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天到达舒兼宫的时候,拓跋珪正享受着他在软塌上品尝着宫女递到他嘴中的水果,夜天将自己的眉头皱得死紧,看着这样的拓跋珪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离开慕容倾城的拓跋珪就这样了?
“四皇子,好生雅兴啊记得,连我宫中的这仅有婢女也都使唤的那么顺手了。”
拓跋珪只是斜睨了夜天一样,嘴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夜天走进拓跋珪的身旁,将婢女们都挥手撤离了,拓跋珪这才有了些动静,“太子殿下怎么有空回宫了呢?”
“本是担心四皇子殿下住在我这空荡荡的舒兼宫会有什么不适,但没想到,四殿下适应的还是很快的啊。”夜天坐在了离拓跋珪不远的雕花太师椅上,然后略带疲惫的将自己的双眼闭起来假寐了起来。
拓跋珪不动声色的自己揽过果食盘捻起了其中的一块糕点就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四殿下有没有过什么想法。”突然闭着眼睛,拓跋珪甚至以为他睡着了的夜天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拓跋珪咽下自己口中的食物,才有些闷声的说到:“什么想法?”
“对我即将登上的这个位置。”
拓跋珪手中一顿,然后却又是拿起了一块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夜天耐心的等待着拓跋珪将口中的食物全部咽下,然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拓跋珪。
可是拓跋珪却又是拿起了第二块塞进了自己的嘴中。
“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夜天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问道。
拓跋珪继续细嚼慢咽着,在夜天实在是觉得无趣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二皇子殿下既以要登上那个位置的话,现在再来询问我的意见什么的,不是有些节外生枝吗?更何况这也真的不是我能说些什么的时候。”
“父皇将你摆在天平的位置上,我和皇兄各站两端,四皇子现在是倾向了谁呢?”
“应该是武王殿下吧,毕竟他那么高大,比你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拓跋珪放下自己手中的食盒开着玩笑般的说到。
夜天却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色很是奇怪的看着拓跋珪。
拓跋珪倒是淡定的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填食计划,当口中被塞的有些拥挤的时候,拓跋珪但是喃喃的道:“只是开个玩笑,好吧,我天天都在你的眼皮子下面,和那个凶暴的武王只见过几次,现在呢,我的婢女却还在他的手上,你说我这个天平要偏向哪里呢?”
夜天也惊觉自己是表现的过于明显了,及时收敛了神色。
两人又都很默契的没有在谈论刚才的话题。
拓跋珪依然吃着自己盘中的糕点,在过了了没多久后,夜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好了,就直接又离开舒兼宫。
在夜天离去之后,拓跋珪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盘子,摸了摸自己吃的饱胀的腹部,拓跋珪向小明子吩咐,可以不用准备晚膳了。
然后拓跋珪就大摇大摆的在舒兼宫,甚至是舒兼宫的门外来回的走动了起来。
这些都是被默许了的,夜天尤其是在他出了梨落院后对他格外的放松,拓跋珪尝试过,即使是他走到了东明宫的墙院中甚至都没有遭到阻拦,但是也仅限于此,南唐皇宫中还是充满了他去不得的地方。
拓跋珪实在是无事,本来预想的危难重重现在都潜于水底,身边能用来傍身的东西也是无所长物。
这回了南唐的夜天已经渐渐的撕开了他质子的外衣,在这南唐皇宫中尽情的进行着自己的改造,虽然老老皇帝的遮挡,但就以这一下子活过来了的宫殿来说,夜天还是十分成功的。
拓跋珪在看了一圈从舒兼宫到东明宫,再到东宫的路线,还是对夜天的密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刚才他在地面上走过的那么多的路线,心中就对夜天的密道有了大概的形状。
在地面上从舒兼宫到东宫的路线要比密道长了那么一些,甚至是那个距离,已经完全够从东宫走向东明宫的了。
在想了一下他在密道中感受到的那些岔路口,拓跋珪猜测,那个密道甚至是可以通向更远的地方,说不定就连御书房在这个密道中也是近在咫尺。
拓跋珪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去闯一闯这个南唐密道了,说不定在北齐,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会有着这样的东西呢?拓跋珪觉得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一切看得太少了,这么有趣的存在为什么他不能早一些发现呢。
拓跋珪想着想着就又走到了御花园,但是这里面现在却是充满着欢声笑语,拓跋珪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来南唐算一算也都是第二次了,可是对于拓跋珪来说,他对南唐皇宫的了解甚至是还不如对南唐牢房的了解,而且一来到这南唐就像被人看管着一样,拓跋珪也不在避讳着什么了,直接就放开了自己的脚步想要向那声响处走去。
可是还没踏进御花园的拱门,小明子和那小李子就拦在了拓跋珪的身前。
“怎的,前面就连御花园都不是我能够进去的了?”
小明子这一日不知怎的,再去见过夜天后就变得寡言了起来,但是小李子平淡的说:“既然殿下清楚也就不要再为难奴才们了。”
对于他们的这种反应,拓跋珪觉得十分的有趣,又是左右的试探了一下后,他就发现这里面自己还真是进不得了。
拓跋珪也不想要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转身就离开了此处,而且他表现的还和被打乱了心情一般,直接就回了舒兼宫,什么地方也就再也没去。
而回到了舒兼宫的拓跋珪,走到了密道的旁边就发起了呆,他真的很想进里面好好的看一看,尤其是他发现的那种让他有不明感觉的岔道,可是在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之后,拓跋珪还是只走进了温泉泡了一泡。
“殿下,请问您还在嘛?”由于拓跋珪发呆的时间过长了,小李子在浴室外大声的唤到。
“伺候更衣吧。”拓跋珪又留恋的看了一眼隐藏在水流之下的密道口,终于还是起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