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小刘。
一脸的微笑正跟着何守义说着什么。
之后男子说的关于小刘的事情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小刘!
居然是小刘!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小刘打电话,希望这不是真的,但他还在关机,我给他老板打电话,他说已经一天没联系上小刘了,还问我他去哪了。
一时间我被抽干了灵魂似得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我被小刘背叛了,而我居然一直没看出来。
那这一切都说通了。
为什么中年人会偏偏在小刘看店的时候取棺材,为什么中年人给我换身寿衣他会没反应,很可能就是小刘给我换的寿衣。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昨晚我睡的死死的,小刘从沙发上起来后偷偷的给我换上了那套睡衣,冷笑着从我的后脑上剪了头发。
这些跟年轻女子做的一样!
现在想想,当初我把整件事情跟他说的时候,他心里直骂我****呢吧,当时他的装的还真像,一脸为我担心的样子。
呵呵,我真是哔了狗了。
那这么说来小刘和中年人,年轻女子他们都是一伙的。
但这是又为什么,我跟小刘认识的时间也有个三五年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坐。
说不通啊。
妈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
小刘这孙子,别再让我遇到你,否则非得弄死你不可。
但现在我只能想想,既然我联系不到他了,那他肯定早就跑的远远的,一时半会估计是找不到他了。
而且现在对我来说最严重的不是小刘的背叛,而是何守义半夜被纸人背着去了破庙后,他当晚就死了。
照这么推测,我也很可能要死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找到那纸人烧掉。
男子也没留我,他还得把去陪着他姐把何守义的尸体领回来处理后事。
走之前男子跟我说在我来之前有个陈皮的人找到他打听她姐夫的事。
陈皮?好像在哪听过,但我哪有心思想别的。
我要死了好不。
今晚必须赶回去,要不明早垃圾箱里的纸人就被收走了。
从男子家出来时,已经八点多,回去的班车最晚是九点,小县城还很不好打车,好不容易到车站时,末班车刚发动。
我追着末班车跑了好一段,无论我在后面怎么大喊,末班车都没停下来。
卧槽!卧槽!卧槽!
我******怎么这么倒霉,要死了不说,连末班车眼瞅在我眼前就开走了。
在原地发泄似踢着一块石头上,靠靠靠!钻心般的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骂了几声后最后我也只能在路边等出租车,但这小破县城里,这个点等了半个多小时,居然一辆出租车影子都没看到。
我坐在马路边,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心里都快绝望了。
这是老天都想让我死吗。
就在这时,一辆大众停在我面前。
车主摇下车窗,探出头来问我要不要搭车。
卧槽,心里这激动的管他是不是黑车进去后连忙对他说了声谢谢。
车开了一会后,我才缓过来,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大冷天等了半个多小时,******都快被冻掉了。
搓着手,不停对他道谢,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
“你是杨乐乐吧。”这时车主突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一愣警惕的看着他,现在我都成了惊弓之鸟,还好车开的还不快,一只手握住车把手,准备随时开门跳出去。
“是我啊,今天我们见过一面的。”
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发誓绝对不认识这个人,但确实看着眼熟,我今天见过他吗。
“在那座庙里,我叫陈皮。”车主提示了我一下。
卧槽,我这才终于想起来,他就是在破庙里指认我那个人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拍视频的灵异爱好者就是他送我进局子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却对我摆了摆手,一脸你不用谢我的表情说道:“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对警察说,那视频是咱俩拍摄的恶搞作品,为了炒作,说不定你现在还在派出所里待着呢。”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原来这就是那胖警察为什么说我恶作剧,他为什么他要帮我。
但我还是冷冷的说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起来。”
陈皮讪讪一笑,“也对哈,不过你搭了我的车,咱俩就当扯平了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这人太奇怪,我还是小心点好。
一路上我都在想那纸人的事情,对他的搭话我都随意的敷衍着。
将近二十分钟,快进华西县时,他有意的说道:“话说,今天我去华东县打听到一个很奇怪的事呢,有个人大半夜穿着寿衣乱逛,就是今天我在我庙里的发现的那具尸体,你说这巧不巧。”
陈皮见我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的说道:“昨天晚上你穿着那身衣服在那里,真的是吓我一跳,看在我帮你脱身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你昨晚到底在干嘛。”
“停车。”
陈皮疑惑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停下了车。
“多谢你载我一程。”说完我就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哎呦,****,你跑什么啊!”身后传来陈皮叫声。
我全当没听到,我都要挂了,哪有心情再跟他纠缠。
凭着地利优势,七拐八拐的跑进小巷子很快就甩掉他。
确认了他没再跟来后,我赶忙的跑回店,拿着手电筒戴着皮手套,汽油打火机,跑到白天扔纸人的垃圾箱那。
看着满满的垃圾,非常恶心,但我一件件的里面的垃圾掏出来。
没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是扔在这垃圾箱里了啊。
心里刷的一下子凉了,不会纸人自己跑了吧,不放弃把旁边几个垃圾箱全部倒出来,终于在一个垃圾的里面看到了那个纸人。
妈的,吓死我了。
纸人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把它拿出来洒满了汽油打火机一点,轰的一下火苗窜的老高,我后退了几步。
火光映着我的脸显得很是狰狞。
可五分钟后,火势一点没减。
十多分钟汽油都烧没了。
纸人却啥事没有。
我一摸,纸人还是凉的。
完了,最坏的情况果真发生了,我根本就烧不掉这纸人。
拿起来用力撕扯根本没有。
我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法破坏它,纸人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嘲笑着我。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纸人锁进店里的保险柜中。
可这样店里我是不敢睡了,只好找家旅馆对付一宿,老板看我浑身臭轰轰的还不想让我住,我只好多付了一倍的价钱。
在旅店里草草的冲了一下身体,躺在床上,灯没关,亮堂的房间里也没给我多少安全感。
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我拿着手机看小说,不敢让自己睡着,希望能平安度过今晚。
可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一阵睡意袭来,上下眼皮打架睁不开眼,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醒来,耳朵嗡嗡直响,电视的声音吵的烦人,下意识的摸到遥控器就给关了。
这才猛的惊醒过来,昨晚我怎么睡着了,连忙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
没有寿衣,是昨晚我穿的衣服,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可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不对劲,手怎么这么湿啊,摊开面前一看,一股血腥味刺入鼻中,血,满手的鲜血,还没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
余光瞄到,床边正躺着一个女人。
吓得我直接从床头滚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