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手掌抚上女子水嫩的脸颊,轻轻摩擦着。
郝连睿紧蹙着眉头,心里一阵揪心。他快速地擦完女子的身体,将东门暮朝放在旁边的衣裳给她穿上。
幽深的目光一直盯着女子,不肯离开半分。
他和幽梦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却还没有夫妻之实。
郝连睿轻轻叹气,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对女人生出渴望。
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再说吧。
咚咚咚,咚咚咚……
“六王爷,六王妃的药熬好了。”东门诺云在门外轻声说道。
“进来。”
开门而入的是东门暮朝,她手里端着一碗药,一边走进来一边说,“还敲什么门!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东门诺云走在后面,无奈叹气。她这个姐姐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唉,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要是姐姐也能遇见六王爷这么痴情的人就好了,那样就不用担心姐姐嫁人后受委屈了。
“给本王。”
东门暮朝将药递给了郝连睿。
郝连睿喂了几勺药后,女子却突然抽搐起来,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药!”
郝连睿猛地将药碗砸在地上,怒斥着。
东门暮朝一时傻眼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东门诺云急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阿龙回去来了。
“六王爷,可否先让一让,让贫僧看看。”
郝连睿看一眼和尚,眼神中带有怀疑,迟迟不肯让开。
东门诺云解释道,“六王爷,这位是鸿渊寺老住持的大弟子,阿龙师父,是鸿渊寺的新住持。”
郝连睿起身,略带歉意,“原来是神医师父,本王失敬了,还请师父一定要治好本王的爱妃。”
“贫僧只是略懂医术,六王爷谬赞。”阿龙坐到床边,怀里摸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将手帕搭在官幽梦的手腕上,静静把脉。
刚才站在旁边他已经瞧过脸色,心里大概有个底,再把脉确认一番。
已而,阿龙收回帕子放在一旁,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放在官幽梦的鼻前来回晃了晃。
一股清新的味道在空中散开,床上的女子犹如打了镇定剂一般,安稳地沉睡过去。
“神医师父,本王的爱妃怎么样了?”郝连睿迫不及待地问道,眉宇间皆是浓浓的关心。
“六王爷,出去说。”
阿龙走在前头,郝连睿跟着出去了。
房里的东门暮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了眼床边的白色手帕,对着东门诺云说,“云妹,你去让人打一盆冷水来,待会儿阿龙要洗帕子,他有洁癖。”
“姐,放弃吧。”东门诺云深深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转身离去。
出了房间,东门诺云看见阿龙和郝连睿往左边无人的地方走去,她心里疑惑一下往右边走了。
“六王爷,恕贫僧直言,六王妃中毒已深,恐有性命之忧。”
“中毒已深。”郝连睿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想起老二那张阴沉的面孔,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阿龙不知其中渊源,说,“六王妃以前是否受过伤?”
郝连睿紧闭着唇,这些事他还不想告诉一个外人。
“六王爷,贫僧只有了解清楚,才好替六王妃解毒。否则,六王妃活不活一个月。”
阿龙的话犹如五雷轰顶,郝连睿身子踉跄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