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本来对着柳昂还是挑衅意义十足的笑容突然就充斥了一些苦涩。
柳昂目不转睛的在楚诚的脸上想要看出一些不同,毕竟楚诚真的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是真的不清楚,甚至是楚诚是怎么混进他们的队伍,他更是一概不知。
说实在话,以他现在的角度来讲,在他的队伍中发现楚诚,对于他是更加的不利。
而且看着楚诚这样不卑不亢的坐在他的面前,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楚诚竟然会这样无声无息的就藏在那个马车中,难道他真的是有什么伏手?
柳昂越是一个人自己想,他就越发觉得这才是最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不自觉的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断定,这楚诚此行冒险绝对有着他深刻的含义!
柳昂的打算很是简单,就是现在和天机阁联手,让天机阁成为他翻身之仗的伏兵。
他可是真不知道那藏宝图去了哪里,说实话,他能记得自己将那么一副画藏到寺庙都已经实属不易,自己这么些年也从来没有打算去找过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现在事情发生了,他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所以对于白底他是一定要将人绑在自己身边的,尤其是在藏宝图还没有真正被人找到之前,这是他的护身之符,至于其他那都要等到事情发生以后再说。
而现在这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的楚诚,难道他的手里也掌握了些什么才一路跟在他的身后到了这里吗?
柳昂越是往深里想,就越是觉得自己现在处境的艰难,他能在这里死撑着唯一的依靠竟然成了那不知所踪的藏宝图!
楚诚还没有来的及收回自己的笑容就看着柳昂看自己的眼神起了变化,虽然那个眼神说不上是什么畏惧,但是猜忌却是肯定的,也许现在在柳昂的心里,他还以为自己是拿捏了他的什么大把柄也说不定!
所以继续保持着自己稍稍有些僵硬的笑容:“怎么柳公公,是想起了什么让您害怕的事物吗?那您可是要小心了啊,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真的向我一样,被哪个亲密之人下了这样的后却还是不自知!”
说着这话,楚诚有些蠢蠢欲动,瞧着柳昂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对柳昂真的是起了很大的威慑作用,这也算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吧。
“小心最亲密的人啊!”这一回楚诚的声音很是低迷,就像是喃喃自语一般,柳昂却觉得他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忍住心中的担忧,柳昂却还是要拿住自己的架子。
“管好你自己的嘴吧!”
“看来今日我是栽在这里了,不过也是无妨,既然柳公公要带我回京城,那就会京城吧,反正楚家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我也什么都不再畏惧。”
说着这话,楚诚也就是站起了自己的身子,这一回他站的笔直,挺直的腰杆如同往日风光无限时候,即使是他现在是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却依然敌不过他那骨子里发出的傲气,属于楚家人那无畏却无望的可笑傲气。
但是现在的这个傲气不管在怎么可笑,它却是保住了此时楚诚的一条命。
在自己即将要再次被束缚住的时候,楚诚还是回首到:“此次回京是我们楚家灭亡之日,也是你柳昂在无翻身之时,你和我一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阶下囚!”
柳昂的心中一跳,不安的感觉使得他全身的毛孔通通都竖了起来,他想要开口反驳些什么,但是他那不是一般动摇的神情却还是让楚诚再一次的开口说道:“阶下囚!阶下囚!你我都是阶下囚!”
楚诚像是疯了一般,他的字字句句在柳昂的心中都如同最锋利的那把利刃扎的他心痛到难以呼吸,即使只是坐在那里,柳昂都快要稳不住自己的身形,刚才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那点力气,在此时又被怒意消散的无影无踪。
楚诚还是被强制的带走了,而紧接着白底又是走回了他一开始的位置上。
看着柳昂摇摇欲坠的身影,他也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笑脸,倒是有些同情的说:“看来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是不知道柳公公的亲密之人会是谁,如果没有的话那柳公公可就是可以高枕无忧的了。”
柳昂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头,喃喃的疑惑道:“亲密的人?”
对于柳昂着像是在询问他的话语,白底还是报以微笑,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但是现在他还是不要多嘴多舌的好,如果因为他的多嘴多舌毁了主子的这盘计划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一想到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现在他就想要打个冷战。
即使白令没有说什么,月见也绝对会有一万种方式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所以再次回柳昂一个理解的爽朗笑容,白底真的就没有在这个时候插什么嘴。
但是柳昂像是完全陷入了沉思,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们的合作还是说不出口。
不过这也让白底开始对北齐的这些事情开始感兴趣了起来。
以前的天机阁确实是更加以西蜀的事宜为重,但是不知怎么的在前几个月或者说前几年开始,天机阁就开始更加着眼于全华洲,只要是有人,有国的地方,白令就要求他们无比深切的去调查,除此之外却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做什么干涉的事情了。
那段时光还真是艰苦呢!他觉得自己在那么多的国家内都快要被分化的不是自己了,他觉得华州真是地大物博,不同的国家可以有那么不同的崇尚,他觉得这真是美极,妙极了的一种发展方式,所以他居无定所了起来,也很少会天机阁。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白令却又命令他们所有人去找什么莫须有的一副画,或者是一副藏宝图什么的,他以为自己可以见证新的文化了,但是他错了,因为他竟然要熟记北齐的事情,白令那句话要怎么说?
对就是说他们现在要只在北齐中活动,让北齐成为他们家乡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