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林晓冉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急的团团转。
我也郁闷,我又不可能直接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这可怎么办?
想着,我的眼睛不经意的撇过废墟,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条绳子。
“晓冉,把绳子给我。”
林晓冉看了过去,赶紧从废墟里把绳子刨出来:“你要干嘛?”
我往后退了退,用力的掰了下门框,还算解释,应该能承受住我身体的重量。
“扔给我。”我大喊一声。
林晓冉也不多问,赶紧绳子团在一起给我扔了上来。
接住绳子,我先把一头绑在了门的两个门鼻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放下去。
绳子不够长,大概只到二楼的距离,还差两米,但是即便这样跳下去注意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把枪固定在背上,我拉紧了绳子,深吸了一口气。
一脚蹬着地板,另一只脚踩下去,用力的勾在裸·露出来的钢筋上。
就这样,我一路艰难的往下滑,一直到二楼和一楼之间悬浮的空档中。
“铃铛,你先等等。”林晓冉脱下身上的迷彩服,到处找,找了很多的树叶和柔软的垃圾全都塞了进去,然后做成了一个鼓鼓的小包放在了我的正下方,“虽然不大,但是以防万一。我接着你,你跳下来。”
我点点头,看着地上一个不大的布包,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啊。”
林晓冉一声惨叫,我睁开眼睛一看,我居然压在了林晓冉的身上。
林晓冉郁闷的看着我:“还不起来?你也是,给你准备好了救生垫你不用,偏偏要掉在我身上,胸都被你坐扁了。”
但是看到林晓冉,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把把她抱紧在了怀里:“晓冉,我找了你好久啊。”
把迷彩服清理干净,林晓冉爱干净却是死活不穿了。
“走吧,没事的,我这样也挺好。”林晓冉摆摆手,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然后大步向前。
我只好把她的衣服系在腰间,把枪端在手里,警惕的注视着身后会不会突然出现小鬼的幻影。
“你打掉了几个?”林晓冉问。
我说:“一个。”
林晓冉也点头:“我也是。这样算下来,加上小鬼那还有三个呢。都躲哪里去了?”
我摇头。
可就在我们稍稍放松下紧张情绪的时候,半空中突然一声嘶吼,两个小鬼的幻影裹挟着强大的戾气冲向了我们。
“砰砰。”
两声枪响,小鬼的幻影迅速消失在了空中。
林晓冉得意:“还差一个。”
“琐琐琐琐琐。”
林晓冉的话音刚落下,角落里突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来我们的注意。
看过去,有一个黑影躲在那里,见我们看过去,立刻逃窜出去。
林晓冉一个箭步冲向那个身影:“交给我!”
“晓……”看着林晓冉飞快消失在树后的背影,我无奈,她跑的太快了,又不见了。
回头四下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往林晓冉消失的地方走去。
沙沙,沙沙。
身后突然出来了一声奇怪的脚步声,不对,不是脚步声,倒像是什么东西贴着地面划过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看,身后除了一些废弃的大油桶,并没有什么东西。
我转身继续往前走,可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我这下没有立刻转头,而是听着声音,从声音正开始的当中猛地回头看过去,一个擦着地面往前蠕动的油桶猛地停止不动,但身子却幽幽的晃了一下。
皱眉,我把枪头对准了油桶。
一点点挪动着脚步,我警惕的注视着被我发现之后就不再动弹的油桶,直到我走到了那堆油桶的前面,猛地绕到后方一看。
什么也没有。
我咬紧牙关,枪随眼动,注视着一切有可能成为危险的东西。
“哐当,哐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立刻转身循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些立在墙根的大油桶,好像是活了一样,在不停的左右摇摆,是它们摇摆起来撞在一起发出声音。
我往后退了退,奇怪的看着那些晃悠的油桶,它们想干嘛?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油桶突然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向我飞快的滚过来。
我去!
我赶紧掉头就跑,时不时回头看,身后十几个大油桶一路滚着紧追在我的身后,好像是长眼了一样,我朝哪里,它们就往哪里滚。
“林晓冉!”我大喊一声,脚步飞快,拼命的往前跑。
林晓冉在往回走,走出一个胡同,突然听到了我的声音立刻大步跑了出来,然而当她看到十几个大油桶咕噜咕噜的在我后面追着我的时候,立刻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林晓冉,你还笑什么?想办法啊!”大喊一声。
林晓冉赶紧跑出来伸手拉我:“来,跳上来。”
我立刻加快了脚步,沿着路边跑向站在一个高台上的林晓冉。
“拉着我的手!”
一把抓住林晓冉的手,我顺势一跳,跳上了高台,而那些大油桶根本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跳起来,一路沿着下坡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看着那些滚远了的大油桶,我长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累死我了!
林晓冉看着大油桶消失的方向,咧着嘴笑,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了,笑容僵硬,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铃铛,咱们还是赶紧跑吧,这几个油桶成精了!”
我赶紧顺着林晓冉的眼睛看过去,立刻郁闷到几乎要吐血。
那些油桶居然倒着一路又滚了回来,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不过,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跑!”我赶紧爬起来,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拉着林晓冉就往更高的地方跑去。
在不远处,有一个眺望塔一样的东西,有一圈铁楼梯绕着圆塔身一路蔓延向上,在塔尖有一个金属的平台,如果能爬上去,这些油桶除非会飞,否则根本上不来。
一路飞奔,我和林晓冉踩的锈迹斑斑的楼梯一个劲儿的掉渣,险些被我们踩断。
等我们爬上了塔尖,瘫坐在平台上大口喘气的时候,我低头看向大约有三层楼高度的地面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