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件事让刘芬生出了一个想法,她觉得,柯伯伯与绿嬷嬷肯定是有一腿的!
刘芬翘着小嘴巴,心情极不爽地随意把花丛里的“杂草”给拔掉,神思已飘到处方去了。
“啊……”
一声尖叫把她从神游之中拉了回来,冷不防地就是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泞泥之上,滚了一身泥水。
“喂!你干嘛?”被人无原无故推倒,刘芬肯定是不悦地,声音趾高气扬,“你神经病嘛,为什么推我!”
“你……”推倒她的人正是柯伯伯,他憋着气红了脸,瞪着鼻子,把胡子吹得一翘一翘,“你还敢骂我?我倒想问问你,你干了什么好事?我命你拔杂草,不是令你拔花苗!”
气骂完,柯伯伯看着满地躺着的花苗“尸体”心疼得快要窒息,苦憋着脸拧成了一团,仿佛下秒就要痛哭出来,他煞费苦心培养的新类型花苗,竟然就这样给她一手摧毁了!
花苗?刘芬怔了眼,垂眸看了看地上被她拔掉,且在太阳底下烤得干枯的花苗子,不明道,“这不是杂草吗?”
“杂你个鬼呀!”柯伯伯痛骂道,双手颤巍巍地抱起已死去的花苗,很是心疼,“你从一来这,就没给我干过一件好事!”
“是你要罚我来这里帮忙的,又不是我自愿来帮你,现在倒好,全怪我头上了?”刘芬顿时不悦了,从地上爬起,拍了一身衣裙,气势昂扬,“虽说我的确会做错,可我每一件事都有好好地认真去做的!”
“死丫头,你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柯伯伯本陷入极度心痛之中,再加上刘芬不认错的态度,他彻底怒了,操起近身旁的扫把就向刘芬挥去。
“哇……”刘芬惨叫,抱着被揍疼的屁股在花丛中乱蹬乱跑,还不忘抗议,“君子动口不动手,你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还这么野蛮!”
“哼哼,对付你这种黄毛小丫头,就该用硬的!”柯伯伯气哼着鼻子,一手拿着扫把追赶着她。
站在远处,看着一小一老在花丛中你追我赶,上官云墨看傻了眼,良久,绽出一记如花盛放的俊笑,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刘芬这小妮子出现在安然王府之后,府里终日的死气沉沉焕发出了新的光彩,虽说她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但如今府里热闹非凡,她功不可没。
上官云墨垂眸淡笑,迎着轻风,精神气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好,他迈开脚步,并不打算打扰他们两人的吵闹,在他的印象中,柯伯伯虽对小青与小蓝的态度十分严厉,但他从不曾动过手,打过人,顶多就是气头上骂骂罢了,可刘芬这小丫头倒是有本事,气得他老人家,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运动起来,这一看,他仿佛年轻了十岁,还有着能动的力气,这不是极好吗?
他们两人的关系真好!在上官云墨的眼里,他们打闹的举动是亲密的,不似他,与人相处总有隔阂,不知为何,心中又再次升起奇怪的感觉,痒痒的,让他无从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