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估计是疼得快要晕过去的节奏,呼哧呼哧吸了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你先……放开我,其他的,一切都……都好说。”
好说?夏生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手中更加用力,冷冷地问道:“那么房租呢?”
包租婆立刻痛得直跳脚,大呼小叫道:“哎吆……别用力,我都退给你……给你还不行嘛,快……放开……”
“说话算数,否则我天天来给你这么一下,除非你在你儿子出国之前都不出门。”
夏生欢威胁道。
包租婆皱着脸赶忙点了点头。
赵锦程打了个电话,夏生欢只听他对电话那头的人低低地吩咐了几句,语气很不好。说完就把墨镜带回了脸上,站在夏生欢旁边的他,全身和他的脸一样僵硬。
包租婆去而复返,垂头丧气地把一小沓现金交到夏生欢手上,对着点钱的夏生欢,郁闷道:“算啦,就当我用你的钱买出国前一段平静的日子,你怎么不早说你在这里有认识警察局的朋友,害我昨天白给你打那么多威胁电话,最后什么也没捞到,浪费我电话费。”
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赵锦程,聋拉着脑袋转身彭的一声关上门。
警察局的朋友?她有吗?
夏生欢狐疑地看了赵锦程一眼。
下一刻,门又突然从里面拉开,包租婆伸出半个脑袋,朝赵锦程笑得花痴道:“你长得一表人才,真像我读初中时那个暗恋我的小伙子。”
夏生欢看了一眼脸色更加不痛快的赵锦程,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包租婆关上的门,捂着嘴偷笑。
“还搬不搬?”赵锦程终于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问道。
“多谢你。”
赵锦程别扭的转过头,别扭的说道:“谢什么谢,有什么好谢的,我乐意给我警察局的老熟人打电话叙旧不行啊。”
“行行行。”
夏生欢笑了笑,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那样对待房东,按照包租婆那性格,事后瞅着机会怎么可能不报警,她是那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女人。警察局的一般人物怎么能压得住这样总喜欢把事情闹大的悍妇。
而能认识这样人物的人,也只有他身边这位,虽然他身在生意之中,手却可以随意伸进政治之中。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该邀功时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时而霸道暴力,时而又无理取闹,却总能比她先想一步找到解决办法。
也总是为她想很多。
夏生欢手脚轻快地掏钥匙开门。
两人刚进门,就看见窗外劈下一道格外耀眼的闪电,整个天空都被剧烈翻滚着的黑色厚云遮挡,紧接着雷声如鼓点般连绵不断地传来,几乎同时雨点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着玻璃。
客厅的光线非常昏暗,连空气都是朦朦胧胧的黑色,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怒号,仿佛上天在惩罚着九州大地上贪婪而无知的人类。
又是一声响亮的清雷破空而来,夏生欢小腿一抖,不由自主地向后推一步,不停颤抖的后背正好贴上一堵温暖的肉墙,心中稍微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