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弃翻身坐起,满头大汗,惊恐的看着四周,自己坐在树杈上,周围漆黑一片,夜风轻轻的刮过让王弃也舒服了一点。
“原来是个噩梦。”王弃恍然大悟,他躺在倚在树枝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生怕再做刚才那样恐怖的噩梦。
可是疲劳袭来,王弃终究抵挡不住,眼皮越来越重,彻底闭起来。
又是刚才那幅画面,周围白茫茫一片,王弃出现在这里,很快浑身是血的吴长老诡异的出现,然后王弃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吴长老掐住脖子。
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即将停止呼吸时,王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吴长老身上,将吴长老踹飞。
挣脱了吴长老,王弃傲然挺立,两只眼睛冒着红光周围冒着黑气,嘴巴张开发出的声音粗重无比。
“不是杀了你吗?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说完快步走向吴长老,不等吴长老反应,王弃双手擒住了吴长老,一手抓住吴长老头一手抓住肩膀,仰头大吼一声,双手发力,吴长老身体和头颅顿时分开,鲜血飞溅,将王弃染成血红。
但是他好像没有停下的举动,他仿佛发了狂一般双手不断挥动将吴长老的手脚扯下,仍凭鲜血喷洒,他发出一声声快意的畅快笑声。
而此时王弃丹田处,正沉睡着一只虚幻淡薄的玄武,就在此时,玄武的眼睛突然张开,仰天发出一声嘶吼,这一吼那虚幻淡薄的影子一阵晃动仿佛要消散一般,吼声停止,玄武地下头颅,原本纯净的犹如蓝色宝石一般的双眼变得血红,有一种恐怖的寒意散发出来,玄武四周流动的水蓝色气息也骤然转换成了黑色气息,诡异而又恐怖。 “啊,我杀了你。”王弃翻身坐起,闭着眼睛双手在身前胡乱挥舞像是在抓着什么。
渐渐的他双手放了下来停止了挥舞,两只眼睛睁开两道红色光芒骤然射出,就仿佛两道血色利剑一般。
慢慢的这两道红色光芒减弱消失,又恢复了原先黑色的眸子,眼中一片茫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呢喃着:“是梦?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体内玄武虚影的变化和刚才自己醒来时的变化,看了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森林中的空气在朝阳的洗礼下格外清新,王弃贪婪的吸了几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迷糊感也随之消失了。
翻身跳下大树,王弃犯难了,现在天亮了,昨夜为了逃命撒开了腿跑,如今身处何地也不知道。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王弃也不担心反正自己现在就孤家寡人一个,走到哪都是走,这不就是武林高手说的闯江湖吗?
爬上周围最高的一棵树,辨别了走出森林可能有城市的方向,王弃便开始了新的旅程,至于说穿的树叶围成的裙子会害羞?不会,绝对不会,王弃是谁啊,从小就光着屁股在三阳镇跑得欢乐无比的王弃岂会因为自己仅仅穿了一条树叶围成的裙子就害羞?再说了,到了别的城市人生地不熟,谁还管那些人的看法啊。
葛家镇,全镇两千多户人家,因为除去外来居住的人都姓葛而得名。
此时王弃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虽然行走间会感觉到胯下有丝丝凉意,而且周围的百姓都会用诧异的目光望向王弃,但是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王弃头发一甩头一昂,大步的向前走,仍凭别人对自己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和笑声。
“哼,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猛男吗?他们一定是因为我身材太好了才都看我的。”王弃一路走来心里一直在这样安慰自己,虽说小时候有过光屁股跑的经历但是现在已经十八岁的王弃对于礼仪羞耻还是懂的,即使心理再强大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也难免感觉怪怪的。
“老板,给我来一套衣服。”王弃来到一家裁缝铺,走了进去就大声喊到。
那老板上下打量着王弃,一脸笑容,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笑什么,快拿一套衣服,我买。”王弃见掌柜的一直盯着自己傻笑开口喊到。
掌柜的被马戈壁一喊回过神来,他依旧满脸笑意的盯着王弃上下打量,最后说了句:“我是想看看你从哪掏钱出来付账。”
“这……。”王弃僵住了,他双手缓缓的上下摸了摸,一片光滑,哪里有半两银子啊。
无奈王弃在掌柜的笑声中离开了裁缝铺,忍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王弃一路走到了酒楼外面,却正看见一个人从酒楼内飞了出来,落在自己的脚边。
“哼,看你还敢再来纠缠,下次再来就直接打断你的狗腿。”酒楼内走出几个气势汹汹身着大褂撸起袖子的大汉,恶狠狠盯着躺在王弃脚下的人。
“呸,哪里来的野猴子,这种地方也配你来?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边去兴许遇到哪位好人还能给你几个子买馒头吃。”这时一名大汉注意到了穿着树叶的王弃,一阵厌恶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王弃一听就怒了,他最讨厌这种狗仗人势看不起人的东西了,只见他上前一步从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跨到了前方去。
“你说什么?”
那大汉见王弃这般动作,想着在自己兄弟面前可不能怯了场,腰杆一挺大步走到王弃面前,身处右手戳王弃的胸口。
“我说,你这种野人乞丐,乖乖的到墙边去蹲着兴许碰到好人还能施舍你口饭吃,少在大爷面前装横不然打断你狗腿。”这壮汉说完还不觉得过瘾,一直戳王弃胸口的手又朝王弃的额头戳去,就在将要戳到王弃头时,王弃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那壮汉的手一用劲。
只听“咔”的一声,那壮汉的食指应声断裂,壮汉顿时哀嚎着捧着被折断的手退后,其他几名壮汉见自己兄弟吃了亏顿时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朝王弃冲去。
“你小子不想活了?敢动我们兄弟。”一个个壮汉挥舞着拳头口中叫嚣着朝王弃冲去。
王弃作势撸了两下手,虽然没衣服但是样子是足够的,他捏了捏手“咔咔作响”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如今王弃修炼《玄武图》达到炼气十层,即使是筑基初期的吴长老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这些只会个三脚猫功夫连武林高手都算不上的人哪能奈何得了王弃。
王弃出手也是狠辣,虽不至于毙命,但是每次出手都会砸断一人的腿或者手,眨眼间几名大汉纷纷躺在了地上哀嚎着起不来了。
马戈壁一脸威风叉着腰,望着躺了一地的人。
“快走。”正在王弃威风之际,那先前被几名壮汉扔出来的人拉住王弃就要跑。
“跑什么啊。”王弃站在原地问到。
“别管那么多,先跑了再说。”这人急忙说到。
见这人着急的样子,王弃也不再询问跟着这人就钻进了小巷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这是一间茅屋,屋的一边摆了一张很久很久的木床,屋中央一张八仙桌还缺了一条腿,桌上一盏油灯茶杯三只茶壶一个,其余的再无他物。
“嘭”
茅屋门被推开,许是动作过大,让得屋顶簌簌的落下了灰尘。
王弃和那被打的人进屋,那人慌张的关上了门。
“跑那么快干什么啊。”王弃看着趴在桌子上气喘如牛的人问到。
“不跑,不跑就没命了,那酒楼老板有后台,你打伤他那么多手下万一被抓住那肯定是有一番苦头吃了。”这人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说到。
王弃听完知道这人是为自己好,也就没再说什么,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比王弃挨一个头,瘦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皮包骨头,头发枯黄,但是眼睛中却是光芒闪烁,嘴唇紧紧抿着一脸坚毅模样。
“叫什么名字,怎么招惹到那些人的。”王弃问到。
“我叫葛二蛋,其实那间酒楼原先是我家的,但是自从我父亲死后就被那家人夺了过去,我气不过就想找他们要个说法,可是每次都被他们打一顿羞辱一番然后扔出来。”葛二蛋说着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
“你家的?”王弃打量着这家徒四壁的茅屋,他难以置信这样的家境能有那么豪华的一座酒楼。
葛二蛋看出了王弃的想法,他解释着。
“以前我父亲是一名修者就是会仙术的仙人,他给我留下了这座酒楼,但是不久前他出意外死了,然后那家人就趁机抢占了我家酒楼,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又不会仙术只能被他们将酒楼抢占了去,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他们那家人跟狗似的天天上赶着巴结我们家。”葛二蛋边哭边说,眼中充满恨意,看的出来他对抢占他家酒楼的人很是痛恨。 “早晚能讨回来的。”王弃拍了拍葛二蛋的肩膀安慰到。
“没事,最近‘丹霞门’在招收弟子,我打算去参加考核,加入仙门修炼以后有实力了那章家人定然会乖乖送还酒楼,一切都得看实力,如果我当初有实力的话即使父亲死了也不会让他们把酒楼抢过去。”葛二蛋双手握紧对自己自责无比。
“丹霞门?招收弟子?”为了转移目标不让葛二蛋再沉浸在痛苦回忆和自责中。
“丹霞门是雾州东部最大的修仙门派,位于雾州东部的丹霞山脉,其实力雄厚无比居于丹霞山脉千年之久,底蕴之深厚即使在雾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这丹霞门又是以炼丹为主与其他门派关系颇为亲近,也因为是以炼丹为主要产业的门派,所以需要大量的外门弟子打理杂务,因此丹霞门每隔三年便会在整个雾州发出招收告示。”葛二蛋对于王弃竟然不知道雾州东部最大的门派“丹霞门”感到错愕,不过当他眼睛扫过王弃浑身上下除了一把直刀一个酒葫芦外就只剩下一条树叶围成的裙子,可谓一丝不挂就又释然了。
无奈的摇头笑着,葛二蛋径直走向床边,在床头拿起一套深蓝色布衣给王弃。
“你先穿上吧,这样穿怪显眼的。”
王弃见葛二蛋拿来衣服也不客气,他正找衣服呢,高兴的几下就穿在身上了,仔细看了看由于自己身材比葛二蛋高大,所以葛二蛋这神衣服穿在王弃上就显小了。
无奈王弃只能把衣服敞开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肌,裤子也因为短了穿着离脚踝还差一尺远,不过王弃也不嫌弃,现在这个境地下能有身衣服遮身就不错了,谁还管合不合身啊。
穿戴好之后王弃又接着问到关于“丹霞门”的一些事情。
“这雾州这么大,丹霞门招收弟子离着近的倒还好说,离得远的是想参加也参加不了啊。”
“丹霞门虽说每三年招收一次外门弟子,但是会提前一年就向整个雾州发出告示,那些想拜入丹霞门的人就会提前向丹霞山脉赶,更有偏远地区的人为了加入丹霞门,提前两三年的都有。”葛二蛋解释。
“怎么这么多人都想拜入丹霞门啊,丹霞门很好吗?”王弃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问到。
葛二蛋一听顿时眼神变得怪怪的像是在看白痴一样上下打量着王弃,王弃也不气恼依旧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
葛二蛋被王弃没皮没脸的打败了,他叹一口气。
“唉,丹霞门很好?不对,是丹霞门非常好。”葛二蛋决定好好给王弃说说让这土鳖知道丹霞门到底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