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受伤……这,不过是红树汁液。”药师摸着那红色液体,仿佛十分嫌弃。
“那么,我其实没事了?”萧萧急道。
“无毒无味,并无大碍。只是……这东西可不太好洗。”医药师拿衣服擦了擦手,果然擦不净。“只能慢慢褪去了。”
“什么!”萧萧大怒,一站起来,刚好看到珊妮撇嘴一笑。“是你做的!”
珊妮做无辜状,“你有何凭证?有人看到吗?”
萧萧无奈,气的直跺脚。
“奇亚风,把珊妮身上的布袋,拿给我看。”首领突然发话。
奇亚风不敢违拗,走到珊妮面前。
“这个可不能给你!”珊妮还想护住,见奇亚风暗暗使眼色,知道反抗无济于事,只得交公。
首领把小布袋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竟有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小骨哨,小弹弓,还有几颗药草,更多的是各种弹丸,其中几颗血弹丸由于撞到地面,已经渗出汁液。
“你还有什么话说。”
“……”
“你顽劣成性,祭天大会不守规矩,还捉弄她人,当真以为我会一再纵容吗?”
“首领,珊妮她……”奇亚风刚要求情,就被首领一眼瞪了回去。
“我会后再跟你算账。大家听着,祭天大会神圣不可亵渎,谁若再惹是非,立马惩治!大会继续。”
“什么了不起的。”珊妮暗忖,却也再不敢违拗。
老师演讲结束后,祭天仪式正式开始。巫神在灵台上大声念着祷文,部落成员在下面依次扣首,祈祷火山神给他们风调雨顺的来年。
祷告结束后,将要上石命山的女人还有参加擂台比试的男人,纷纷走上灵台,接受圣水洗礼。整个仪式严肃而虔诚。
珊妮虽不喜巫法,却对石命山非常向往。上石命山,是部落所有女性一辈子的追求,只有中了石命门,才能留下自己的后代。有些人倾其一生,都没能成功一次,只能抱憾终身。
正午时分,祭天大会总算结束了。人群放松下来,等待首领最后发话。
萧萧走到珊妮跟前,“受了罚回家可别哭,惹妈妈不痛快。”
珊妮白了萧萧一眼,“罚我劳作也好,省的回家对着你,浑身难受。”
“不知好歹。你若给我磕头道歉,我还能考虑求求情什么的。”
“萧萧,你是不是看不到。”珊妮突然笑着说,“红脖子,好看极了!”
萧萧一听,顿时黑脸。
“下次,我会打到你的脸上,让你更加好看。”
“你找死!”萧萧冲上来,抬手就要打她,可珊妮眼疾手快,抓手转身弓背,一个漂亮的背摔将萧萧撂在草地上。
萧萧哪是吃素的人,一个打挺站起来,竟拔出佩刀。珊妮见状,也沉下脸,摆开架势,一触即发。
“都给我住手!”
两人见是首领,才收了势。
布赛尔跑了过来,站在她俩中间。“我才跟首领干部报告几句话,怎么成了这样。珊妮,快认错!”
“我没错。”
“16岁的未成年人跟着巫神去做石命山及擂台测试,其他人解散。”首领发话,“萧萧,测试后罚你去祠堂守夜,不准吃饭。”
“首领岂能如此不公!”
“你想对族人动武器,此乃大忌,去好好反省吧。”
萧萧听罢,气呼呼地走了。
布赛尔也必须走了,他担心地看看珊妮,不知首领会如何对她。
“奇亚风!”首领看着珊妮,冷声道,“打她十鞭。”
“首领!还请格外开恩!”
珊妮惊得张大嘴巴,从小首领对她小罚不断,却从没打过。
“14岁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必留情!”首领说完,拂袖而去。
奇亚风无奈,走到珊妮面前。
“风哥哥……”珊妮顿时像小猫一般。
奇亚风浅叹一声。“让你再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