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一蹙眉,明知道是套,不过,不喝,显然会让自己和李轻岚不一样,难免不会让人——主要是陆木落和草头哥抓住做文章,索性爽快,一伸手端起酒杯,仰头一下子喝下,不过,一口喝下固然爽快,不过,夏霖雨毕竟酒量有限,实在不给她争气,一杯下去,头竟然不由的一下子发晕。
我距离夏霖雨不算近,可也不过十几米远,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当然全看见,再说,对于富人我虽说算不上排斥,可是草头哥不止是富人,还是流氓,对于他干的事情,着实让我看不惯,一挺身,我索性站起,径直走近草头哥说:“我喝。”
草头哥一白,不屑说:“你,谁啊?”
对于这,我实在懒得解释,再说,解释这也实在没必要,拿过一杯酒,径直效仿草头哥先斩后奏,一仰头,咕嘟一口一下子喝下。
夏霖雨伸手一拉我,不由的担心,示意我,不要喝的太猛,把自己醉倒,不过,我一笑,夏霖雨对于这实在多虑,我来自山村,要知道喝的不是啤酒,当然也可能是啥威士忌,而是烧酒,还是绝对不会兑水的,买酒,还要自带器具,使用的不是瓶子,是锡壶,还不是二两的,也不是四两的,而是六两的。一伸手,我放下杯子,只当灌下一口白开水,草头哥愣了一下,不由的懊恼——哪冒出来的愣头青,不过扫视一眼夏霖雨——要是和我来硬的,叫人硬生生的把我给赶走,实在粗鲁,而且算不上风度,注定影响他形象——绅士,沉思一下,说:“既然你来替她喝,还剩下——”目光一扫,吧台上除去我喝掉的,依旧还摆着四杯酒。
我一笑,知道草头哥打算考验一下灌倒我,不过,吧台上摆着的,毕竟不过只是四杯酒,自然不会让我放在眼中,想都没想,一抄手,径直拿起一杯,咕嘟一口一下子灌下。
不过,接二连三灌下三杯酒,我放下杯子,事情可却并没完,草头哥大气,还刁钻,想了一下,竟然又使出一手,叫来调酒师,让他把酒柜打开,把Glenfarclas拿出来。
Glenfarclas不是一瓶,而是几十瓶,而且不是一年的,而是1953年到1996年许多年的,草头哥一指,阴笑一下,叫板说:“每一年的,你都尝试一下吧。”
我虽然能喝,可是,一连灌下几十瓶,要说不醉倒,可却只能代表一件事——不正常,不过,不喝,我自然需要闪开,剩下的酒自然全要留给夏霖雨让她一人去应付,不过,没关系,草头哥在,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一伸手,拿过一瓶,倒出两杯,跟他说。“要不,咱俩一起喝。”
草头哥富,穿的,戴的,没一个是MadeInChina的,而我穿的、戴的,无论制造,还是品牌全都是国产的,而且负责贩卖的不是Mall,全都是地摊,和草头哥不仅不是一路人,简直还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虽然大家都顶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样的,不太干净的空气,不过,我端起酒杯,他不喝,对于我和他来说,剩下的可以做的事情自然只剩下一件——僵持。
草头哥火急火燎,他拖不起,他还打算把夏霖雨灌醉,送她回去,顺便干点什么呢,犹豫一下,一抄手,索性屈尊降贵,拿起一杯酒和我拼酒,而且,他属于酒吧的常客,对于自己的酒量,他还是有信心的,一口灌下,径直扫了我一眼。
我一仰头,当然不能示弱,径直灌下一杯酒,我俩你一杯我一杯,后来,索性升级,你一瓶我一瓶,一口气径直干掉三十瓶,草头哥实在扛不住,甚至没办法站稳,不过,却又实在不简单——是一把灌酒的好手,跟他一路血拼,把我搞得左一瓶右一瓶,竟然不由的一阵阵眩晕。
出门,夏霖雨没去坐壮硕叔的Benz,而是跑来和大家一起挤大巴,还紧挨着我,关切的问我怎么样?
我说:“没什么。”不过,脸通红,侧头抵住车窗不由的想睡,还是透露出,我所谓的“没什么”当然不可能。
夏霖雨说要不要去给我买两个雪梨。
我问她,买雪梨干什么。
夏霖雨说:“切成片,捣碎,拿纱布包了,榨汁,让你喝下醒酒啊。”
我嫌麻烦说:“不用了。”
不过,夏霖雨坚持非要给我买雪梨,我厌烦,告诉她,别捣乱。
夏霖雨一怔,不由的怨愤,一扭头,冷脸,索性再不搭理我。
回到寝室,赵冲星和白藉香已经折腾完,遍地狼藉,不仅床,桌子、窗台上还都乱七八糟的,不过,虽然乱,赵冲星倒还不讲究,笔记本摆在桌子上,光着脊背,意兴盎然的打Game。
白藉香没走,我们寝室自带浴室,她出来,围着大浴巾,可却是赵冲星的,不是美女专用的,虽然紧裹着,可却实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过,和赵冲星在一起,白藉香自然不在乎,可是,一推门,我进来,却又让她自然没法不在乎,“啊——”惊叫一声连忙的一躲。
赵冲星扫了我一眼,厌恶,不耐烦,说:“你咋回来了。”
我气——寝室,难道我不回来,还睡马路去,硬生生的回复他,说:“你说呢?”
赵冲星虽然压住白藉香已经把事情办完,不过,打Game却吸住他,让他恋恋不舍的,依旧无法腾出手来收拾我,索性一哼,没再搭理我。
不过,白藉香却自然受不了,一把拉过被单裹住自己,撺掇赵冲星,让他赶紧让我滚。
我目光一扫,不由的恼怒——不只是白藉香撺掇赵冲星让我滚,两人一起把宿舍搞成鸡窝乱糟糟的,而且,连我的床都没有幸免,一瞪白藉香,不由的发飙,说:“你说啥?”
白藉香吓一跳,不过,赵冲星在,自然要给她做主,让她一下子镇定,硬气说:“怎么了?”
我来到床边,拉过自己的被单,细看一下——皱皱巴巴的,嗅了一下——还散发出骚味,不由的恶心,一扭头说:“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