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哥一笑,说:“干什么?除去干仗,还能干什么?”
“干仗?”张露清不屑,说:“你没开化啊,动不动就知道干仗。”
草头哥是人,可却不怎么喜欢干人事,说他不开化,还不如直接说他野蛮,一瞪眼,直白,说:“不抽丫挺的一顿,难道能让我出气,能够让我解恨吗?”
张露清厌恶——啥呀,就出气?解恨的?可又奇怪,问他说:“你怎么气,怎么恨啊。”
草头哥气哼哼的——显然没领会张露清说的是啥意思,而只是强调一点,说:“丫挺的,一穷鬼,简直气死,恨死我。”
我不耐烦——啥啊,就穷鬼,穷鬼的,不等张露清说话,径直抢白,说:“你至于吗?”
草头哥说:“当然,我的女人,我还没碰,竟然让你——”
我一怔,说:“怎么,你还没碰?”
草头哥一下子难堪——他是谁啊,女人一上手,基本等同于上床,可是,和程水涵出去,竟然连一个指头都没碰到她,一咬牙,撇开这,实在不愿多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只顾催促我,说:“走,赶紧跟我走。”
不过,他带我出去,毕竟已经说明是干仗,张露清担心,抓住我,却怎么都不肯放开。
草头哥一瞥,问张露清说:“咋的?你还没完了?”
张露清一撅嘴,以牙还牙,说:“是啊。”
草头哥说:“咋的?我带他出去管你啥事?”
张露清不好明说,况且,我俩不是路人,找借口,对于她来说,这还不容易,说:“我们是同学啊,再说,他来,还是跟我的。”
草头哥一哼——同学?同学多去了?难道,挨打,你张露清都管?不过,张露清说,我是她带来的,是事实——我挨打,张露清自然不光彩,毕竟可以当做一理由,草头哥琢磨一下,实在不好说啥,不过,放过我不臭揍一顿,却又让他自然不甘心,转向我,他说:“你说呢?”
我无所谓,一摆手,说:“跟你去。”
可是,张露清依旧拉住我,不肯放开,还一扯,说:“你傻啊,出去,他什么人,万一,已经找好人,群殴你怎么办?”
我一怔——是啊,草头哥啥货色,万一,找人,恭候着,准备群殴我怎么办?
不过,出乎我和张露清意料的是,草头哥一哼,说:“群殴他?今天,我只跟他单挑。”
“单挑?”张露清眨了一下明眸,说:“我没听错吧。”
草头哥说;“没有——”一挺胸,说:“别忘了,我可是男人。”
可是,草头哥是男人,可却不只是现在是男人,以前他也是男人,可却……可却还没等张露清多想什么,草头哥急不可耐,一把拉住我,说:“走——”已经迈步往外走。
拉拉扯扯的,我和草头哥,连同张露清走出酒店,就近来到山脚下,不过,让我和张露清意外的是,虽说草头哥没叫人过来等着群殴我,可是,在山脚下,却并非一个人没有,而且一个人等候着,已经不耐烦。
“程水涵?”我一怔——她怎么在这?
不过,程水涵注视我,不怀好意,可又隐晦,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张露清过去,拉住程水涵,问她。“怎么回事?”
不过,程水涵不打算让我知道,可也不打算告诉张露清,只是一笑,敷衍说:“没什么。没啥啊。”
草头哥停住,手依旧抓住我的,抬腿,直接开干,膝盖狠狠地一顶。不过,他干仗,实在属于业外人士,技术、力度都不行,我一甩手,径直把他的膝盖挡开,紧跟着,一顶,额头死磕草头哥的,砰的一声响,草头哥的额头一痛,不过,出乎我意料,他干仗不行,可却顽强,揪住我,死缠烂打,说啥都不肯罢休。
不过,打不打,是态度问题,能不能打赢,是能力问题,我一翻身,压住草头哥,劈头盖脸一顿胖揍,并且导致形势一下子转变,把斗殴,变成我单方面痛打草头哥。不过,草头哥不差钱,关系广,张露清不喜欢他,可却怕我把他打出问题,给我招惹来麻烦,连忙的过来一拉我,劝架,说:“算了,还是算了。”
我虽说不甘心,不过,张露清劝架,我到底还是需要买账的,停下,一起身,索性放过草头哥,不过,我放过草头哥,草头哥却不打算放过我,抬脚,狠狠地一踹,径直让我后推出七八步。
扑通一下,我重重的摔倒,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起来,往前一冲,径直接茬暴打草头哥。
“噼里啪啦——”一阵爆响,草头哥让我压住,再次只剩下挨打,甚至没办法还手。
张露清过来,虽说气愤,不过,还是拉了一下我,让我不要再打草头哥。
我起身,不过,提防着,生怕他故伎重演。
草头哥呼哧呼哧的粗喘,可却依旧不甘心,抬脚,斗志昂扬的一踹。
我一闪,不由的奇怪——他跟我多大仇啊,或者,嗑药了,不过,顾不得多想,我过去,紧跟着,一顿暴打草头哥。
“噼里啪啦——”、“砰——砰——”,草头哥终于消停,不过,他消停了,程水涵一直沉默,可却一下子打破,过来给草头哥鼓劲,说:“你行,一定行。”还煽情一把,说:“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赢。”
草头哥爬起身,当着美女,他一向是只出彩,不丢人,可是,接连让我打趴下,不仅没出彩,可还挂彩,显然让他无法释怀,没法不愤怒,过来,依旧跟我死磕,不过,死磕是可以的,但是能不能打赢,却并不只是取决于他一人,我照例没对他客气,“噼里啪啦——”径直一顿暴打,把他给撂倒。
不过,草头哥倒下,程水涵却依旧不甘休,依旧鼓励草头哥,还煽情,说:“你行,你一定行。”
草头哥不行,不过,要脸,可也只能行,起来,依旧缠住我死磕。
我没办法,只好依旧暴打草头哥,来来往往的,直到草头哥趴下,无论程水涵怎么给他鼓劲,他都无法站起,我才算解脱。
往回走,我不由的犯嘀咕——咋的?程水涵先到,草头哥让我干倒,她过去,还老鼓励他。
回到酒店,张露清又开了一间房,我开玩笑说:“咋的?不打算跟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