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雨意兴盎然,一口答应,还问张露清,上海本地有什么特色菜。
不过,张露清为难——上海本地实在没什么特色菜,不由的尴尬,无可奈何实话实说告诉夏霖雨。
不过,陆木落在,他没少去上海,对于上海还算了解,再说,壮硕叔关爱张露清,巴结她,自然等同于巴结壮硕叔,陆木落不请自来,连忙的帮张露清打圆场说,响油鳝糊、油爆河虾、油酱毛蟹、锅烧河鳗、红烧圈子、佛手肚膛、红烧回鱼、黄焖栗子鸡都是经典的“本帮菜”,不过,却又实在可惜,虽说陆木落精明,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漏算一点——他说的菜式虽说都是经典的“本帮菜”,可却都是浦东、南翔、真茹的,而张露清是白富美,自然不会住在浦东、南翔、真茹,对于陆木落说的菜式不仅不吃,没兴趣,还排斥,可是,陆木落毕竟是给她帮忙,替她说话的,张露清一笑,说话含蓄,告诉陆木落,他说的菜式口味浓郁,大盆大碗,讲究实惠,不注重外貌。
陆木落机灵,一下子明白张露清说话代表着什么和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拍马屁拍到马蹄子,脸一下子发红,不由的尴尬。
不过,夏霖雨对于乡土气息浓厚的倒是十分的感兴趣,不经意的给他解围,说:“这才算是地道的上海菜。”
不过,地道归地道,张露清可不愿意去吃,而且生怕夏霖雨非要去吃,让她无可奈何只好跟去给夏霖雨作陪,连忙的提点说:“可却’浓油赤酱’。”
夏霖雨一摆手,依旧根本不理会,一张嘴径直噎住张露清说:“‘浓油赤酱’道道油多味浓,糖重色艳,棕棕红红的才是‘世俗的颜色’”而且,还特别强调,这才是普通人家锅碗瓢盆的颜色,并且告诉张露清,她去上海,一定过去,亲口吃一吃。
壮硕叔讨好张露清,可又不好违拗夏霖雨,而且表态还要兼顾讨好她,实在不容易,插话说,要是夏霖雨去上海,他建议,还是应该去外滩欧式建筑的米其林餐厅,或者去老公馆吃海派私房菜,并且献殷勤体贴说,如果夏霖雨愿意,他可以抽时间,陪夏霖雨和张露清一起去。
夏霖雨一摇头,忙说,不好多麻烦壮硕叔。
壮硕叔一颤——咋的?不领情?忙说:“不麻烦。”一笑,还强调说,陪两大美女去,对于他来说,抽出多少时间都愿意,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过,夏霖雨还是固执己见,依旧回绝说,不想麻烦壮硕叔。
壮硕叔懊丧,却又不太甘心说,他朋友多,夏霖雨要是到上海,需要的花,他可以帮夏霖雨知会一声,让他们给夏霖雨安排,保证她吃好、喝好、玩好。
不过,夏霖雨还是回绝,让壮硕叔不由的失望说,不想给壮硕叔和壮硕叔的朋友添麻烦。
出门,原本以为,到此为止,大家应该打道回府,该睡觉的睡觉,该刷题的刷题,不过,壮硕叔都不是普通人,是有钱人,一抬手,提出,还要请大家去喝酒,而且,陆木落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和壮硕叔密切关系,果断抓住,率先响应,说:“去,一起去。”一挤眼,还暗示,撺掇和他熟识的人一起响应说:“去,去酒吧街。”
夏霖雨不太想去,可是,大家都说去,却又让她不好违拗,扫大家的兴,而张露清不是经常去酒吧,而是天天去酒吧当然响应,两人对视一眼,夏霖雨只好随大流,表示大家去,当然她也去。而我过来是随大流的,行动当然不好一个人,当然,更不好脱离群体,独自提出一个人回去,所以,一群人,一个人都不少,大家上车径直往酒吧走,不过,来到酒吧,出乎我和大家的意料,并不是在酒吧街,而是临近河边,下车,大家议论纷纷,问壮硕叔,是咋回事,壮硕叔只说是张露清钦点的,不想多解释,迈步引领着大家径直往里走,进门,和我想象的,以及大家通常去的酒吧并不太一样,一个LongBar足有34米长,并没什么人,零零散散的只坐着五六个人,男的都留着背头,拿着雪茄,神聊着,时不时的还端起加着冰球的威士忌哈哈的大笑。
我们一行人和他们擦肩而过,由于张露清经常来和他们还都认识,不过关系显然不太好,甚至没有出于礼貌,侧头和他们打招呼,不过,张露清不和他们打招呼,草头哥一瞟,却并不妨碍他过来和张露清搭讪,还一抬手招呼张露清过去,非要让她坐下,和他喝一杯,张露清是白富美,不是陪酒的,目光一扫,当然不愿意,不过,出于礼貌,却又不好直愣愣地拒绝草头哥,只好抬手一指大家,推说她来,是和朋友们一起,不好脱离大队,独自干别的。
草头哥扫视一下,虽说,对于张露清感兴趣,可是,他花心,当然不可能只对张露清一人感兴趣,只要是美女,他一向来者不拒,全都感兴趣,夏霖雨玉雪为骨冰为魂,和张露清一样都是班花,堪称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自然吸引人,使得草头哥目光一停,眼眸睁大,不由的产生反应,连忙的迈步往前走,过来和夏霖雨搭讪,邀请她过去,和他喝一杯。
夏霖雨见多识广,草头哥是什么人,想干嘛,她打眼一看,自然一清二楚,果断拒绝说:“不——”
不过,草头哥撞到钉子,反倒来劲,让他对于夏霖雨产生更加浓厚的兴趣,不过,他是流氓,可却不是街头的,是殿堂的,一摆手,绅士的说:“请便。”
夏霖雨迈步,和大家一起往前走,距离草头哥十米远大家坐下,我一瞟,壮硕叔依旧紧挨着张露清,而夏霖雨除去挨着李轻岚还挨着壮硕叔,也就是说,壮硕叔左右依旧挨着两大美女,艳福不浅,实在羡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