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再次放弃,那就真的是只能这样了,还不如赌一赌的好。”
“是啊,公公,我们都已经到了,如果我们现在回去躺着,和在这都等着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在这儿等着反而还有一丝希望啊!”
所有人都在劝着他,那老汉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和儿媳所言一样,他即使去那儿躺着,跟在这对吧,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此这样,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呢,就当陪这些人在这儿,了结了他们的心愿。
老汉安静下来后,慕容倾城就开始认真地观察着附近的环境,它从内部还是发现不了任何的区别。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向后慢慢推移着。太阳从东边高高升起,然后就像被定在了正中间一样。
老汉和他儿媳已经寻了一出装靠着坐下,甚至是睡着了,拓跋圭也是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只有慕容倾城,还是定定地盯着那一片,仔细的观察着。
当老汉一觉醒来之时,发现拓跋珪和慕容倾城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你们都还在看呀,真的不可能啦!”
慕容倾城看看天色,已经有了微黑的迹象,怪不得她觉得炙热的气息也渐渐的消瘦了一些呢!
看着天色渐晚,慕容倾城对老汉和儿媳说道:“看样子今晚确实不能成功了,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看一会儿马上就回去。”
那老汉抬起屁股就要走,可是半路又忍不住折回来对慕容倾城劝道。“姑娘,你就不要再坚持啦,放弃吧,说不定,这几天的日子还能过着舒坦点。”
慕容倾城笑着摇摇头拒绝了,老汉也十分无奈的,彻底转身离去。
拓跋珪在老汉离去时,对慕容倾城说道。“还是不一样。”
慕容倾城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拓跋珪在说的是什么,他在说自己和那老汉是不一样的逆来顺受,其实想想也对,拓跋珪那样的生存方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活命,他也确实是在这其中寻求以到了一条另类的生路,就像他遇见自己一般。
即使当时的他已经是连一个皇子最基本的尊严都已经没有了。可是他还是在心中那不知名的角落中还是充满着希望,没有放弃,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即使他只是一个落魄的皇子。
慕容倾城继续看着那方向,突然感觉到南方的空间有一丝晃动“殿下,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些异样?”
拓跋珪也迅速的向慕容倾城指着那个方向看去。
拓跋珪定睛看向了那里,果然发现了那里有一丝丝的扭曲。
拓跋珪和慕容倾城对视一眼,就知道他们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果然,那里的扭曲没一会儿便平复了,只是从出现扭曲的那个地方凭空的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形。
其中两人便是穿着正式的军队服装。
那个入口处离拓跋珪和慕容倾城的所在极近,他们甚至可以在这儿躲藏的时候便能清晰的听见他们谈话的声音。
“这个村子已经不行了,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哪里征的到兵?”
其中一个穿着服装的人说道,语气还十分低落,脑袋还不停的摇晃着。
“反正再过一天咱们就要走了,带着这些人也算去充个数,要不然,对面的北齐楚家直接就压过来了。”
“你说好好的怎么就开战了,以前觉得,当兵还有些油头可以捞,可是谁承想这安宁的日子没过几天,就又要乱了。”
“可不是,咱这南唐的二皇子都回国了,还能再将他派出去在当一回的质子不成?”
“谁叫咱们南唐人丁稀薄呢?如果多几位公主,一和亲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这两人的话题全部都是在围绕着皇室为什么不能多生几个?好让他们继续苟延残喘的维持着自己那脆弱的和平生活,全然不顾,皇宫中的人是怎么想的?
“所以说到底,大家还都是在互相利用罢了,国家依附着百姓,百姓依附着国家,双方都希望对方能为自身带来最大的利益,可是到头来,谁又是真正的为了谁呢?还不是为了自己。”
“殿下,这种想法是极度不可取的,拥有这些想法的人,极端都是在少数,最后时间还是会证明一切的。”慕容倾城当然知道拓跋珪的感受是何等的强烈,因为她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过于极端,对于一个想要当好一个明君的人来说,是十分不可取的。
“这些道理我当然都懂,他们已经走过了,那咱们何时出去呢!”
“殿下也看到了,前面的先前那异样的波动,看样子我们是不能在他进来的时候跟着他们,我们只能在出去的时候跟他们一同出去了,殿下,赶紧去叫老汉和儿媳过来。”
“我们真的还要叫他们过来吧,那两人已经对自己认命呀!”
“不管他们对自己是不是认命的,我们却都是不能放弃他们的,因为,这是我跟老妇做的约定,而且,你也听说了,他们是有名单的登记的,如果我们不将这两人放出去,我们到时候又怎么解释自己的凭空出现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里面的人那么好骗。”
拓跋珪无奈,只好飞快的起身离开将那两人又带了回来。
但是跟拓跋珪再一次返回来的他们却是一脸的不情愿。
“我们今夜便能将你们都带出去,当那两个当征兵之人往外走时,我们便要立马跟上。”
老汉在跟着拓跋珪来的路上就已经了解过了,现在的情况,虽然还是完全的不相信,但是此时的老汉却是格外的消停了下来,不管慕容倾城他们说是不是可以离去了,在他的眼中这都是一样的答案。
“我再向你们确认一遍,他们是从来不会在这里做停留的吗?”
“是的,他们每次将我们安置在牢房营房后就迅速离去,从来没有在这里面停留过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