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把他弄上来？”
看到金泰黑着脸出现在传送舱，梅尼有些不解，“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只是个替身，”金泰勉强压下心头的郁闷，“陶潜告诉他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某个时间出现在某个地方，除此以外再没别的了。”
“从一开始就是他，”辛格在一边补充道，“是复制体，他和本体之间分享精神和思维，也是唯一可以欺骗我们追踪术的手段之一。”
“希望这不是你们失败的借口，”金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辛格似乎跟金泰气场不合，没几句就能吵起来，听到这话脸马上涨红起来，“我从不找借口，只是在说一件事实。”
“很好，”金泰回瞪她一眼，“现在滚回你的工作岗位，不然午饭不要吃了。”
“哼——”
辛格气哼哼地扭身走了。
梅尼在一边撸袖子，“要不要我这就去教训她一顿，我发现她挺喜欢这个调调儿。”
“好啦，”金泰终于笑起来，亲了她一下，“你真是个体贴的女人，让我们来策划一下，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需要一个人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只好在没有解决关键性人物之前先干掉一个糟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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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原来的教堂所在地正停留着几辆救援车辆，两个街区以外拉出的警戒线把记者们远远地挡在外面，制服警察还有联邦特工以十分不友善的行为和语言表明他们此刻不想有任何通融。
有个别想抢头条的记者租用直升机冒险飞临的时候，隔着好远就被迫返航，电磁干扰在刚刚快要看到爆炸现场的时候就把直升机的仪表设备逼得警灯乱闪。
有自作聪明的记者干脆选择到临近的建筑物天台上去放飞无人机，打算在无人机滑翔坠毁的一瞬间可以拍到更近一些的镜头，不过他们失望了。
“砰……”
枪声响起，几枚狙击枪的子弹把那些无人机全部击落，涉事记者也被以妨碍公务罪逮捕。
但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行为，在这个对个人自由过度追求的国度里，保密的时间注定不能太长。
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在此时悄无声息地从西面进入现场。
珍妮从车内出来，看着现场的景象，默然不语。
马汀生跟几个穿制服的FBI探员正在商量着什么，看到她来以后，马上快步走过来。
“尸体都运走了，”马汀生漠然中带着一点儿不太礼貌的质询，“要看看吗？”
珍妮看着这位有些志得意满的教友，“你想说什么？”
“没有金泰，”马汀生似乎还没看出来她语中的敌意，“虽然在攻击的时候，的确有类似金泰的人，但那不是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珍妮用手指杵了一下马汀生的胸口，“你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而他与我们合作本可以提前让我们彻底摆脱教会，现在——你们把他彻底推到了教会那一边，还让他受到了这么大的损失，当你们自己挑起的战争无法靠你们自己结束的时候——”
“我们会赢的，”马汀生自信地，“胜利会属于我们，而不是一群只会祈祷的笨蛋，不过前提是，不会有内奸干扰。”
“哼，”珍妮冷笑一声，“也许有一天，我还得为你擦屁股，到时候别感谢我，我他马会吐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也不想在哪一天独自在夜晚冒昧拜访，”马汀生在后面高声提醒她，威胁之意尽显。
“好啊，来咬我啊！”珍妮“嘭”地一声关上车门。
车子再离开的时候，珍妮却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角，“看到了吧，当有人以为自己可以无视自己伙伴靠自己取得成功的时候，他就离独*裁不远了。”
“我非常理解，”开车的司机把帽子往上一推，露出金泰的脸。
珍妮突然半坐起来，从后面搂住金泰，把金泰唬了一跳，“喂，开车呢，注意安全。”
“去他马的安全！”珍妮略有些激烈地磨蹭着他的头，手一路向下，“这见鬼的世界就要陷入战争的边缘，也许明天就毁灭了，我们还是别理这些可恶的人和事，享受这最后的安逸——”
“嘶……”金泰抽了口凉气，挣扎着用最后一丝理智，“至少先离开这里吧，你想让我在那么多的狙击手和警察的注视下让这辆车一边走一边晃吗？”
“呵呵……”珍妮笑起来，手从他的裤子里拿出来，“你恋爱了？不然不会对我的邀请这么无动于衷。”
“我一直都在恋爱，”金泰刹那间居然有些失神，“跟不同的女人，她们都很好，可是我却不能给她们任何承诺。”
“我们都一样，”珍妮脸上诱*人的红晕褪去了，“别责怪梅琳达，她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只是没想到阿玛斯也同样了解了她的意图，骗过他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杀了她无济于事，”金泰总算可以安心开车了，路边的警察虽然对这辆车充满警惕，却无法识别已经易容过的金泰，“可是再去找她，似乎也不太合时宜。”
“她的身边现在到处是暗哨，”珍妮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我想见她也不是很方便，不过她会没事的，没人可以奈何这位可爱的老太太，她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比这还要危险的事。”
“我想拿回自己的东西，”金泰直言不讳地道出自己的来意，“你能帮忙吗？”
“我也被封锁了，”珍妮看着车窗外，“阿玛斯什么都不跟使徒们汇报，他只在要钱和需要支持的时候突然用电话通知，或者亲自拜访，就像国王在给自己的臣子下达命令，然后我们就得照办，为他的疯狂买单，为他越来越滋长的贪婪付出代价。”
说着，珍妮在车载导航上点击了几下，金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心中不由一跳。
“很熟悉是吧？”珍妮轻笑一声，然后迅速删掉了上面的路线，“你曾经在那里被困，然而只差一点儿，你就要看到十二使徒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拜托，温柔一点儿，我可不想坐在废墟上庆祝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