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啊——”再说,既然认定“豆瓣汤”和酸辣粉差不多,别说请李轻岚一个人吃,就是请十个女生吃,我琢磨一下,自然应该也能承受住。
不过,“豆瓣汤”和我想的显然却又完全不一样,李轻岚生怕我出丑,下不来台,连忙的提点,说:“你想好哦,‘豆瓣汤’可昂贵呢!”
不过,我迟钝,却并没在意,傻啦吧唧的,还豪气说;“啥昂贵,能怎么昂贵啊。”
李轻岚汗,只好继续提点我,说:“知道不,‘豆瓣汤’,使用的可只是塘鳢鱼鱼头腮边的肉,汤还是火腿和鱼骨熬成的。”
我吓一跳——虽说不知道塘鳢鱼是什么,买多少钱一斤,可是,做“豆瓣汤”却只使用鱼头腮边的肉,掐指一算,就算使用胖头鱼都不知道需要多少条,脸一红,囊中羞涩,英雄气短,无可奈何,我苦笑一下,只好厚着脸皮,和李轻岚商量说:“要不还是换换吧。”
来到双桂坊,李轻岚通情达理——并不在意我变卦,而且,她还好伺候,不挑食,我请她吃啥,她吃啥,不过,显然,她虽说不挑食,可却食不厌精,一口汤团下去,黛眉不由的一皱,我忐忑,问她。“咋的?”
李轻岚说:“是水吊粉做的,不过,米粉不是70%的糯米+30%的粳米,而是40%的糯米+60%的粳米。”
我吃饭只讲求数量,不讲求质量,一脸茫然,问她。“咋了?”
李轻岚说:“不够软糯,不香呗。”
我汗,说:“要不换一家?”
李轻岚一笑,可却调侃我,说:“买的呢?扔掉,你舍得?”
我穷,当然不舍得,不由的囧,不过,还好李轻岚人好,自说自话主动给我解围,说:“要不,买的还是吃下,不过,下次,你请我吃70%糯米+30%粳米的。”
不过,我过日子,可是,紧紧巴巴的,请李轻岚一次,可以承受,可要是多请李轻岚一次,对于我来说,可真的需要考虑一下节衣缩食了,不由的脱口而出,说:“咋的?怎么还出来下一次。”
不过,李轻岚讲理,却不影响她刁蛮,一哼,理直气壮,说:“是啊,谁让你这次请我的不够软糯,不够香。”
无可奈何,我只好答应,再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虽说做不到,可是,节衣缩食,还是可以忍受的,再说,男人嘛,总该大气,我一咬牙,索性爽快,答应她。“没问题,一定再请你出来吃一次。”
闷头,吃汤团,我旁骛杂念,呼噜呼噜的径直往下吃,不过,李轻岚是美女,吃饭和我当然不一样,不仅吃得慢,而且,还多出一个嗜好——刷手机,指尖抵住手机不停地滑动,可是一颤,却又一下子停住,说:“怎么?谁把这挂到内网了?”
我没明白,问她。“什么啊?什么挂到内网了?”
李轻岚没多解释,一伸手径直把手机递给我,让我自己看。
接过手机,我急匆匆地扫视了一下——一个帖子,还被顶置了,一下子把我牢牢地吸住——啥?“夏霖雨、张露清,你男人挨打了!”指尖一点,我连忙的打开帖子,附带着还弹出一个视频,竟然是榔头带人群殴我的。
啥?谁拍的?我的头轰的一声响,着实让我无法淡定,一下子愤怒,况且,把群殴我的视频挂出来不算,还牵扯上夏霖雨和张露清,实在太过分,顾不得再去吃什么汤团,我一下子站起,径直往回走,当然,附带着,我走,李轻岚不好独自留下,起身,她一伸手,拿过包,连忙的跟上我。
回到学校,距离男生楼,还十几步远,楼上楼下已经闹开锅,夏霖雨气急败坏,仰头,插腰,径直要榔头滚下来。
不过,榔头趴在窗口,注视夏霖雨,却耍赖死活不下来,还挑逗夏霖雨,说:“要不要上来,在床上、还是上桌子啥的,你选,哥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让你满意。”
夏霖雨一呸——不过,榔头是无赖,她却不是泼妇,不可能跟他对吵,自己找丢人,但是,榔头挑事,她却又绝对不会放过他,再说,不是泼妇,是美女,可却绝非善类,不是好惹的,一低头,夏霖雨琢磨一下,拿出手机,径直发帖子。
不少人围观,可却不只是在现场,还有不少在内网,一下子引来无数人跟帖,都骂榔头无耻,调戏班花。
舆论压力啊,受不了,榔头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下来,打量一下夏霖雨,问她打算怎么办。
不过,出乎榔头,和大家的意料,夏霖雨撇开榔头诋毁她和张露清,首先揪住不放,非要让他给一个交代的,却是关于榔头为啥带人群殴我。
榔头一笑,说:“咋的?你还真喜欢上他了?”
夏霖雨冷脸,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径直说:“不关你的事。”
榔头说;“美女啊,犯得上嘛,为一个矮矬穷,和我过不去。”撩了一眼夏霖雨——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不是男人不心动,可是是男人当然一定会心动,说:“要不我请你,去哪,你点,我好好地给你赔礼谢罪怎么样?”一笑,还不忘记张露清,说:“要不你把张露清也一起请过来?”
夏霖雨一呸——自然不会买账和上当,别的不说,只揪住一点,一定要榔头给出一个交代,问他为什么带人群殴我。
榔头气恼,一挥手,秉性难改,又跟夏霖雨耍无赖,说:“啥都成,就是别跟我提去给他啥交代。”
不过,夏霖雨不是好惹的,不是暂时的,是一贯的,说:“可以,不过,我一定会让你给他一个交代的。”手指一按,接茬发帖子,劈头盖脸的臭骂榔头一顿,并且,狠辣的指出,他带人群殴我,以多打少,只是由于他胆怯,压根不敢和我一个人单挑。
榔头好面子——“胆怯”?还“不敢”,一连两盆脏水泼下来,当然让他受不了,连忙的给自己洗清,抬手一指夏霖雨,说:“你别胡说啊,谁啊,谁不敢跟他单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