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了下语言后,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也忘了什么时辰出生的,只有日期不行吗。”
陈皮皱了下眉头,“这很重要,不能想起来吗。”
我拖延时间的说:“你知道,我爷爷前几年就去世了,我就是想问都没处问去啊。”
陈皮当即说道:“不行,必须得知道具体的时辰,你再好好想想,有个范围也行。”
随后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在他低头的时候,我开始慢慢的向窗户那靠去。
说实话,我很好奇,既然他已经知道我是哪天生的了,那无论他想做什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试不就行了,何必要确定我是几点出生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既然他这么想知道的话,那就说明他无论想做什么,我出生的具体时间是个必要条件或者说挨个时辰试会付出非常大的代价,所以他才这么着急的想知道。
但此时我还不完全确定面前的这个陈皮是不是假的,决定最后再试一试,“要不你再给那个道士打个电话,问问看不知道具体的时辰行不行。”
陈皮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口袋,一边摸一边还咦了一声,小声的说道,手机咋不见了。
我一听这个没别的说的,他肯定是假的了,此时我已经走到窗户边上了。
确定了面前的陈皮是假的后,我这心也吊起来了,他正看着我让我没法逃。
现在需要什么东西转移下他的注意力,我看着旁边的中年人心里一动,指着他说:“咱们先下去再说吧,对了,你把他也戴上吧,要不然他跑了可就坏菜了。”
陈皮看着中年人,神色顿了一下随即说好。
就在他刚转身向中年人走过去时,我转身用力一越,翻过窗户直接的从楼上跳下去。
震得脚直发麻,往前滚了一下赶忙的站起来,只听见后面陈皮骂了一声。
我看了下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来时的路是哪个,随便挑了个方向慌不择路的闷头就往前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陈皮的声音:“****,你跑什么啊,赶紧停下啊。”
****才会停下。
跑了一会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不敢停下来继续闷头的往前跑。
心里敞快极了,管你是真陈皮还是假陈皮,不还是让我跑掉了,可惜没在钱老蔫的嘴里问出来特别重要的东西。
但我也不是没收获,确定了一个事实,那钱老蔫有一点没说谎,就是这一切不是他主使的,否则的话他会有无数种办法对付我,而不是被我揍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至于钱老蔫说的夏青雪,尽管心里觉得不可能是她,但脑海里总还是浮现出她的面貌。
刚才那股敞快的感觉顿时消失的不见了。
使劲的摇了摇头,驱散脑中的想法,先跑回去再说。
可跑了一会后突然感觉不对劲,我怎么还没跑出去这片小树林。
来的时候我也就两三分钟就穿过来了,但现在我最起码跑了十分钟,居然还没出来。
难道我跑迷路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跑。
慢慢脚下的路越来越熟悉,可心里面却越发的恐惧,因为我又跑回来了,透过树林远远的能那栋小洋楼走出一个人来。
鬼打墙。
以前经常听说遇到有人鬼打墙时要冷静下来,绝不能乱跑。
但现在让我怎么冷静,这时远处隐约的传来那人的声音。
我不敢停下来,转身继续朝树林里跑,但无论我往哪跑最后都会跑回远来的地方。
心里急的不行,怎么找都找不到一条出路。
我正回头往后面瞅着,没注意眼前,就在这时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给我摔了一个大跟头。
摔的我眼睛都冒金星了。
“你没事吧。”那人走过来对我伸出手。
我一听是个人,心里一激动刚伸出去的手猛的缩回来。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
当我抬头看清楚这个人长什么样时,心沉底的凉了。
又是他,陈皮。
大喊了一声妈呀,连忙往后面退去。
“你躲着我干嘛,是我啊,陈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陈皮。”
听到这话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陈皮?”
他郁闷的看着我回答道:“是啊。”
“那你在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别装蒜,你刚才都说什么了!”我大声对他吼道。
陈皮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想了想说道:“没说什么,就是说我在外面,让你赶紧出来啊。”
听到这话我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皮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边听便说不能吧,我连忙说一点都没骗你,另一个陈皮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他这回也彻底的凌乱了。
他听完之后,带着我赶忙的走出了小树林,赶紧上了他的车。
这地方太邪乎了,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之后跟陈皮聊了一路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他就是喜欢追寻灵异的事情,也就是个灵异爱好者。
没有了批案件后,觉得他人虽然怪了点,但还不坏,慢慢的对他戒备的心里慢慢就降下来了。
回到县里后,我看陈皮开车的方向明显不是去店里,纳闷的问他:“这是要去哪。”
陈皮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当然是去陈师傅家啊。”
“陈师傅?”
“就是今早大闹警察局的那个陈师傅啊,他告诉我你店里的地址,还说跟着你就能见到鬼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是那个老疯子,可随后反应过来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陈皮离开公安局后对老疯子说的话很感兴趣,就去找他聊了聊,顺嘴问了一句怎么才能见到鬼,老疯子就说我最近撞了邪,跟着我就能见到鬼了。
听完后我震惊的看着他,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老疯子,不对不对,陈师傅真的说我撞邪了?”
“等等,你别激动,我这开车呢。”陈皮大声的叫道。
我这才放手,脑袋快速的转动,那老疯子是年轻女子一伙的可能性不大,那他既然跟陈皮说我撞了邪,那他很有可能就是那种有本事的人。
现在我终于理解何守义死之前为什么疯狂的去找和尚道士买护身符了。
这关系到自己小命啊。
心里激动着,恨不得亲陈皮两口,弄得他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可等十多分钟车开到地方后,心里刷的凉了一半。
这哪像有本事的人住的地方啊。
棚改区,县里最穷地方,这片平房都没有自来水,臭水沟生活垃圾也没人清理,街道窄的车都开不进去,弄的我和陈皮只好下车往里走。
而越走心越凉,直到跟着陈皮来到一个房子前,我彻底绝望了。
说是一栋房子都已经是最大的夸奖。
其实就是几块木板盖起来的简易棚子,估计乡下的牛棚都比这结实,棚子外面堆满了各种纸壳,矿泉水瓶的垃圾,可以看出来这间棚子主人是靠着拾荒为生的最底层工作者。
陈皮走上前去敲那扇门,动作很轻,没办法,那门破的只要一用力就会坏掉。
“陈师傅,你在家吗。”
过了一会里面没人回应,陈皮又喊了一声。
“是不是里面没人啊,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我感觉已经没啥希望了。
陈皮小声的说了不能啊,一用力竟然把门拉掉了,他尴尬的看了看我后便走进去。
我只好跟上。
进屋子后直捂着鼻子,这棚子里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打扫了,一股怪味,像是什么东西馊了。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陈皮打开了手电。
我看才清楚里面。
陈设很简单,除了缺了一条腿用几块砖头垫上的桌子外就只有一张弹簧床。
突然陈皮惊呼指着床。
我才看到,床有个人身上穿着寿衣躺一动不动。
正是白天看到的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