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城也走向了窗边,但是她拉着拓跋珪却是直接到了门边,她尝试的转转门,却发现门一拉就开,门口的士兵也只是那样的站着,并没有将他们锁起来。
“殿下,你看,就是这样。”
然后慕容倾城就跑上了甲板的最前端,依然没有士兵前来阻止。不是因为他们有多放心,而是,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发现这艘船,已经渐渐离开了岸边。
虽然这点距离对于慕容倾城和拓跋珪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们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陆将军是真的很不放心他们啊,这是让他们孤立无援的意思吗?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在甲板上望了一会儿后,就发现这艘船离南唐水军的部队地是越来越走远了,甚至隐隐有开往江心的意思。
“这人不会是想直接将我们放回去吧!他是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吗?那也不应该呀,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后更是应该将我们,关押起来才对呀!”拓跋珪望着随着水流的晃动,越来越远的临江江边很是疑惑。
慕容倾城没有回答拓跋珪的疑问,她也是看着临江江边,随着船只渐渐的远离,他们已经能看见南唐水军的整个驻扎地分布的全局了。
一排排大小小小的船只整齐划一的排列着,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随地都能出发,可是,这很不对劲儿。
慕容倾城的心中疑惑渐起。
本来这在她眼中是很正常的景象,可是,她想到了陆垚,那个百战百胜的水军将军,他怎么可能仅仅单一的去部署他的这些船只?这就像是打渔归来的渔夫们将船只停留在岸边一样的随意。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慕容倾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向拓跋珪验证着。
“是很奇怪,我刚才也与你说了呀!”
“不,不是这一点,殿下我们正在向哪里驶去!”
拓跋珪感受到了慕容倾城语气的变化,便连忙四处的看了看,最终只给了慕容倾城一个答案:“江心啊,我看,这陆垚是真的想把我们困于无人之境,让我们逃也逃不脱吧,而且这江心到时候就是他们战场的最中心,我们可能会被殃及的很惨。”
“不,不可能的,殿下,你看看这船上也有他们的士兵,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就这样被战火波及到呢!”
慕容倾城也来到了拓跋珪的身边,向着船只驶向的前方看去。
拓跋珪撇撇嘴嘴,然后所谓的说:“征兵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听见他们对那些百姓说的话,百姓都以如此了,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在意自己的士兵呢。”
“不,当时奴婢默许了南唐水军的如此做法,就是因为奴婢收到的情报是陆垚并没有坐镇这里,他正因为一些原因被南唐的老皇帝困在京中自己的府上,这也是奴婢带殿下混入南唐水军的主要原因,可是现在陆垚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先前那些士兵说给百姓话的话便会不攻自破了,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这两天南唐水军对于那些百姓的照顾,并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残暴。”
“对百姓残暴的原因有很多,万一他们是念着这些老百姓马上就要去给他们当炮灰,心里有些愧疚才想让他们走的好一些呢?”
慕容倾城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拓跋珪的说法。
“要解释的话还是那个理由,因为陆垚在这里。殿下对于南唐水军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慕容倾城皱着眉头看着拓跋珪,对于拓跋珪的这几个问题都很不满意,但还是为拓跋珪再一次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那陆垚出名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带领的南唐水军百战百胜,更是因为整个南唐水军的氛围,这么解释吧,南唐水军和一般军队不一样,他们常年都是驻扎在水面上,可以说是吃饭睡觉都是没有离开过船的,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情绪,以前的南唐水军也确实如此,但那时和西蜀北齐的战斗,却还不足让这两个国家怀着畏意,真正让西蜀和北齐警戒起南唐水军时,就是在这陆垚成了将军的时候。他用自己的手段收拾了这只易怒的军队,让他们从一只土匪似的部队蜕变为一只让人闻风丧胆的南唐水军。而这南唐水军在百姓心中也是深受爱戴的,要不然那些百姓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就接受自己为国捐躯的想法。殿下你明白了吗?”
“所以这和这些百姓有什么关系呢?”拓跋珪感受到了慕容倾城对于陆垚的高度评价,但是这个他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殿下,你还不明白吗?”慕容倾城急得快要跺脚了。
拓跋珪皱着眉认真的将慕容倾城刚才与他说的那些消化进自己的脑子里,然后理顺,才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陆垚如果有如此的处事之道的话,那即使挣来了兵,他也不会那些人当作炮灰的,尤其是他说过我们俩的命还能就他们南唐士兵两个人的命呢。”
“对,就是这样,所以有陆垚在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类似那些士兵口中的那些事情。”
“那既然这样,他们为何要说那种话出来呢!”拓跋珪就更加的不解了,当时在那种情况下那些士兵还说出那些话,本来没有事情的事都在百姓中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反而不利于他们的征兵啊。
慕容倾城睁大眼睛看着临江那遥远的岸边。四处别无二致的景象很容易就让人迷失在这滔滔的江水中。
慕容倾城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滔滔的江水像是将她的思绪吸引到了其中一般,突然慕容倾城好像是想到了,“殿下,看来这夜天在我们离开后已经向着南唐水军内部传过消息了,他们那些话应该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可是那就更不应该了呀知道我们是谁还把我们放了出来。即使放到了这江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