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正色,随后,她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身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慌张,然后匆匆的说:“我承认她们的死的确和我有间接的关系,如果她们能听我的,而我最初的时候没有被迷惑,也不会……但是,我答应过她,保守秘密守口如瓶,这是我欠她姑姑的,该报答在她的身上。我该走了,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三天后我会再联系你的。”
说完,钱老师匆匆的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哎,找你的零钱。”
“不用找了。”
望着钱老师匆忙的背影,我疑惑。
紧跟着站了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走出小吃店,我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冯晓玥?”我惊喜,“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回家啊?”
冯晓玥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却慌张的看了一下我的右侧。
我正要看过去,冯晓玥忙走上来挽住我的手臂:“我买点东西再回去,你出来吃饭啊?”
被冯晓玥挽着手臂,挡住了右侧,我只好把头转过来:“是啊,来见个人。”
“见个人?”冯晓玥的神色微微一边,然后好奇的问我,“谁啊?”
一阵车子的鸣笛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我躲了躲,回头看了一眼,出租车疾驰而过,是钱老师。
隔着玻璃,我分明看到她那张略显惊慌失措的脸。
目送车子离开,我再次看向冯晓玥,她也在看钱老师的车,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
“你买了什么啊?”我看着她两手空空。
冯晓玥紧张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和两块硬币:“换零钱。哎,你是不是见钱老师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了。”
犹豫了一下,我点点头:“是啊。我……”
冯晓玥虽然看到了我和钱老师见面,但她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
便随便编了个借口。
“之前不是给文艺社拍了海报吗?我问她要不要底片,我可以发给她,毕竟,钱老师在这件事上用了那么多的心思。”
冯晓玥眯着眼睛笑了下:“是啊,的确用了很多的心思。”
冯晓玥的话让我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她的话里有话似得。
“车来了,我该走了。”冯晓玥拍了下我的肩膀,“拜拜。”
“拜拜。”
目送冯晓玥上了公交车,我挥了挥手。
紧跟着,我却一声长叹,调查五年前的纵火案,不是件简单的事。
而且,我原本是可以不接这个案子的。
但我总有一种身为侦探的直觉,那就是,我隐约的有种感觉,觉得五年前的纵火案,以及苍婆淬生的案子,有着某种关联。但是,五年前的纵火案苍婆应该没有参与才对,可五年后,同样的舞台剧,同样的地点,同一个横穿了五年前后的受害者,再加上那些淬生的咖啡,苍婆的阴谋……苍婆淬生,那些咖啡最先流入到文艺社的人手里,或许根本不是巧合!
只可惜,钱老师不肯说她的咖啡到底是谁给的,既然钱老师这么重视这件事,若是我真的能找到当年的纵火犯,了结了钱老师的夙愿,她一高兴,或许就愿意告诉我咖啡到底是谁给的了。
我原本想着,我既然把苍婆的老窝给烧了,它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会来找我算账的,到时候,有冥无极和糜长泫帮我,再加上我现在的化冥为力、化气为形,应该对付的了它。
然而,苍婆还是没有来找我,学校里每天都有人失踪,整个学校都浸在了危险诡异的气氛中,如果再耽搁下去,我真怕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驱鬼师,平阴阳,驱鬼魂,助人脉,为的就是不让亡魂厉鬼残害活人性命,如果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苍婆淬生而死,那我还算什么驱鬼师?
苍婆不来找我,那我只好去找它了。
只要找到它的中间人,让中间人带我去找苍婆,然后把苍婆和觉魂社那群王八蛋一锅端,让他们尝尝我绝煞阴气的厉害!
想要我的绝煞阴气和我的小黑?
做你的白日大头梦去吧!
“公子,属下觉得此计不可行!”
听到我的打算,糜长泫第一个反对。
我皱眉:“反对无效,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
“糜长泫,听老板的。”冥无极替我说话,“娘子,为夫赞同。”
糜长泫黑脸:“公子,您别忘了,他……”
糜长泫的话没说完,就被冥无极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糜长泫立刻闭嘴,低下头不敢再言声。
我抿嘴,养不熟的猛鬼,果然还是听冥无极的,一个眼神就吓的不敢说话了。
见我不高兴,冥无极凑到我跟前,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耳边:“娘子莫怕,有为夫在,苍婆不敢动你分毫。咱们把苍婆的拐杖拿来当马桶栓,把它的鬼魄拿来给你娘子当球踢,好好解解气。”
我挑眉:“这还差不多。”
冥无极从来不会反驳我的话,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即便是我打算用这个案子套出钱老师中间人是谁,再用中间人找出苍婆,再把苍婆和该死的觉魂社一锅端,冥无极双手赞成。
冥无极摆摆手,糜长泫化作一缕黑烟走了。
我看着糜长泫的背影,忍不住嗔怪冥无极:“师父也是担心我,你下次……”
“什么?师父?”冥无极皱眉。
我点头:“糜长泫当然是我师父,他叫我化冥为力,自然是我师父。”
“不可!”冥无极反对。
端苍婆和觉魂社老窝他都不反对,居然反对我叫糜长泫师父?
“为什么?”我不解。
冥无极认真:“糜长泫是为夫的手下,你是为夫的娘子,岂能认他为师?”
我看着冥无极不爽的脸,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你是怕糜长泫借机踩到你头上是不是?小气鬼。”
冥无极一把把我搂紧了,抵在了墙根:“为夫是小气,更小气娘子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下次,若糜长泫再敢碰你,为夫就夺了他的一魂一魄,再敢,就直接让他灰飞烟灭!”
我眯眼。
当我从意识中醒来的时候,虽然可以找到了绝煞阴气的根基,却不熟练控制绝煞阴气的方法,差点把绝煞阴气烧到自己,若不是糜长泫把我扑倒,那团绝煞阴气就直接撞进我的天灵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