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我看着两个一直对眼的人哭笑不得。
林晓冉吃饱了坐在一旁玩手机,我则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终于,冥无极站了起来。
“喝完了,不过瘾,再来一瓶吧。”
“好啊。”
司徒晋笙应着,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居然一起走出去了。
我张了张嘴巴,看着关上的门半天说不出话来。
“喂!”我郁闷的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林晓冉,“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林晓冉打断了我的话,推了我一把,“出去看看吧,冥无极是鬼到没什么,关键是司徒晋笙,他可是活人,喝了那么多,你不担心啊?”
我努嘴,快步追了出去。
前台,服务员在一起窃窃私语,见我走过来,她们赶紧站直身子。
“你们有看到我们包间的……”我没说完,服务员赶紧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回头,冥无极和司徒晋笙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往厕所走去了。
服务员笑道:“他们好像喝多了,需要帮忙吗?”
我摇头:“不用了。谢谢。”
服务员的笑容收了收,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没听清,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追着冥无极和司徒晋笙的背影跑向洗手间,但不等我靠近,就听到了司徒晋笙的声音。
“我知道你的底细,我也知道你到底是谁,更知道你的过去。”
“你不用问我是谁告诉我的,你只需要知道,你身处高位,你的荣耀和危险同至,你或许可以化解,但铃铛不行。她肉眼凡胎,根本斗不过觉魂社的那些人。浮游已死,但觉魂社并非是群龙无首,那个黑袍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他,不会轻易放过你和铃铛!”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噬魂师也盯紧了你,如果杀了你,整个冥界就会大乱,你左右受敌,铃铛跟着你只会身陷危险,你应该为她着想!”
靠着墙壁,我把司徒晋笙和冥无极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司徒晋笙知道冥无极的真实身份了,也知道他是冥王了?
“你给不了铃铛幸福,你是鬼,她是人!更何况,你没有办法把心完全的交给她,这样对她不公平!而我可以,因为我的心里,除了铃铛,没有别人了!”
司徒晋笙突然的话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突然想起了黑袍人对我说过的话,如果想知道关于荼蘼的事,就去问冥无极。
荼蘼……
“本王的事,无须你这个凡夫俗子多管。”
飞快的跑回包间,林晓冉看到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吓了一跳:“打起来了?”
我摇头:“你想什么呢?”
林晓冉一脸失望:“我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翻了个白眼,我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是啊。”林晓冉笑着靠在我的肩膀上,“是朋友也想看热闹啊,更何况,这种热闹千年难得一遇,不看实在可惜。”
正说着,门打开了,冥无极走了进来。
我看了看他身后:“晋笙呢?”
冥无极的表情有些难看,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回学校的路上。
林晓冉在后面边走边听歌,我则和冥无极并肩走着。
司徒晋笙先离开了,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的谈话应该没有我听到的那么简单。
“你都跟司徒晋笙聊什么了?”我问。
冥无极耸肩:“还能是什么。男人之间的对话。”
我呵笑:“真的?”
冥无极看着我的眼睛,随后突然又转开:“是。为夫何曾骗过娘子。”
听着冥无极的话,我的脚步微微一顿。
见我不走了,冥无极奇怪:“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定主意,但话在嘴边,却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没事。”我笑了下,“晓冉,你快点!”
回到寝室,小黑已经睡着了。
芮若君没有回来,但给我们发来了信息,说她男朋友这几天放假在陵城玩,她去陪她男朋友这几天不会回来。
躺在床上,已经凌晨,而我却根本睡不着。
“你给不了铃铛幸福,你是鬼,她是人!更何况,你没有办法把心完全的交给她,这样对她不公平!而我可以,因为我的心里,除了铃铛,没有别人了!”
司徒晋笙的话在我耳边不停的回荡着。
“……除了铃铛,还有别人……”
司徒晋笙到底知道多少,但显然比我知道的多。
可他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黑袍人?
这个黑袍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那么了解冥无极?
他到底想干嘛?
如果是想对付我们,为什么又要帮我们?
翻了个身,我依旧睡不着,只好坐了起来。
窗外,不远处的树杈上,冥无极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他从把我安放在床铺之后,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还在。
悄悄的下了床,我流出寝室,直奔操场的梧桐树。
感觉到我气息的存在,冥无极从树杈上一跃而下。
“这么快就想为夫了?”冥无极打趣。
我努嘴:“想得美。我只是……睡不着,见你没走,过来跟你聊聊天。”
冥无极点头:“好啊。”说着,他突然把我横抱起来,脚尖轻轻一点,竟然把我直接抱上了树梢。
隐藏在梧桐树密密麻麻的树叶里,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生怕掉下去。
找了个树杈坐下,我感受着凉爽的夜风,心情大好:“真是个好地方,比寝室里舒服多了。”
冥无极挨着我坐下,把我搂在了怀里:“那就在这里睡,为夫抱着你,等天亮了为夫再送你回去。”
我点头。
但感受着冥无极的气息,我却突然冒出一股悲伤。
“糜长泫这几天怎么没见啊?”我找了个话题。
冥无极一把扣住了我的下巴,故作生气:“在为夫面前,这么自然的问起别的男人下落,就不怕为夫生气?”
我把他的手打下来:“糜长泫又不是外人。”
冥无极挑眉:“难道是娘子内人?”
“啊呀。”我拍了他的肚子一下,“明明知道我是为了晓冉问的你还故意说我。”
冥无极这才笑了起来:“好好好,为夫知错,不该胡乱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