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玲的说法,她是去二手市场买的这个盒子,她觉得盒子像个古董,就买下来了,卖给她东西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奇怪男人。
黑袍人?
“我不知道这个盒子有这么古怪。”小玲哆哆嗦嗦的端起奶茶送到嘴边。
奶茶店里没多少人,而且我们在角落,说话还是很方便的。
给她点了喝的和吃的,小玲吃的很急。
“慢点吃。”
“嗯,谢谢。”
吃了差不多,小玲终于继续说:“我把这个盒子给大宇看,大宇也觉得是个好东西,他说如果真的是个宝贝,我们就发财了。大宇和余伟是好朋友,好哥们儿,他把这个盒子炫耀给余伟看,我们都猜测这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大宇很忙,我平时没事就来酒吧帮他看店,那天,他出门了,我在他办公室里帮忙整理账单,整理好之后没事****就好奇的摆弄那个盒子,我尝试着用刀子把它撬开,但是没用。这个时候,大宇落在办公桌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我接听了,是一个女人,我没说话,我听到那个女人在问大宇什么时候去找她,我听出了她的意思,大宇居然背叛了我。我好难过,我挂了手机之后一个人哭了很久,大宇那么爱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很不能理解,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只手从盒子钻出来,我吓坏了,我就赶紧跑,可我没跑掉,有一股欠打的吸引力把我吸进了盒子里,等我醒来,我身边都是黑暗……
“但是这种黑暗没有持续太久,我听到那女鬼说要什么眼睛什么的,我听着好害怕,我问它为什么要杀我,它说我拿走了它的手,我怎么可能拿走了一个女鬼的手,我说它肯定搞错了,但是女鬼不听,它说要去找大宇,因为大宇拿走了它的眼睛。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但是很快,我就出来了,是那个黑袍人,他救了我,他说让我躲好,千万别出来,然后我就听他的,一直躲着,直到我发现了你,我觉得你很奇怪,一直在我们周围活动,所以就来找你了。我没想到,大宇已经……”
说着,小玲嘤嘤的哭了起来。
黑袍人把小铃放出来了?
他有这个能力?
“那你为什么会被女鬼吸进盒子里?”我问。
小玲摇头:“我不知道。”
我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电话,让小玲妒忌了,她怨恨大宇背叛,所以被盒子吸了进去。
“那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做过什么会被女鬼误会你拿走了它的手。而且,女鬼一直在找自己的心,它说余伟拿走了它的心,而据我说知,余伟是有心脏病的。”
听到我说的话,小玲猛地一个哆嗦:“你……你确定?”
我点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玲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深处自己的右手:“我的手在十年前摔断过,然后就好像残废了一样没办法动,这可是右手啊,我爸妈为了给我治手,找了很多医生和偏方,最后,他们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找到了一个偏方,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用过之后手就好了,那是膏药,黑乎乎的,很黏,而且味道很奇怪,不过真的很有用。而且……”
小玲颤抖着,看向我:“我听大宇说过,他小时候因为捣乱不小心把一瓶浓度酒精倒进了眼睛里,眼睛烧坏了,为了给他治眼,他们家的人也找了很多医生,也是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找到了一个偏方,用膏药敷眼,然后他就痊愈了。你说,会不会是这原因?”
这也太巧了。
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余妈妈给余伟的那张毯子。
赶紧从袋子里掏出来,浓重的中药味刺鼻,而隐约的我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对,就是这个味道。”小玲激动了起来。
我看着手里的毯子,皱起眉头,难道……这么巧?
赶紧问店员借来了剪刀,我剪开了毯子,这一看,我倒吸一口冷气。
毯子是两层合在一起的,在合起来的缝隙里,里面涂满了黑色的粘稠物,闻上去又像中药,但又不像中药,那味道实在不好闻。
黑色粘稠物……
我咬牙。
盒子里的那些东西和这个一模一样,难道说……
“你知道那个老中医在哪里吗?”
小铃点头:“我知道。我最近手又开始疼了起来,所以我去找了他,他说会给我配药,说起来,我该去取药了。”
不等小玲话音落下,我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跑。
小玲沿着记忆的路线去找,从城南方向一直找到了距离城北入口不到一公里处的开发区。
陵城的周边都正在建设开发,而这一片已经形成了一个新城。
沿着新建的公路往下走,我们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区。
这个小区还没有完全交付,还有一半的楼房没有贴墙砖,但我却看到已经有住户在这里住下了。
小区外是一个正在修建的马路,和主公路交汇,如果这里真正意义上的开通,肯定会很热闹。
“你确定是这里?”我跟着小玲走到人群集中的地方。
这才发现,住在这里的人不像是住家户,倒像是一个集中营,大家都蜗居在一起,东西也堆的到处都是。
小玲点头:“应该没错,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住这么多人。”
我和小玲的到来引起了那些人的好奇,他们纷纷看向了我们,但很快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开始各忙各的去了。
小玲说:“这里住的都是散户,也就是出租户,就是图个房租便宜。其实,这里有的业主都不知道自己的房子被占用了。”
小玲好像对这里很了解。
走着走着,小玲突然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我看了看脏兮兮的木门,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是小玲就人的出来,而且中间都没有听过脚步怀疑过,径直走向这里。
敲敲门,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小玲又敲了敲,木门终于打开了,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一张苍老黝黑的脸跟着冒了出来,看到我们他很不高兴:“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