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着他是彻底的控制住了局面后,觉得自己已经是稳操胜券了,终于一改先前那副阴沉的面容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可是他笑了多久他就察觉到了异常。
皇帝还是那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虽然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一直在不停的咳嗽着,但是总得来说皇帝还是一副对于现在他受制于人的状态无所谓的态度端坐于原来的位置上。
被团团围住的就四个人,除了还在和他当面想要对质的拓跋珪站的离他最近外,就只有一男一女静立在皇帝的身边。
二皇子认得其中那个女人就是最近在宫中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慕容倾城,她毕竟是差一些就成了自己父皇妃子的女人,现在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那个傻四的侧妃,虽然此时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很是奇怪,但到底还是说得清的,只是……
二皇子将打量探究的眼神放到了此时站的离皇帝最近的若明天的身上,他从进门以后就出现在御书房里的所有人在自己的心中对上了号,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从头到脚都极为陌生的男人,甚至是在他策划了这个事情这么久,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父皇的身边还会存在着这样一个人。
但是仅仅只是认不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并不是让二皇子又下令收手的原因,他在宫中蛰伏了这么多年,练得最深的就是看人的本事,可是即使他看懂了他的父皇,他却看不透这个男人,相较于父皇的不以为然,父皇身后的这个男人更是视包围他的人如无物,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而且当他将自己的手从皇帝身后拿起来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已经是好了很多。
所有人一时都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之中。
二皇子在仔细的观察半天后,还是第一个沉不住了,他沉静了这么长的时间,行动起来后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效果啊!
但是他也不是一个会自大的人,他在察觉到这样的氛围的时候立即就警觉了起来。
“怎么,父皇,我一路都走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有什么方法阻止现在的儿臣,到了现在还不使出来吗?”二皇子绕着被团团围住的皇帝来回的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焦躁。
可是现在有那个心思去理会他的只有拓跋珪,拓跋珪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兄,我劝你还是现在就赶紧收手吧,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无用功而已,如果你现在就停手的话,父皇是不会怪罪你的!”
可是拓跋珪的话语却是将二皇子的怒火点燃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现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二皇子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正对着拓跋珪的那些士兵也有了动作,他们更加地逼近了拓跋珪,将矛尖已经是抵到了拓跋珪的身上。
拓跋珪不以为意,他还是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是慕容倾城此时却走到了拓跋珪的身前,轻轻的拨开了那个已经碰到拓跋珪的矛。
“二皇子殿下何必如此的大动肝火呢,信王殿下此时确实是这里唯一能和你说得上话的人,难道皇子殿下想同倾城谈一谈吗?”慕容倾城是看的出来二皇子是彻底的怒了,但是拓跋珪此时却不适宜在同二皇子说些什么,因为这样只会加剧情况的恶化罢了,而李飞现在还没有给他们什么信号,外面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他们也不能确定,虽然不能慕容倾城有信心不会让拓跋珪在这里就出什么事情,但是她现在要做的事还是拖延时间。
而且慕容倾城在刚才也想了很多,毕竟二皇子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太子他们也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当然是一举就将所有的隐患除去才好。
慕容倾城如此想着就又走到了拓跋珪的身前,像是要保护拓跋珪一样。
可是此时的拓跋珪却不乐意了,既然父皇已经将这件事情全权都托付给他,那他又怎会在现在躲在慕容倾城的身后。
拓跋珪不是不知道,此时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对他登上皇位产生极大的影响,虽然父皇已经将遗诏都写好了,但是他也知道父皇这么突然的决定对于全国上下都是多大的冲击,即使他最近为北齐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但是那些功劳还不足以让他超过太子的名声。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一个地步,拓跋珪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
二皇兄的逼宫让他十分的意外,太子现在的无动于衷更加的让他想不通,按理来说,在父皇今天召见他们进宫的那个时候,太子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是会到场。
可是,太子却毫无作为,即使二皇子在宫中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太子怎会毫无动静呢?
太子虽然日夜笙歌惯了,但是他好歹也是牢记着自己的太子身份的,尤其是皇帝并没有将自己的储君之位已经换人了的消息告知大家,太子怎会允许一个皇子在这里为虎作伥呢!
拓跋珪推开慕容倾城继续向二皇子说着,“皇兄,即使你在这里就将我和父皇通通的赶尽杀绝了,那么你认为你就是稳操胜券了吗?不要忘了,太子还没有出现呢!”
可是一说到太子的问题,二皇子却是大笑了起来。
“你们难道还在惦记着拓跋珪那个蠢货吗?其实我也正想同父皇说这件事情呢!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有些佩服父皇的先见之明了。”不过说到这里二皇子又是停顿一下,他继续看着皇帝的反应,此时皇帝也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让二皇子心情终于是有些有了一丝平复。
可是慕容倾城一听二皇子如此的语气便知事情好像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二皇子做的准备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充足很多。
果然,二皇子接下来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到合不拢嘴了。
“幸亏父皇在遗诏上没有写拓跋渊那个蠢货,反倒是写了这个走了****运的拓跋珪,要不然的话现在事情就会更简单了,父皇只要再写一张遗诏,然后上面在写上我的名字,一切就都皆大欢喜了。”
听到自己的二儿子这么说,皇帝有些不敢接着往下想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