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惜苑被禁足的第七天,安陌离被传唤到了万坤宫。
太后秦郁凤着一湘红色霏缎宫袍,袍上锈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容华贵的坐立于主位。
萧丽儿一袭紫色绸缎锦衣长裙,裙上绣着点点金色的小花,竟平添一分儒雅之气,她立于太后的身旁,一脸傲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安陌离,有嗤之以鼻的看好戏之意。
“安妃,哀家问你,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太后严声问到,并将视线从桌案上的小木人上转移到了安陌离身上。
安陌离好奇的向桌案上的东西张望,后又起身上前拿起小木人,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那为何会在你的床榻之下?或者说,是你宫中人的东西?目的是想谋害皇上,扰乱宫闱!”萧丽儿忙反驳到。
“这也不是我宫中人的东西!你这个坏人,大坏人,我不要和你说话!”离想起萧丽儿之前在若惜苑的所作所为,安陌离便气愤的将手中的小木人扔向了她,正中她的额头,随即流出了一片鲜红。
萧丽儿捂住流血的额头,委屈的看向了太后,跪在了地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太后,她这分明是狗急跳墙,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安妃,你太放肆了!哀家面前竟然都敢行凶!”太后气愤的拍打了桌案,脸色骤变。“哀家如若不是念及皇上的嘱托,还会让你到现在都安然无恙?”
“我要小爽,你们把小爽还给我!”
“舞爽那丫头,身为若惜苑的掌事宫女,巫蛊木人之事,她难逃其罪,哀家已经命人准备了毒酒……”
“你要杀了小爽?”安陌离虽然傻,却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赐她毒酒,已是对她的恩赐,哀家……”
没等太后秦郁凤说完,安陌离已经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她。“你也是坏人!”
一切要伤害她身边所爱人的人,她都绝不放过。
萧丽儿自然不会错过此刻巴结讨好太后的机会,顾不上额头上的伤,飞快的挡住了此刻如恶狼一般的安陌离,与其抱在一起厮打了起来。
太后秦郁凤虽躲过了安陌离的突然攻击,却也吓得一个租咧摔倒在了地上。
“来人,抓住她!”
几名侍卫随即进屋将安陌离拉开,将她架到了一旁,她依旧情绪激动,大声的喊叫到。“你们这些大坏人,我不许你们杀舞爽!不许!”
萧丽儿的贴身宫女忙将她从地上扶起,顾不上自己的仪容,萧丽儿随即便上前去搀扶太后。“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哀家没事,丽妃有心了!”
“这是臣妾该做的!”
太后回头看向安陌离,若有所思。
虽然答应了宇儿的嘱托,要照顾她,凡事护着她,可她如此的目无尊长,性情不定,此刻更如癫狂了一般,已然疯妇一般。
这样危险的女人,让她待在宇儿身边,真的好吗?
“来人,将安妃打入地牢!”
“是!”
一旁的萧丽儿见此,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一切,都正按照她所预想的发展。
安陌离,看这次有谁还能救你?
……
万坤宫的地牢中,安陌离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舞爽。
只是,她却浑身是血的躺在牢中杂乱的稻草之中,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见到安陌离,她弱弱的叫了一声。“安姐姐!”
“小爽,怎么会这样?”安陌离蹲在了舞爽的身边哭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呼呼!”
“安姐姐不哭,我不疼,一点也不疼!”舞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想要安慰陌离,脸上的青肿,让她好似变了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没用,都不能保护小爽!”安陌离哭的更加厉害,她很自责,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太无用了,看着自己爱的人被人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安姐姐,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我……”由于全身的伤痛,舞爽说话很吃力,好似每说一句话都会拉扯身上的伤口,泪水也不觉的流了下来。
“小爽不哭,我给呼呼!”安陌离说着拉起舞爽冰冷的手,边给她搓手,边向她掌心哈热气。
“真是主仆情深啊!看的我都有些感动了呢!”萧丽儿出现在了地牢,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处理。
“丽妃娘娘,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家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舞爽见到萧丽儿,奋力的爬向她,一脸的祈求。
“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求我,要求也是她求!”萧丽儿说着,死死的盯着安陌离,眼中是燃烧的熊熊恨火。
太医说,她额头上的伤,很有可能会留下伤疤,她一向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这张精致的脸,这该死的女人却在上面留下了痕迹,所以,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我才不求你,你这个大坏人!”安陌离说着,不再去看她,她宁愿盯着光秃秃的墙壁。
“是吗?”萧丽儿冷冷一笑。“来人,将安妃娘娘请出来,我要好好的会会她!”
“是!”两个侍卫随即打开牢门,强行将安陌离给拖了出来。
“大坏人,你想干嘛!”
“我想做什么?”萧丽儿一手掐住了安陌离的脸,眼中泛有杀气。“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地牢的刑房中,各种让人痛不欲生的刑拘,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安陌离被铁链死死的拴在了十字木桩之上,动弹不得。
“我这里有很多的新鲜刑具了,安妃你想先享受那一种了?”萧丽儿手拿这浸了盐水的鞭子,抵着安陌离的下巴,打趣的问到。
“呸!”安陌离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气的萧丽儿随即向安陌离挥动了手中的鞭子,鞭子所到之处便是皮开肉绽,痛的安陌离浑身一颤,不禁大叫了一声,泪水也蒙了双眸。
“听说安妃很擅长抚琴!”萧丽儿说着,抚摸着安陌离芊芊玉手。“你说,这么美丽的小手要是废了,该是多可惜啊!来人,拶刑伺候!”
“你……”
两个侍卫随即将拶子套入了安陌离的十根手指,然后用力的拉扯,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疼痛是撰心的疼痛,痛的安陌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阿宇,救我!救我!”
“谁都救不了你!只要你承认小木人是你做的,那便会没事了!”
“大……坏人,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手指上的剧痛,致使安陌离口齿不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的冒出。
“用力,你们没吃饭吗?”萧丽儿朝着施刑者大声吼道。
“啊~~”持续的剧痛,最终致使她疼的晕死了过去。却只是一小会儿的安逸,随即又被人用冰冷的凉水给泼醒。
“继续!”
直到最后,安陌离感觉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已然麻木,便突然的笑了起来,她不会让坏人得意,在她面前,她要笑的比她更灿烂。
两个施刑者已经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在拶刑之下还能笑成如此模样。
萧丽儿见安陌离如此,气愤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随之,一道道血痕便出现在了她的身上,但她却依旧笑容满面,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不已。
安陌离笑的越灿烂,萧丽儿便更加的用力鞭打,或许她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了。
“娘娘,不能再打了,会把她打死的!”萧丽儿的贴身宫女提醒到。
她这才停手。“对,不能把她打死了,不然,没得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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