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哥带你回家!”
凤长安笑的好不愉悦,然后坐上沈长乐的马车。
马车一路缓缓像凤府驶去。
今日的凤府,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当这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
车帘被撩起,凤长安走下马车。
看到凤长安,众人的眼神忍不住变得微妙起来。紧跟着大家看到了马车里的沈长乐,视线在凤长安与沈长乐身上来来回回游走。
沈长乐淡淡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眉目浅淡,带着莹莹如春风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亲切,似润物无声一般,叫人心底生不起隔阂防备来。
“小的见过大公子。”
门口的管事看到凤长安,立刻前来迎接。
凤长安看了一眼沈长乐,对着管事道:“眼睛瞎了么?还不快来见过二公子!”
二公子?
管事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沈长乐,因为惊讶,也因为某种别的原因,他僵站在原地,喊不出口。
凤长安看了一眼府上的色彩,唇边掠过一抹冷意。
“怎么?你看不起二公子?”
“不不不,小的见过二公子,只是夫人那……”
管事小心翼翼的看着凤长安,当看到凤长安脸上的冷意,还有沈长乐脸上那越笑越温柔,温柔的叫他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寒毛直立的笑容,连忙让开唱声道:“大公子,二公子回府!”
大公子,二公子?
凤府里的人,如何能不清楚凤家大公子在凤家的尴尬地位?
而二公子?
二公子不是正在府中,等着竖冠,成年的吗?
凤长安带着沈长乐,一路向前。
待来到客厅,便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此刻正端坐在主位之上,脸色冰冷,妆容精致,眉宇间与凤长安有五分相似。
“凤长安(凤长乐),见过母亲!”
凤长安与沈长乐同时对着主位上的贵妇人行礼道。
“凤长安,你今天唱的哪一出?二公子?我们凤府,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二公子?你想做什么?”贵妇人咄咄逼人率先发难。
沈长乐斜挑了一眼凤长安,没有想到他在这个家的位置,居然如此的尴尬。
“母亲为了三弟,可真是无所不用极其。长乐就不明白,同样是您的儿子,您的心,怎么就偏的那么的离谱?”
凤长乐低着头,淡淡的暗影投在她脸上,依稀间模糊了她的表情,然而她的声音,听着带着浓浓的难过哀伤。
周围的人,也忍不住看向了贵妇人。
似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你……”贵妇人怒看向沈长乐,她真的没有想过沈长乐,这样一个明显是凤长安找出来的假货,居然如此理直气壮的称自己母亲。
“不过,本就不是亲生的,怨不得母亲的心,会如此偏!母亲,我叫你一声母亲,你以为我就真的不知道我与大哥的身世?”
沈长乐眼中透着冷意,一张脸容貌表情略微疯狂。
“你胡说什么?”贵妇人眼神瞪大,心中猛地感受到一股危险,她立刻像周围递过眼神,让人将凤长安与沈长乐拖下去。
“我真的在胡说吗?仗着跟我母亲一模一样的容颜,占了我母亲的身份,受了我们对母亲的敬重儒慕,这些都算了。只是如今,你却要我与大哥死?就为了,一个父亲是谁都不清楚的野种?”
沈长乐猛地抬眼,眼神中带着猩红。
他从怀中猛地掏出一踏摁有指印的供词书,一把洋洋洒洒的撒在贵妇人面前,另外一侧,凤墨与墨玖,将周围想要动凤长安与她的下人,强势逼下。
“你胡说什么?你才是野种!”
贵妇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危险之感的来源了,她恶狠狠的看着沈长乐,若非自己不会武功,这会儿便要杀了沈长乐。
“胡说?你以为为何我小小年纪便不在家中,你以为为何这些年来,我四处游走?母亲,看看这些供词,看看这些供词,你还敢撒谎?你还敢自称我的母亲?”
沈长乐愤怒的看向贵妇人。
一侧的凤长安看着愤怒,眼睛带着猩红的沈长乐,转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向贵妇人,“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答案。怪不得你要我死,怪不得你不认长乐,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母亲!”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胡说什么?”
贵妇人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还有凤府中一些老一辈长老,看向她的眼神,目光透着狠戾疯狂。
“我是不是你们的母亲,族老们比谁都清楚!”
“你既然胆敢做出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自然有瞒天过海的本事!族老,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们所说,毕竟这个女人在凤府经营了数十年。所以,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前,我恳请族老,为我等证身,我们要与她,滴血验亲!”
沈长乐一改愤怒的情绪,脸上带着隐忍的冷静,恳求一侧脸色变了的族老们,态度诚恳。
“族老,这知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一旦被证实。将是我凤府天大的一个笑话!只是,这个女人她容不得我与哥哥。哥哥在府中遭受的一切,没有谁比族老们更清楚对吧?是证明一切还我凤府清明,还是任由一个女人兴风作浪,让一个野种继承我凤府一切?”
沈长乐句句点在凤府上,她知道,这些老一辈的族老们,他们将凤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为凤府,什么事情,都可能被容许。
“倘若族老们觉得一个野种,只要背负着凤这个姓氏,就可以继承凤府的一切,那么我与哥哥,自愿脱离凤府!如此凤府,已失我凤氏骄傲,我与哥哥宁死不肯同流!”
沈长乐一脸的傲然,如清风,如明月。
那边,贵妇人气的胸口起伏,眼神凶戾。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然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这两个人拿下!”
沈长乐站在原地不动,抬头冷冷的看向贵妇人,“族老们,你们觉得,一个同为一个母亲所生的儿子,真的能偏心到,为了另外一个儿子,去要其他儿子去死,这样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