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早市上的张俊生,很显然没有想过那么多,那个高中生一样的女孩似乎因为有些低血压,再加上穿的高跟鞋斜倒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直在自己旁边的司机老周将她接过,然后放在后面的水葱摊子后面的小座椅上,就和张俊生要离开了。
只不过离开的路很显然没有那么的简单,从不远处的一个小二层的建筑物上冲出来一个男人,一切又随之而改变,老张头对着张俊生低声耳语了两句,然后就想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
那男人看上去就不是一个易于相处的货色,因为他是江户川凛,杀了楼上仅存的三个暗箭人员并没有耗费他太多时间,等他看到张俊生要走了的时候,他就冲了下来。
只不过他作为日本英华组的头一号人物,他肯定不会太过于智障的直接冲下来,早在下楼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身上释放了各种咒术,让自己的战斗力飙升到了一个极限,不远处手上已经没了水葱的大婶儿如同一头蛮牛一样冲了过来,带着一股势不可挡,带着一种道尽一切决绝的感觉,只是还没等她冲到近前,一个老头就已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笑着问道:“你要是也死了,那就真的没人能记得住他们了,这种时候是该我们老头子去死了。”
不知道老张头哪来的恶趣味和别人说话一定要将手搭在对方的身上,这一点已经被张俊生抗议很多次了,但是他依旧是我行我素没有去管他们,只不过后来他们也就习惯了。
江户川凛就站在不远处的前方,带着一脸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老头身上并没有什么魔力波动或者灵力波动更别说最为显著的气运的蛰伏,那么是什么给了这个老头勇气来面对自己呢?
在周琳雨旁边的张道河早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拼了命的从威海卫B区开始向着这边赶了,他现在只希望一切为时未晚,因为天地灵力的重现,所以人间原本的飞机基本上不能在飞起来了,因为地心引力大了很多原本可以跳一两米的人现在能跳个一米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交通情况现在都已经废了一半了,现在的地球上能飞起来的飞机不到二十架而且大多是在那些敌对国家,这是张道河为什么非要自己加持术法强心飞过来的原因。
在一些荒郊野外,或许有些人可以看到一个身上泛着清光的身影不断地飞驰,向着山东后方拼了命的赶路。
老张头拿起从不离身的旱烟袋轻轻地抽了一口,吐出来的烟圈在身前飞舞不散,不断地壮大不一会就弥漫了整个早市,早市之上的人一个个还在莫名其妙的感叹今天早上真是邪性,突然之间雾就变得这么大,不做买卖了啊,然后他们就真的没有再做买卖一个个准备收摊回家。
老张头喷出来的烟不仅仅有阻断视觉的左右还有一点蛊惑人心的感觉,就连江户川凛都觉得这么大的雾这次任务不好出啊,都想着直接回国行了,不过好歹也是一个经受过国运洗礼的修行者,没有那么容易就被迷惑了心神,手上不见动作,所有的烟雾就没有办法在靠近江户川凛五十公分左右,正当他打算继续驱散这些烟雾的时候老李头的攻击到了。
那平素里在老李头手中随意拿捏的冰凉烟杆这个时候变得滚烫无比,似乎被人放在火炉之上灼烤了上万年一样,带着一种烟熏火燎的气息狠狠地砸向了江户川凛。
老李头的衣衫很久很久,旧的一眼望上去就能让人知道肯定有很多个年头了,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件衣服似乎焕发了新生,原本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边边角角在烟雾的笼罩之下透露出一种华美的感觉。
老李头不是一个常人,更不是一个普通人,这是张俊生曾经无数次想要躲开老李头想要搭在自己肩膀上手的时候,得出的一个结论。张俊生学过武术和少林寺的那群人学过沾衣十八跌这样的小技巧,学了不多不少,让一个人将东西放在自己身上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这么多次居然没有一次没有不让老李头把手搭在自己肩膀让的。
这每次都让张俊生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现在的江户川凛有着同样的感觉,对面这老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自己所有的攻击手段对着那个形状奇怪的烟杆居然都失去了效果,这让他有些慌了,这还怎么打,不过他终究也不是一个常人,运转自己身上的那张授命书,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原来自己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动作,所有的动作都是自己假想出来的,但那个烟杆却是带着一种烟火气息想着自己砸过来,江户川凛很想躲开,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本事躲开。
因为无论怎么躲,似乎自己最后的结局都是被那个烟杆砸中肩膀,至于砸中肩膀之后呢,或许会重伤或许会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不是一个追求完美主义者的人可以忍受的。
他不允许自己的衣服上会有一个被烫出来的洞,然后他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烟杆砸过来的速度很慢,很慢很慢,慢到让人觉得会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以至于江户川凛也是这样觉得的。
于是他也开始慢慢地施法,慢慢的使用忍术,慢慢的调动天地气息,慢慢的凝聚魔力与灵力,在之后他就被打了,整个肩膀被烫出一种奇异的带着皮肉焦香的味道,却又有一种东西烤糊了的感觉。
老张头笑了,他其实就是在磕烟锅而已,只不过这么多年过来了,一天有事儿没事儿就抽抽烟,敲敲烟锅,数十年下来也就敲了数十万次甚至百万次,如果你把一个动作练上个成千上万次,那么你就会发现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但是那只是普通人,如果是一个修行者将一个动作重复上个成千上万次,那这个动作会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似乎带着一点道的感觉,似乎天生就是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