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她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的情感。因为她知道,哭泣,只会给那些伤害她的人带来乐趣,所以,再痛,她都硬撑了下来。“阿宇……请你相信我……三年前……我是……我是被迫……离开你的……我那么爱你……又怎会……怎会舍得离开你!”
在听了上官暮雪的话后,北堂浩宇的脑袋顿时好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棒。
他们两儿从小一起长大,那些点点滴滴的甜蜜还历历在目,他竟然怀疑了她的真心。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人儿,又想到日前如此不顾及其受伤的身体,命人将她押解回府,心中就甚是自责。
他俯身,将哭成泪人儿的暮雪扶了起来,很小心的避开了她肩部的伤口,只是,似乎还是将她弄疼了。
“阿宇!如此不堪入目的我,你还会要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上官暮雪顾不上肩上伤口拉扯的疼痛,一把环住了北堂浩宇的腰,将脸深深埋入了他挺拔的胸膛。
她还是以前的上官暮雪,从未改变,但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以前的北堂浩宇吗?还是那个心中只有她一人的北堂浩宇吗?
北堂浩宇听后用一只手轻轻的环住了上官暮雪的细腰,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傻丫头,我怎会不要你!让我看看,你到底伤的怎样?”
“不!”上官暮雪抬头看着北堂浩宇的俊脸,坚定的摇了摇头。骄傲如她,她上官暮雪又怎会让他现在就瞧见自己满是丑陋伤痕的身体。
“那我唤些婢子过来,身上有伤,总要上点药才是。”北堂浩宇自是知道她的顾虑,便也不再强求。
“好!”
……
北堂浩宇站在外屋不停的来回的踱步,内屋中不断传出上官暮雪因上药而疼得痛苦的低吟声,每一声都牵扯着他的心。“你们都给本王轻点!”他终于忍不住朝内屋上药的婢子大吼了一声。
一个婢子见此,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跪在了北堂浩宇的面前,眼中还泛着点点泪花,她从来没有见过,被伤成这样的人。“王爷赎罪,并不是奴婢们手重,而是上官小姐伤口面积太大,几乎全身都是伤!”
“什么?全身都是伤?”北堂浩宇听后甚是诧异和心疼,顾不得上官暮雪之前对此事的顾及,信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只见榻上趴着的人儿的背部,几乎遍布了鞭痕,新旧不一的重叠在一起,旧伤未好,新伤又起。他的心似是被利剑刺中一般,生疼。
“不要看!”上官暮雪见此,慌忙的起身拉过榻上的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北堂浩宇走到她的的面前,拿过婢子手中的金疮药,坐在了她的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她惊慌的小脸。“雪儿别怕!和我还有什么见外的,来,听话,阿宇来给你上药!”
上官暮雪见北堂浩宇眼中尽是温柔和怜爱之意,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是啊!他是她的阿宇,她和他还有什么见外的,他早晚都会看见这些伤痕的。
尽管北堂浩宇非常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将药抹在她那让人心疼的伤口上,她仍旧疼得一抽一抽的,但她却禁闭牙冠,没有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