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因为主子……因为娘娘还没有打扮完就急着要赶去参加夜宴,所以,奴婢们只好先找了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在路上继续为娘娘做着准备。”
拓跋珪看了看慕容倾城那散落开来的长发和明珠手中的珍珠发钗认同了这个说法。
“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吧,朕在这里侯着。”
慕容倾城没有说话,但是明珠却急切的回绝了,“陛下不行!今夜的主角虽然是皇后娘娘,但是您不在场的话夜宴又如何能正时的开始呢!请您还是速速的去您该去的地方吧!”
拓跋珪向明珠微微的侧目,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陛下,明珠也是为了您着想,您就先去吧,今日姐姐一定是很欢喜的,所以今晚的夜宴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失误,毕竟她是你的皇后,而这里也请陛下放心吧,臣妾随后就到。”
拓跋珪还想要接着再说些什么,但是他看到了慕容倾城那副一定要他走的神态后,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拓跋珪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的消失殆尽,他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大步的离去了。
拓跋珪离去以后,明珠就有些抱歉地对慕容倾城说,“抱歉主子,刚才是我逾越了。”
“没有什么逾越不逾越的,明珠你以后要注意些啊,今昔不同往日,在这北齐的皇宫中,我不像以前那么有自信的可以完全照顾到你们的周全,你明白吗?”
明珠彻底的沉寂了下来,她走到慕容倾城的身后,将慕容倾城的头发重新挽起,很快就扎好了一个花髻。
“好了,我们也不要再有什么耽搁了,真的再耽搁下去的话,姐姐一定会生气的。”
慕容倾城感受到了明珠的沉默,所以此时她的语气尽量又像是在撒娇俏皮一样的想要缓解一下明珠的异样。
慕容倾城的苦心当然传递给了明珠,她在宽大的衣袖下狠狠地抓紧了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快速的清醒一下,然后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对慕容倾城说,“是的主子,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陛下这个时候也快要宣布晚宴开始了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要跑着去了,你快些追上来呀!”
“主子,你慢一点,要不然到时候又得重新收拾仪容了!”
慕容倾城撒欢一样的向前跑去,而且此时她根本就没有动用轻功,就像一个普通少女一般的一蹦一跳地跑着。
明珠十分无奈的紧紧跟随着慕容倾城,生怕她在路上又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
当两人风风火火的跑到殿门口的时候,果然夜宴已经开始了,百官们的甚至一个个的都已经到了皇后的面前,开始说些恭维的话。
拓跋珪致缺缺的坐在慕容欢瑶的身边,这时他的表情和慕容欢瑶那欢喜之极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容倾城小心翼翼地向里打量了几眼,便拉着明珠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可是时刻关注着慕容倾城二人怎么会发现不了慕容倾城虽然迟到,但也是终于来了的事情呢。
“呦,妹妹是终于来了呢,你可让姐姐一阵好等啊,不过妹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慕容欢瑶一发现慕容倾城已经出现在夜宴里了便立马拨开自己面前的众官对慕容倾城说道。
“劳烦姐姐挂念了,但是今夜的主角是姐姐,姐姐又何须在意倾城这种小人物呢?”
“妹妹真是说笑了,如果妹妹都是配角的话,那本宫又能算什么呢,现在陛下的后宫之中就只有你我二人,再加上咱们本来就是亲姐妹,我们当然是更要亲密才是,来来,妹妹就不要坐得离我们那么远了,上来同本宫和陛下同座。”说着,慕容欢瑶的屁股还真是往旁边挪了一挪。
慕容倾城看见慕容欢瑶将她的凤椅很快的就腾出了一半的位置,明眼人都知道那能容两人都坐下去,但是好死不死的慕容欢瑶让出的是她和皇帝之间的位置。
慕容欢瑶什么意思?
担心有诈,慕容倾城完全没有动作。
“妹妹怎么毫无反应呢,难道是看不上这个和本宫同坐的机会吗?”可是坐在凤椅上的慕容欢瑶是格外的执着。
众官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所有人在心里先是对皇后都有了一丝好感,毕竟能将凤椅让出一半的皇后真的是少之又少,虽然这么做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却意外的拉进了众人的人伦亲近。
很多人都开始说是慕容倾城的不知好歹,场面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慕容倾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针对,心里冷哼一声,慕容欢瑶竟然就是已经开始了啊,亏得她为了让自己下不来台面能够如此的忍耐,还说什么要将凤椅分她一半,慕容倾城能保证,当她走过去的时候,慕容欢瑶就绝对还有其他的手段在等着她呢。
看着慕容欢瑶跃跃欲试的表情,慕容倾城决定自己就是不上去了!
“姐姐还是不要为难小妹的好,妹妹知道,姐姐一定还在念着在王府中的日子,先前是妹妹因为和陛下相识的早所以陛下有些专宠了,但是姐姐贵为嫡长女才是王爷的正妃,王爷也是清楚这一点的,现在王爷成了陛下,姐姐和陛下也有了新的感情基础,所以姐姐成为皇后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妹妹虽然辈分小,但是这一点妹妹还是分得清的,此时姐姐的好意妹妹只能心领了,要不然妹妹不就负了陛下对姐姐的宠爱,这才是妹妹对皇后之位的最大不敬啊!”
因为慕容倾城的话语,所有人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到了慕容欢瑶的身上,慕容倾城这一回可是将那凤椅上一半的座椅都升华到了皇后地位的一半了,如果慕容欢瑶在继续执着的话,那反倒变成了她在拒绝皇帝的宠爱,这对于慕容欢瑶可是致命的啊!
她才是一个新后就想着要藐视皇权的罪,那可是比什么都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