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像发了疯一样的不停向宫里面跑着。
而若明天听到慕容倾城的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看来今日的皇宫同往日一样啊?
对于若明天的疑惑,慕容倾城已经没有时间解答了,她一边向前赶着一边回头对李飞问道,“李公子,你带来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李飞全心全意,但还是十分吃力地追赶着慕容倾城和若明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那两个人跑得是那么的快,他明明已经在军中被好好的锻炼了一番,在军里他还不停被夸赞说体质好于常人,所以即使没有锻炼过的底子,他只是稍微的练了一下就已经赶上了那群常年在军中生活的人,他还为此自满了一番,但是现在慕容倾城和那个人又是什么个情况啊?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回答慕容倾城的问题了。
若明天回头看了一眼李飞勉强的样子,便好心的开口替他回答道,“刚才我已经安排那些人从洗衣房都进去了。”
“那你当时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那条道路是我一开始进宫寻找你时进来的路线,而且是我自己开出来的十分的隐蔽,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有师兄的这句话慕容倾城心里就有了底,于是,向前奔走的速度是更快了。
李飞在身后追赶着,看着慕容倾城的速度又快了,他不禁有些力不从心,脚步是慢慢的放下了。
但是本来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若明天,看见李飞是真的不行了,便自觉的凑到了他的身边,向李飞的身后拍了一掌。
李飞突然觉得自己的步子是轻快多了,赶紧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李飞边跑边看着若明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看着的这个人好像来头不小,再想想慕容倾城,李飞觉得他要查的事情好像是更多了。
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那个余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慕容倾城那焦急的表情告诉他,宫里的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了,而且慕容倾城,今日出现在皇宫之中也出乎他的意料,这件事情按理来说也应该是有人会向他汇报的,但是他却迟迟都没有收到消息,那么果然如慕容倾城所说,今天宫里很已经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慕容倾城带着两人一路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御书房却还像慕容倾城离开始的那样。
慕容倾城轻手轻脚飞身上了屋顶,然后拿开了几片瓦片,看清楚了御书房那的场景。
此时,皇帝正在伏案写着一些什么,而拓跋珪却是跪在一旁。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已经静止了一般。
看到这幅情景,慕容倾城有些不明白了,按理来说皇帝现在应该是很热络地在同拓跋珪说一些什么比较隐秘的事情呀,可是现在这副沉默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拓跋珪的表现又让皇帝心寒了?
越想慕容倾城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高。
慕容倾城看着皇帝在桌案上写写画画了一通以后,然后皇帝就这样他写好的东西交给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人手中。
慕容倾城这才注意到原来柳昂一直都待在皇帝的身边,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可是慕容倾城注意到柳昂的时候,柳昂也是一个抬头就和慕容倾城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慕容倾城的心跳漏了一拍,柳昂却是示意性的抬了抬他刚接过来的那个东西,慕容倾城才看清那是一封圣旨。
而将东西交给柳昂以后,皇帝就对还跪着的拓跋珪说。
“珪儿你也看见了,事情已经成了一个定局,这都是朕现在的决定,你好自为之。”
拓跋珪跪在那里没有说话。
皇帝伸手扶起了拓跋珪,然后自己就又坐回了他一直都坐着批改奏章的那个地方,在他坐下以后,他就用手一直来回摸拭着椅子的扶手,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当他停下动作的时候,他就又对拓跋珪说到,“珪儿啊,当皇帝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能受万人景仰,也能受万人臣服,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和心胸,你口中的那个太子,朕一直对他是万分的放纵,就是因为他有这份心胸,但是现在看来,他比不过你,他比不过你这些年来的隐忍,这些年来的逆来顺受。”
说着,皇帝的眼神就又看向了拓跋珪,他的视线来来回回的在拓跋珪身上仔细的寻找着,像是在找寻着他当年的影子一样。
可是最后,皇帝突然的笑了,因为他发现他自己和拓跋珪是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拓跋珪真是一点都不像他,最像他的果然还是太子,但是太子……
皇帝摇了摇头,将现在的太子从他的脑中晃出去。
然后就专心地将自己的思绪都围绕在他眼前的拓跋珪身上,他发现就光以拓跋珪那男生女相的面容,他就都不能确定拓跋珪是他的儿子,如果不是最近拓跋珪的所作所为在他印象中是十分的深刻的话,皇帝都不能说服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如果拓跋珪能长得再威武一点,自己现在心中的那些担心就会都消失不见吧!
可是越看拓跋珪的脸,皇帝就不由得感叹上天,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生下一个这么美丽的孩子?
可是想到这一点,皇帝又有些惆怅了,因为对于拓跋珪的母妃,他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他一想到拓跋珪的母妃,他就又开始觉得自己头痛了。
“你怨朕吗?”皇帝隐忍着自己的疼痛,对拓跋珪问道,可是当他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的头疼是更加的剧烈了,来不及抬头看拓跋珪有什么反应,皇帝就痛苦的抱起自己的头挣扎了起来。。
皇帝突然的这么一句问话让拓跋珪倍感意外,可是当他看向自己父皇的时候,他就看到他父皇那副痛苦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拓跋珪还是站在原地,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他就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他父皇痛苦的样子,然后维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