因为她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不至于成为一个手菅人命的存在,因为她的教养环境从小到大都是中规中矩的,根本就没有让她接触到这一切的可能。
慕容倾城突然一顿,她突然意识到鹿凝的猜测可能没有错误,正因为慕容欢瑶最近被拓跋珪冷落了,所以慕容欢瑶才会有所改变吧!
什么都没有继续让鹿凝说下去,慕容欢瑶决定此事先到此为止,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慕容欢瑶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她就必须要拿来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鹿凝表示赞同,反正最近除了他探查出来的那个地方老是有事情发生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副平和安宁的景象,事态正在好转,所以他们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在搅乱这一滩还混着的水。
两个人回到了明珠和阿宽的身边,不知道是又发生了什么,阿宽笑嘻嘻对着终于回来的两个人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明珠到底去东宫做了什么!”
一脸兴奋的表情,即使不说,大家也都知道阿宽是知道了的。
本来这是一个极为小孩子脾性的炫耀方式,鹿凝不想要理会,就像是往常一样,但是慕容倾城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她迫切的想要在大家的身边找回自己的归属之感,所以她也是笑眯眯的回应了阿宽的炫耀。
阿宽因为从慕容倾城那里得到了回应,脸上的笑意就是更加的深刻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在慕容倾城的全力配合之下,竟然都是以阿宽作为了主导。
鹿凝和明珠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样去配合已经完全放开了的阿宽,只能在一旁十分无奈的看着慕容倾城的尽力吹捧。
明珠突然觉得自己在东厂将柳昂的命根子烧掉的事情其实就不应该说出来。
……
而就在锦绣宫慢慢恢复正常的这个时候,按着拓跋珪的召唤来到御书房的小冷子却十分诧异的看着拓跋珪。
拓跋珪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是没有让小冷子起身,只是说了一句话,一句让小冷子浑身发凉的话。
“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话拓跋珪说的波澜不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冷子就是在这话里听出了怀疑,对于他身份的怀疑,和对他本心的怀疑。
这话小冷子最近真是经常听见,而且说这话的人都是他自认为自己忠心的对象。
可是为什么,他到底是哪里让这两个人这么的怀疑他!
“陛下,小冷子的主子只有一人!”
依然是同慕容倾城一样的回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回答,现在出现在小冷子的嘴中却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让拓跋珪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