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乎周围那些正在花前月下的阿三们鄙视的眼光,提着百宝囊溜到公园一角的河边柳树丛里,好整以暇地打开百宝囊,准备彻彻底底地把这红眼怪的遗物整理个明白,心想也好找些值钱的零碎换点口粮来救灾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
天降横财啊,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这百宝囊内有一卷子老人头的龙币,还都是簇新的百元大钞啊,这下可是发达了。
我慌忙捂紧口袋,四下里警觉地看了看,没人,就哆嗦着手指头细细地数了一遍,切,你猜猜是多少,整整一百张,那不就是一万元巨款嘛。
阿拉狂喜起来,一把将钱卷好塞进内衣口袋里,就想要拔腿而走。
走了两步,一回头看见地上的百宝囊,我又坐了下来,心想还是再检查一下还有其它宝贝没有。
再一翻百宝囊,我靠,古香古色的火折子、火石、药瓶子、头发丝一般细的坚韧的钢丝卷、一本图文并茂的小册子、几卷薄薄的豆腐皮一样透明的面膜形薄物等等,还真是百宝囊啊,应有尽有,每一样东西都小巧精致、巧夺天工,肯定值不少钱吧。
我正看着,河沿有一对中年情侣旁若无人地拥吻着走过来,靠,我赶紧把东西全部揽到百宝囊里,往腰间的软剑鞘皮带上系紧,装模作样地抓起红眼镜作望远镜四处张望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看得我下巴骨都合不拢来,靠,这该死的红眼怪不会是变态偷窥狂吧。
在红眼镜的透视下,我分明看到从旁边过来的那一对狗男女身上穿的内衣内裤的形状以及衣服内口袋里的零碎东西,更不用说看清楚他俩那一声赘肉了。
那男的上衣内口袋里装着一只皮钱夹子、一包香烟,外加一包口香糖和一只打火机。
而那婆娘的随身小皮包里却是唇膏笔、小镜子、粉盒、卫生巾、卫生纸等等鸡零狗碎的一些小东西,最好笑的居然还自备了一打浮点式避孕套。
靠,还真******够骚够浪够下贱啊。
我都看傻了,半天愣没转过头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这对狗男女腆着啤酒肚、摇着水桶腰,你摸我抠地打着kiss走到我跟前。
那贱男百忙之中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我,朝我竖起左手中指,那意思是:臭乞丐,还看,找死啊。
那母的就更贱了,皱着眼角的鱼尾纹朝我吐了一口口香糖,嗲声嗲气地对她的奸夫叫道,达令,快走,免得便宜了这臭乞丐看遍老娘一身细皮嫩肉。
靠,我都听的浑身暴起一层鸡皮疙瘩,嘿嘿笑着朝远走的那对狗男女叫道,******,一对狗男女,两只旧东西,别忘了穿浮点雨衣啊,嘿嘿嘿嘿……不等那对狗男女追过来,我就一溜烟从柳丛岸边窜走了,只留下身后一地污言秽语的脏骂暴晒在阳光底下……
不用各位看管提醒,俺林夏现在也算是一个小款儿了,……虽然这一万元巨款是红眼怪那厮的死人钱……有钱了就不一样了,用不着穿得这么寒酸了,也用不着睡大马路了。
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跑到平价市场换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花格子T恤衫,戴上大墨镜,再加上外表看去装潢得极好的虎头蛇皮腰带,全新的手工皮鞋,一顶灰色大檐毡帽,外边亮色夹克,再罩上一件灰色大风衣,在试衣镜前一晃,切,还真他姥姥的帅呆了,象个私家侦探,就差手里拄着个文明棍儿了。
从市场里容光焕发地走出来……虽然偶心里有些肉疼,这身行头可整整花掉我千把块钱呢……我得意洋洋、大模大样、人模狗样地走在大街上,靠,现如今还有谁敢说我是个流浪仔……
我左手一只烤鸡,右手一只烤鸭,边啃边哼哼着许冠杰的歌曲《浪子心声》:“我是一个流浪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任风吹雨打……”
在浪荡了大半个城区之后,我还是决定在距离社会福利院几公里以外的城郊的西施赵村租赁了一间标准间,大约三十平米的面积,买了一些生活必备品,也算是当作自己的狗窝定居了下来。
至于那些浪迹天涯、横行四海的梦想,还是等到偶有一大笔资本的时候再说吧。
当天夜里,我躺在自己的小屋里仔细阅读了那本小册子,原来是一本关于维斯武术的修炼秘诀叫做《万川集海》。
这本书记载得是维斯本土上一直以来武术中最大最神秘的流派……柳生一派的独门心法,其中内容五花八门,包括权谋、阴阳、武术技巧、药物提炼、易容、五行遁术、暗器、飞身等种种心法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