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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华初成

转眼间就到了沈倾娆及芨的日子了,即使再不受宠也要做做样子,及芨礼服头饰样样具备,是在主堂举行的,观礼的人不是很多,初加,二加,三加,草草了结,沈城替她取了字,之离,之离之离,离之离之,巴不得离她远点。

“娆儿啊,今日你就十五了,可有中意的男儿?”这话说的,她说有那肯定会说私相授授,说没有那就真没人愿娶她了,大夫人还真是到处给她使坏。

及芨之后她就要谈婚论嫁了,指不定又给她找什么风流成性,歪瓜裂枣呢。前世赫连珏求娶沈家女大概是她及芨后半月,可把沈倾婳母女气坏了,在此之前给她定的是御史大夫那个流连烟花地的纨绔大少爷,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随即装作羞涩小女儿姿态笑笑,“母亲,娆儿才十五还小呢,想多陪父亲母亲几年,才不要这么快嫁人。”

几家夫人惦记沈倾娆很久了,沈相嫡女的身份诱惑力真大,大夫人被她们缠住问这问那,而有几个和沈倾婳交好的小姐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沈家大小姐还不及沈家二小姐一半风姿,听说大字也不识一个呢,挂着书画当摆设,附庸风雅。”一个穿杏色彩蝶纺纱裙面貌娇俏的小姐掩帕笑,她是沈倾婳的小跟班,平时最喜欢攀高踩低,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在沈城手下吃饭。

另一名穿梨花色锦绣金丝裙的少女讽刺道:“她怎么能和婳姐姐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癞蛤蟆和天鹅能比吗?”

她是皇后的外甥女容欢,喜欢沈倾婳的哥哥沈青松,为了让沈倾婳多和沈青松聊聊她,没少花功夫讨好恭维沈倾婳,常常替她塑造好形象,替她打抱不平。在她看来沈倾娆就是个刁蛮不讲理的,况且之前还和沈倾娆有过节,怎么看怎么不爽。

不管沈倾娆有没有听见,她们自顾自说的起劲,统一战线损她败坏她名声。

“慈恩公主驾到,慈慧公主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又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尽的场面,到那里都逃不掉的梦魇。

各位小姐夫人也止住了口,福身见礼,“见过慈恩公主,见过慈慧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赫连云瑾抬抬手,“平身。”

“谢公主。”

她今日大红色绣花长裙及地,簪了金丝珊瑚宝珠簪,袅袅婷婷,眉眼间贵气十足。

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见沈倾娆打量着她,可爱的吐了吐粉舌,慈慧公主赫连云珠,生母早逝养在皇后名下,机灵可爱又讨喜,前世沈倾娆很爱和她唠嗑,她性子不像在其他公主那样傲气,很纯洁,跟她在一起会觉得舒服放松心情。

粉粉嫩嫩的浅色旋涡纹纱绣裙,不过十二岁左右,香娇玉嫩,朗目疏眉,微施粉泽,挽了双髻,簪点翠叶金钗,配梅花垂耳坠,小巧玲珑。

“今日路过沈府,得知沈相嫡大小姐及芨礼,不请自来,倒是扰了各位的兴致了,沈小姐可别不欢迎要赶我走。”赫连云瑾扶住赫连云珠,柔声笑道:“珠儿小心点。”

她敢说不欢迎么,这不是给她捅刀子么,没得罪她吧,沈倾娆实在想不明白赫连云瑾来得用意,给她撑场子?不过貌似好多眼睛瞪着她。

其实她想多了,赫连云瑾只是在宫里闲的无聊而已,才带赫连玉珠出来散散心,来参加她及芨纯属巧合。

“之离不敢,公主不嫌弃就好,请公主入座。”沈倾娆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礼貌回答。

待公主落座,众人也找到自己位子坐下,等人差不多都坐满了,沈倾婳便拍拍手,歌舞奏起。

“今日大姐姐大礼,我这做妹妹的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对和田暖玉镯就给姐姐当贺礼了。”沈倾婳装知书达理又上了一个层次,仗着公主在这里,也不想想这是她的及芨礼,她真是刮目相看了。

赫连云珠撇撇嘴,“这和田玉镯我都不戴了,沈姐姐,我这里还有对双喜临门三翠镯,送给姐姐。”

“臣女怎么担的起公主这声姐姐,二妹妹别介意,公主还小,难免心直口快。”接过她镯子带上,沈倾婳面上缓了几分颜色。

这一出让沈倾婳好不尴尬,赫连云瑾也不好让她闹的太难看,出来打圆场,“沈二小姐勿怪,我这妹妹自小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这些小物什自然看不上,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珠儿,快给沈二小姐赔礼。”

沈倾婳见好就收,公主的面子是要卖的,说不定还能顺个人情,“慈慧公主快人快语,外头的东西比不上宫里,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沈二姐姐,对不起,珠儿错了。”赫连云珠不好意思的冲沈倾婳笑笑,心里却是在想:这个姐姐还没刚刚那个姐姐好,真做作虚伪,最讨厌了。

此事就这样揭过,赫连云瑾觉得沈倾娆狡猾多了,前世在皇兄面前唯唯诺诺,在宫妃面前嚣张跋扈,多变呐多变,至少没那么无趣了,算计起人来,手段还挺高明的,以后的日子不会乏味了。

“时辰也不早了,该回宫了,各位玩尽兴。”赫连云瑾偷偷冲沈倾娆眨眨眼,“臣女送送公主吧。”

沈倾婳再有不甘,也意识到了自己不方便去送,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机会溜走。

“无双姐姐,你会有空来看我?说吧,什么事?”沈倾娆也懒得在她这里装样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赫连云瑾不满的瞪着她,“怎么的,我还不能来找你乐呵乐呵。”

这一幕看的赫连云珠直瞪眼,委屈的跺跺脚,“沈姐姐你和姐姐认识?你们瞒着我。”

“你问了吗?你又没问。”赫连云瑾在沈倾娆那里吃瘪,到自家妹妹这里找回场子。

“你也别逗她了,小心她咬你。”

赫连云珠脸红了红,“我又不是小狗,不咬人。”沈姐姐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咬人,肯定是姐姐说的,坏姐姐。

“我顺便提醒一下你,还有一个月。”顺了顺小公主的毛,严肃的告诉沈倾娆,若是一个月后事成,那前世的事就不会发生了,此事未尘埃落定,她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早早了结,她也就没有牵挂了,征哥哥,这世我要自己争取我们的幸福。

沈倾娆若有所思,“我已经想好了,皇上大寿那天,北国会谴使者过来……”

虽然听不懂沈倾娆和赫连云瑾在说什么,她也不多问,乖巧的站在这里等她们说完,替她们望风。

“嗯,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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