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而已,能有什么别的味道吗?”拓跋珪在放下筷子后倒是先拿起了茶杯喝了口水才对着李飞和慕容倾城说道。
慕容倾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拿起来筷子夹起了被李飞赞不绝口的那一道菜。
“倾城,怎么样,这道菜我以前也同你说起过,但是当时怎么都凑不齐材料,所以我就没有带你来吃过。”李飞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慕容倾城的身上,他很想要自己强烈推荐的美味得到认同。
可是慕容倾城在品尝了一番以后,她也是毫无反应。
“不会吧,你们就什么别的反应都没有?”李飞无语了,自己白铺垫了那么久,这两人竟然是连个装出来的反应都没有!
“口味确实有些独特,但可能倾城愚钝吧,这等美味还是没有触动倾城的味蕾。”慕容倾城尝了这一口便知道了李飞所说的美味是什么了。
也许这在北齐却是是很少见吧,但是在那人迹罕至的九龙山这可是遍地可见的美味呀!
李飞口中的美味是一种很罕见的只长在树底下的蘑菇,虽然是蘑菇,但是它却意外地喜光,可是这一点再加上它长在树底下的条件,它就不是那么容易长成的了,尤其是在北齐这种多平原的地方。
两人如此波澜不惊的反应让李飞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了,他耗尽心思准备了今天这么一出,却被另外两个当事人弄得这么平淡乏味。
李飞拿起自己的筷子赌气一般的就吃了起来,那曾经被他夸成那样的美味现在在他的口中也是味如嚼蜡。
慕容倾城和拓跋珪看见李飞这么受气的样子却是开心了起来,尤其是拓跋珪。
他看见李飞这么吃瘪的样子,顿时觉得这顿饭他是没有白来。
心情好了他就不停的给慕容倾城夹菜,然后他就看见李飞那更加难看的脸色。
但是还好拓跋珪知度,在他看到李飞气的周身气氛都已经有些变化了,拓跋珪便自觉的缓和了一下气氛,他夹起了李飞爱吃的菜盘中剩下的几根小蘑菇,放到了李飞的盘中。
“你推荐的饭菜果然很合我们的口味,你看这么一盘就剩下这几个了,李公子既然这么爱吃,那最后的这几个我也就不夺爱了。”然后他就又开始给慕容倾城夹起了其它几个盘子中的食物。
李飞扫了一眼拓跋珪给他夹过来的那几个小小的蘑菇。
“那还真是多谢王爷抬爱,我也就不客气了。”
李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扬起了笑脸吃完了那几个蘑菇。拓跋珪和李飞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边吃边聊着。
慕容倾城看见这样的李飞,心里却又是沉了几分。
这样的李飞现在的拓跋珪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
虽然看着拓跋珪像是占了上风的样子,但他实际上还是在被李飞牵着鼻子走,我把龟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一份随心所欲,全是李芳自己给他的并不是拓跋珪自己争取到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李飞即使是受了辱他却依然能在拓跋珪的面前笑脸相迎。
这样的人慕容倾城自己都有着不能确定她能够在保住拓跋珪的前提下,好好利用李飞这一个棋子吗?
慕容倾城现在不敢赌李飞对自己的情感能到底有多深,因为越是像李飞这样的人他受情感左右到程度就会越小。如果一切只是逢场作戏的话……
慕容倾城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几人吃完了以后虽然都还是觉得自己还欠了一些,但是都没有明说。
李飞在心中有些幽怨了,他在军中呆的这几日,真的是将他的胃口养得与往日不一样了,以前他最喜欢的这些饭菜样式,在现在他的面前都算是花拳绣腿,一点都不实在了。
而且这么不尽兴的吃法让他总想痛饮几杯,可是身边的拓跋珪又不像是一个会和自己痛饮的人,他又不可能拉慕容倾城来陪他。
李飞觉得自己自告奋勇地揽下这个差事真是太不正确了!他的父亲既然自己对拓跋珪这么满意的话,直接让他的父亲过来与拓跋珪明说就是了,那样的话还省了他不少的麻烦呢!
最主要的是,如果他自己不来的话,也许他就不会现在像现在这么心痛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慕容倾城便率先起了个顺势还拉起了拓跋珪。
“今日多谢李公子招待。”慕容倾城贤淑的站在拓跋珪的身边同李飞道着谢,虽然是很正常的一个行为,但是在李飞的眼里,慕容倾城此时却将她和他的分界线画的是更分明了,一点都不如刚才的亲密。
李飞压下心中的不满,还是扬着笑脸说,“没什么,以后咱们可要多聚聚呀,到时候不知道信王殿下愿意陪我共饮几杯吗?”
“怎么不行?”虽然在这个饭桌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拓跋珪是真正的满意了李飞这个酒肉的合作者。
有了拓跋珪的这一个回答,李飞只是笑笑,然后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在李飞离开以后,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却是未动半步。
“你怎么看。”拓跋珪拉起了慕容倾城的手,嘴上却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李家都会是一个极好的合作对象,对于现在的王爷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而且王爷和李家如果能把这种关系保持下去的话,那么对于皇帝那个位置,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更加是事半功倍了。”慕容倾城如实的说道。
可是慕容倾城的回答却让拓跋珪抓紧了她的手。
“你和那个李飞之间……你说出这么一段话啊,不会是因为你和李飞之间?”拓跋珪几番欲言又止,但是慕容倾城已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
“王爷,如果倾城想和那个李公子发生什么的话,还用等到现在吗?”慕容倾城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手从拓跋珪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珪,眼神中是空无一片,让拓跋珪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