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露清一呸——虽然不好明说,可却并不妨碍她把我界定为流氓,不过,却又言归正传一本正经说:“我换比基尼,你给我放风;你换泳裤,我给你放风,总算咱俩扯平了。”
回来,大家分组,草头哥、壮硕叔当然都希望和张露清一队,不过,和张露清一队,却又无法让他们趁机犯坏,制造机会,让张露清波峰波涛汹涌,比基尼崩开,权衡一下,他们还是忍痛,宁愿和张露清做对手,而不是和她做队友,剩下的可以和张露清搭档的自然只有我,而且张露清自然乐意和我搭档,至少可以把我当成肉盾庇护一下她。
各守半场,大家散开,张露清和我一队,草头哥和壮硕叔一队,而且,一上来,壮硕叔就露出本色和自己提出玩足排球的真实意图,按照规则,除去手,双方攻防,可以使用任何部位,而他连同草头哥挖空心思想要干的,或者实现的,自然只有一个,让球一次次飞来迫使张露清一挺波峰接住。但是,张露清不是省油灯,凭啥让他们得逞,左躲右闪的,压根不理会输赢,别说使用波峰接球,就是让球碰到自己都不肯。草头哥懊丧,可却不甘心,计上心头对张露清说:“输的,是不是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呢?”
张露清停住,说:“啥惩罚?”
草头哥狡黠,说:“要不下水游到礁石去?”
游到礁石去,距离虽说不算远,可是,海浪大,张露清为难,说:“不太适合游泳吧。”
草头哥说:“没问题。”毛遂自荐,献殷勤说:“要是你们输了,我不介意下水给你护驾,当然,首先需要的是你主动提出来。”
张露清恶心——别说让草头哥护驾,两人一起水下,浪大,让她不方便躲闪,甚至还会让大浪裹挟,身不由己的,再说,草头哥是啥人,平白无故的会下水去给她护驾,要不趁机犯坏才怪呢,到时,一把摸来,再拉拉扯扯的,张露清可怎么办,这自然让她担心,不得不提防;再说,别的不说,只是要她主动提出要求,要草头哥陪她下水给她护驾这一点,她都没办法接受,连忙的否决,说;“不行。”
草头哥说:“要不去冲浪。”一指,还介绍说:“西边的海浪大。”
不过,张露清还是一摇头,说:“我不会冲浪。”
不过,对于草头哥来说,张露清不会,照例不是问题,说:“可以去训练营,我教你。”不过,教张露清深蹲、平板支撑,草头哥不怀好意,教张露清冲浪,一样,草头哥也不会怀好意,再说,冲浪,不也还是下水,浪大,不是一样都会让张露清躲躲闪闪不方便,还会让她身不由己吗?张露清依旧连忙的回绝,说:“不行——”
草头哥手指一抬,指向远处,说:“要不跳下去。”
“跳下去?”张露清明眸一瞥,远处,立着赭色的礁石,连同碧绿的青苔,湛蓝的海水构成一块调色板,不少人站在礁石上,往下跳,不过,对于张露清来说,岩壁五六米高,直愣愣地往下跳,太过于刺激,让她没办法承受,况且,岩壁下边,礁石围成一个水池实在太浅,必须看准时机,海浪拍过来,海水涌进池子,才可以往下跳,而且,对于张露清来说,要想做到这当然不容易而且属于高难度,连忙的一摇头,果断的回绝,说:“不行。”
草头哥手一摊,说:“事不过三,我说游泳,你不同意;我说冲浪,你不同意;我说去礁石往下跳,你还不同意,是不是——”显然,草头哥不高兴,并且并不介意把问题甩给张露清,顺道将张露清一军。
张露清为难,毕竟事不过三,而且,她已经回绝草头哥三次,可是,草头哥说的三个选项,无论什么,却又都是让她无法同意的,忙说:“要不,你说别的,不管什么,我全都会同意。”
草头哥一笑,不由的兴奋,逮到机会套住张露清,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说:“要不去喝鸡尾酒,不过,你赢了,你点多少,我喝多少;相应的,你输了,我点多少,你也要喝多少。”
张露清一惊——啥?打算灌我,可是,话已出口,她自然不好反悔,不过,幸好壮硕叔在,她明眸一转,问壮硕叔。“啥意见。”不过,显然,对于张露清来说,却又忽视了一点,壮硕叔和草头哥是一丘之貉,壮硕叔一笑,立刻表态,说:“没意见。”
张露清一下子傻眼,不过,既然让人逼入绝境,对于她来说,也只有豁出去。不过,我在,她却又自然不会资源浪费,让我闲置的,过来一扯我,说:“全都指望你。”而且,目光决绝,向我施压,表示只许赢,绝对不许输。
输,我知道,当然不可以,但是,张露清在场上,只能算陪衬,球飞来,她依旧躲躲闪闪的,不肯让球碰到她,所以对于我来说,要想赢,指望她和我一起并肩奋战当然不现实,剩下的能够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单挑草头哥和壮硕叔两人。
不过,对于我来说,还算走运,草头哥爱运动,不过,主要的还是搂住美女滚床单,对于玩足排球,跃起、甩头、头球绝杀全都属于高难度,他做做样子,可以;要想做出成绩得分,只能是妄想;而剩下的,壮硕叔毕竟年老,还不缺美女,指望他往前冲,还搞高难度使用脚尖救起飞向场地死角的球当然也不现实,而我玩足排球虽说不在行,可是,生长在农村,漫山遍野的乱跑,摸爬滚打在所难免,身体协调灵敏没问题,再说,再说遇到打群架,又不是由于啥原则问题,打不过当然跑,自然需要爆发力,左突右冲,虽说,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人,不过赢的,却不是他们,而输的自然不是我和张露清。
懊丧,草头哥一摊手,说:“愿赌服输。”对张露清说:“你点多少我喝多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