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幽梦从东门暮朝口中得知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很是放心不下。如果未吟再来找暮朝的麻烦,那暮朝不一定能撑得过去了。更何况,暮朝现在还怀着孩子。
“幽梦,以后你经常来看看我,好不好?”
官幽梦回六王府了,东门暮朝不舍地抱着她。现在的暮朝,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爽朗直率,开开心心的暮朝了。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爱情岂不是无葬身之地了吗。
“暮朝,以后我一定常常来看你。不要想太多,不要在意太多,自己开开心心的,知道吗,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健康。”
“嗯,你一定要常来。”
……
官幽梦从东门暮朝的房间出来,真是一刻也不想在二王府待了。快步出府,不想在门口遇见了回来的郝宴卿。
“六弟妹,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本想就这么走过去,奈何郝宴卿叫住了她。
“二王爷,时至今日,你以为我还会把你当朋友吗?”
“六弟妹是不是与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呵,郝宴卿,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好啊,要不是误会的话,你把郝连睿的解药拿来。”
郝宴卿眯了眼,迸发出一丝狠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搭配着额间的血色梅花,显得阴邪诡异。
“六弟妹,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
官幽梦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二王爷,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请你善待暮朝,因为暮朝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暮朝有事,我不一定能把你怎么样,但我一定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的。因为恨你,你都不配。”
恨你,你都不配。
看着那抹愤恨离去的背影,郝宴卿捂着胸口,进了府,命令近侍。
“吩咐下去,以后王府上下任何人不得议论王妃,任何人不得对王妃不敬,任何别院的人不得踏进王妃的院子半步,任何人不能伤害王妃。如有违者,处以蒸刑,死后鞭尸,株连三族。”
……
经过两天的试验,阿龙终于结合玉石配制出了解药。只是,由于缺乏一味药材,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郝连睿的眼睛重见光明了,但仍旧没有恢复从前的视力,看东西有些模糊,尤其在晚上,和半个瞎子无异。
也许是出于医者心,也许是为了某个人,阿龙下定决心要完全救治好郝连睿。经过深思后,他决定回鸿渊寺,找众师弟一起研究。
他没有给官幽梦告别,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官幽梦心中有愧,但也无可奈何。
……
日日下大雪刮寒风的冬天,今日终是有了消停。东方升起不强不弱的暖阳,丝丝阳光穿过树枝,穿过屋顶,令人倍感温暖。
六王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六王爷郝连睿的二十四岁生辰。
按郝连睿的意思,本来是不想弄这些的,但是官幽梦为了庆祝郝连睿的眼睛能够重见光明,就亲自操办,把六王府弄得热热闹闹的。
当然,今天并没有宴请宾客,都是六王府的侍卫丫鬟等人,让他们自由吃喝玩耍。
席间,也有不少朝臣来送礼。
官幽梦都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不过,最大的礼还是永帝送的。因为身体不好,永帝没有亲自来,而是派的德公公来。
礼物很丰富,有珠宝头饰,绫罗绸缎,古玩奇画,兵书名器……
德公公急着回宫,礼物送到后,喝了一杯郝连睿敬的酒,便要回去。郝连睿亲自送其到府外,德公公悄悄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六王爷,皇上嘱咐老奴,那玉石就赐与你了,可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玉石如同玉玺一样,是皇帝的象征。如今父皇将玉石赐予他,是不是说明……
郝连睿掩藏着内心的澎湃,进了府,将这事告诉了官幽梦和郝墨齐。
欢乐的时光总是流逝得很快,还未天黑,郝墨齐就早早地回了七王府。府里的下人也在管家的招呼下,晚饭后不久就散了。
明月悬空,繁星如雨。
麒麟院内,昏黄的,朦胧的,轻轻摇曳着的烛光透过门缝从屋内穿射出来。一男一女,微微醉醺的声音荡漾在空中,撩人心扉,乱人心性。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乐……”
“郝连,喜欢吗,我亲自为你做的生日蛋糕,我没什么可以送的,就把这个当做你的生日礼物吧。”
“唔……你……”
……
“幽梦,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现在,还,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嗯?”
“快,先许个愿,吃口蛋糕,然后再……”
“然后再吃了你。”
……
“幽梦,别慌,先把我们的交杯酒喝了,我欠你一个正式的婚礼,等事情都平静了,我们再重新成亲,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嗯,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郝连……”
……
像是一阵风吹过般,屋内的烛光熄灭了。
床幔落下,月光洒进屋中,投下一道美丽的阴影。
如云烟缭绕的床账中,映出两具完美无瑕的躯体。相拥,相吻,相爱,低沉的吼声,如爆发的野兽,怎么也索取不尽。柔媚的娇喘,似细长嫩绿的柳枝拂过湖面,掀起层层圈波,荡漾着,荡漾着……
那坚实的床板啊,吱吱呀呀地唱着歌。夜空中的明月,也忍不住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里,不一会儿,又溜了出来。
原来是那堪称天作之合的两人,忘情地彼此相融着,早已飞到了云端之中。
夜深了,天空中飘起了朵朵晶莹的雪花,像柳絮一样,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洁白,悠悠洒洒地在空中飞舞。
调皮的雪花啊,竟悄悄地,悄悄地跑到了屋顶上,瓦上,偷听室中的柔情蜜意,偷看那帐中的缠绵悱恻,把她们的心,都暖化了。
呼呼的风声,如同美妙的乐曲,不知是在为屋外翩翩起舞的雪花伴奏呢,还是在为屋内水深火热的声音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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