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组合让小冷子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陛下和主子的结合绝对是这北齐之幸啊!
但这对于崔相国却是不然,越是随着小冷子的步伐在这宫中走着,他浑身就泛起阴寒。
这……他现在就要呆在这皇宫之中吗?他……陛下是打算将他除之后快的意思吗?
没有人知道崔相国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知道的人却是都带着这个秘密下了地狱,而留下的崔相国却是要活在这份痛苦中苦苦挣扎,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不要回来的妥当,那样至少自己不用在这里受着这份煎熬!
而现在煎熬崔相国的理由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太子蒙蔽以后还这么老实的原因。
因为太子被人所害之时,他就在现场,而且还是亲手所为!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出自崔相国的本意,毕竟他和太子的合作只会给他带来无限的好处,虽然有着拓跋珪势力的日渐壮大,渐渐的也成了皇位有力的一个争夺者,但毕竟还是太子成熟的更加早,势力发展的也更加快速。
而那楚家当时满脑子想的也是自己家的事情,更是不会在那个时候搅太子的火上油,所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顺利。
除了……
那一日,他按着往常的方子去找了太子,太子依然是在酒肉池林当中不可自拔。
虽然他看不惯太子这般的作为,但是这样也无妨,这样正好省了他以后的事情。
而他此次前来想要说的便是自己嫡女之事。
老皇帝也看着一日不如一日,虽然每日上朝之时还是威严无比的样子,但是埋伏在皇帝的身边的人却开始回报,皇帝的头痛毛病日益严重,终于是折磨的他半夜会惊醒。
对于皇帝来说什么毛病都不是毛病,但是只要是不能好好的睡眠,那就是他走下坡路的开端,这份开端也正是说明了皇宫里各个势力起伏不定的开始!
所以他现在也必须要做好决定才是。
而在这个之前他也是为此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就好像说是先将那些有苗头改变自己支持者的人一一让他们闭嘴,然后盖上几个徒有虚名的罪名扔进大牢,接着在是想李家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异动的三公子卖卖人情。
毕竟这个李家三公子在那样蛮横的李家还算是个异类。
虽然李家一直终于国家,但是他们对于太子的态度很是暧昧不清,甚至是有些不赞成最后走上那个位置的人是太子一般。
这可是不行,太子必须要走上他的位置,这也是作为东宫的必然,没有谁可以改变!
所以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往李家的内部输送一个和泥棍就是必须的。
而选中李家三公子也是为了这一点。
李家世代忠良,人人更是崇尚武艺,一心都是上战场才是保家卫国的选择,所以每一代李家人最爱的就是驻守边疆,而他们在京城的宅子一直也都是徒有其表,除了安抚老太太之外,剩下的就是那个李三公子。
其实他同那还为成名的拓跋珪其实是很想象的,毕竟两人都是那么的热爱琴棋书画,对于其他的事情都是不甚了解。
拓跋珪是因为环境所限,李飞却是因为自己选择。
这相像的两人没有走到一起也是因为这决定的因素不一样,但是这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有所不同,也注定其实拓跋珪崭露头角的时候,李家有可能就会倒戈一方。
算是为了防住这一点,崔相国更是坚定了他接下来的做法。
于是那几日将军府前车水马龙,无不是崔相国自己派人前去叹叹口风。
对于这一点其实他是瞒着李威在做,谁知道这个粗人知道了后会对他有什么想法!这李威要是有了什么想法最后却是会影响到他的全盘计划,所以崔相国真是小心的在小心。
而在这个时候,李飞看着每天上门拜访的一群不知所谓的人暗中抹了把汗,自己向来是在这京中安安静静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他只要回了这宅子那可就真是一点过分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虽然自己每日在外花天酒地,但是他也是自知的把握着一个度,一是不想让自己那个麻烦的老爹知道,而是不想让那个人误会。
可是这些人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第一时间,李飞就将这些人的事情隐瞒了下来,然后就是堵住了自己奶奶的耳朵,没有让她听见一点点的风声。
但是这么多的人也招架不住李飞的隐瞒,李飞皱着眉头看着在他应付完所有人之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相国先生就只剩下了捂头叹息。
“这不知道相国先生是吹的什么风呢?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先前的那些人折腾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既然幕后都出现了,那就请相国先生好好的为小生解释解释吧。”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听闻李家的公子向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我家的侄女不相信,偏偏要去尝试,最后无奈栽倒在你的青衫下,你说我们做长辈的还能怎么办!”
李飞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和煦的某位相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回话。
听着这个意思就好像只是简单的要求婚,虽然对象是自己很是让人怪异,但是这样也无妨了。
“虽然很对不起另侄女的好意,但是李某还未有婚娶的意思,而且父亲和长兄常年驻守边疆,对于此事……”
“这些都不是问题,今日前来我也只是问问小婿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情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我也不是什么迂腐死板之人,这件事你有了主意,相信你父亲那边也都不是问题。”
崔相国步步紧逼,逼的李飞只是一眼就知道自己难逃此事,而且他在这里不答应的话,事情反而会变得不可收拾。
看了看崔相国的脸色,李飞有了想法。
“既然伯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上,那还是宽限小婿几日的功夫,虽然对于我来说无碍,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姑娘的终身大事,尤其是在我清楚我的为人之下,我更是要慎重的思考此事,而且如果我就这么简单的应下来,难道不是相国更加觉得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