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真是哪里都不太平,在慕容清晨沉默的泡完第一遍药浴以后,她就又被封住了听觉,被先前那人又抱起准备转移。
慕容倾城已经体会了一遍刚才的痛感,所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一点也不逞强,继续保持顺从的离开了她好不容易觉得还不错的地方。
下一地点去哪里,慕容倾城不清楚,但是现在对于她来说留在这里也不错,这可能就是她一直觉得北齐皇宫奇怪的地方,借此之际,她正巧好好摸摸这里的底细。
这样带着些随遇而安,慕容倾城自然的失去了意识。
而在这宫中的另一大宫中,慕容欢瑶洗漱一番,端坐在铜镜之前,任着身边一位新侍女拆解着她头上的饰物,按着以前的习惯慕容欢瑶在这时就又问起了宫中现状,“今日感觉宫中甚是喧嚣,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侍女拿着一把桃木梳正在顺着她的青丝,可是慕容欢瑶这么一问却让那小侍女犯了难,一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而且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手上一抖,还没有完全取下来的金叉就勾到了慕容欢瑶的发丝,当即就扯断了一根。
慕容欢瑶很久未有这样的感受,当即就抱住自己的头痛呵道:“你在做什么!”
小侍女当即就跪倒在地直呼饶命,可是慕容欢瑶真是气急,她一脚就跺在了小侍女的身上将她踹翻在地,可是这依然不能够解了慕容欢瑶的断发之痛,她拼命的使劲踹着躺平的那人,直到身边又很多宫女太监将她拉回原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不中用的东西!拖下去不要让她死了,换一个人。”
虽然慕容欢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情绪有些过激,可是慕容欢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怪就只能怪呢是她自己不好,伺候着她竟然这么不用心,如果是雨琳的话……
一想到雨琳,慕容欢瑶又在自己的心中唾弃着自己现在又想到那个该死的狐媚子做什么!她马上就来和自己一起抢皇上了,那个不知轻重的丫鬟,自己现在还向着她,真是恨不得吃她的肉,饮她的血!
慕容欢瑶重新做回自己的梳洗台前,另一名小宫女颤巍巍的接过梳子,可是走到慕容欢瑶身后的时候,她已经是要哭出来根本不敢梳慕容欢瑶的头发。
而那铜镜虽然模糊,却将这一幕照的清晰无比,慕容欢瑶猛的一回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真的就让侍女哭了出来。
“这都是一群多么无能的东西,再换,本宫就不信今天本宫还挑不到一个能用的!”慕容欢瑶就不信这个邪了,她端正着自己的姿势,继续坐在那里。
可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依然没有一个人敢将梳子放在慕容欢瑶的头顶梳起。
慕容欢瑶的表情更加阴暗,粗重的喘息声听到在场每一个人身上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皇后陛下却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这是一个死局,只要有人敢起身也许就能和了慕容欢瑶的心意,但是这个时候,就愁在所有人都怕了。
可是在这样的沉默中,还是有人尝试寻求一条生路,一个小太监起了身,垂着头走到了,慕容欢瑶的身后,拾起那把桃木梳子,轻柔的就替慕容欢瑶梳理了起来。
而且这还不算完,那人边同慕容欢瑶梳理着青丝,嘴上也没有闲着,“主子可是昨夜未曾睡好?”
慕容欢瑶斜睨了一眼,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戾,但是嘴上还是挑拣着,“你倒是个机灵的,可是现在你询问着本宫昨夜是否有睡好,你不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吗!”
“娘娘呀,您这就责怪错奴才了,奴才有着一头青丝当真是顺滑无比,可是今日却显得油腻了一些,虽然奴才不是娘娘的贴身侍奉,但是奴才也清楚,娘娘是极其爱干净的,这头最起码也是昨日才静过,但是现在就油了,那肯定是因为娘娘这几日生活得并不安生,尤其是夜晚。”
“你说的还是一道一道,确实这几日过的并不安生,你说本宫因为昏迷,陛下倒是来过这里,接下来呢?陛下就全部沉静在那静妃的事情上了,他何时来看望过本宫,过问一下本宫身体,而且不仅如此此,本宫身边那侍女竟然还趁虚而入,在这样的时机凑到皇帝面前,胆子真是太大了!”说着慕容欢瑶就将视线斜睨向了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可是她的头即使有了动作,那小太监轻柔的力度,却依然没有让她产生扯痛的感觉,比刚才的那个小侍女确实好了不少。
“奴才知道,娘娘说的一定是雨琳的事情吧!那雨琳平日就是长袖歌舞的,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尤其仗着娘娘的名义走了不少的关系,在这宫中算得上是一个小名人了,想想曾经奴才还托她也办过事情。”
这话一说,慕容欢瑶的脸色就不好了,“怎么?你是想说你和那雨琳还有过联系,你是过来做说客的?”
这话让小太监连忙放下梳子跪在地上,“娘娘使不得啊,奴才并没有这个意思,当时寻求雨琳的帮忙奴才也是迫不得已,那时的奴才都是一心想进这琉璃宫,所以才去拜托的雨琳,然后我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慕容欢瑶摇了摇头,看来这小太监真的挺会为人处事的,这几句话就让她看开了不少。
“好,我就信你这话,那么我再问一遍刚才问那侍女的问题,“你说今晚这宫中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为何如此喧闹!”
小太监看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但依然将头伏在地上恭敬地回答着慕容欢瑶的问题,“据奴才所知,静妃娘娘有着落了,陛下带着众人前去寻找,现在正在捉拿真凶。”
慕容欢瑶刚缓过劲儿的心情瞬间就又沉了下去,“真凶,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这个也是奴才刚听到的消息,陛下去了楚家休息的宫殿,然后又去了西蜀休息的宫殿,这样想来真凶也许就在这两个地方藏着了,但依奴才看来真凶有可能就是这两家的人,当然这只是奴才的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