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显然没有料到玖铭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身边跟着的还有白素素！她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劲装，袖口、裤脚以及腰际都不似裙装一般宽松，微微收紧的剪裁刚好能够体现出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线和小巧玲珑的胸部，如墨长发被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飞扬的发尾与暗夜融为一体。
“你倒也舍得！”凤天歌狞笑起来，手中的匕首又移动了一下，换了个地方在凤天悦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口，“这可是你妹妹呢！”
“朕的妹妹？”玖铭看着那个被称为是自己妹妹的人，她一身黑衣，头发也是简练地束起，之前在凤天歌面前还那般说辞，要他怎么信任她，“你尽管下手，看朕会不会心软。”
凤天歌眸子微眯，似乎要从玖铭脸上看出哪怕那么一点点的破绽，可是没有。很平静，就像是看待一个普通人一样，他的眼睛里除了平静再不剩其他。素素站在玖铭身边，但是并不说话：这是玖铭自己的事情，她无权干涉。
“是不是你的妹妹，只有那个什么婉儿？”凤天悦突然开口，一股骇人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中迸射而出，她不顾凤天歌的惊讶和手中的匕首，语气凌厉：“你这样心狠的人，不配当我哥哥！”
所有人都是一愣，并不明白凤天悦为什么情绪如此失控，凤天歌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匕首已经脱离开了凤天悦但是另一只手还是牢牢地揪着她的衣领，生怕她继续挣扎下去自己就失去了一个上好的筹码。
“不配？朕也不屑于当！既然他是你的哥哥，那么今天你陪他一起死好了！”
玖铭早就讨厌透了这个任性刁蛮的六公主，如今她不仅违拗自己的意思而且还喊出这种话来，这让玖铭气愤不已，说出这句话后就想要转身离去！
“不可。”素素的两个字硬是把玖铭的脚步给钉在那里，在刚才的混乱中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凤天歌与凤天悦的“兄妹情深”，只有素素一个人看着被凤天歌扯拽着的凤天悦，目光一点点幽深起来——她突然从凤天悦身上看到了一个她几乎不敢相信的推论！
“哼！不过是麻雀飞上枝头，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唐家的人，你娘也不是……”
玖铭听到这句话身子突然转过来，眼底一片阴鹜：“你再说我娘的一个字我听听？！”
素素看着心情已经接近临界点的玖铭，又看了看已经暴怒的凤天悦，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玖铭，她是你妹妹。”
“我妹妹又怎样？没有人可以说我娘！”玖铭显然是气急，连“朕”都不再使用。
“我是说，她是你妹妹。可能是你娘的女儿。”素素生怕玖铭听不清楚，又特意强调了一遍。
这一次，凤天悦和玖铭都愣住了。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咆哮：
“不可能！舅舅从来没说过！”
“你怎么知道的！”
前一句，是玖铭的绝对否认；后一句，则是凤天悦暴露了自己！
眼看着这场大戏就要换了主角，被晾在一边的凤天歌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匕首：“这可是你亲妹子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人们只看到面前闪过一道暗红色光芒闪过，就像是流星一般转瞬即逝，接着空气中传来一声脆响——
“啪！”
足足几丈的距离，人们看着立在凤天歌面前的白素素一只手揽着凤天悦一只手气定神闲地卡在腰际，地上是那把掉落的匕首，凤天歌的头歪向一边，两条顺着他鼻孔流下的血红色液体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砸在地上——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颊肿的有多厉害了。
“你当真以为这里是你随便能走出去的？”素素平生最恨的就是威胁，尤其现在凤天悦的身份还这么不明确！
只是凤天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现在舌头疼得厉害，口腔里也全是铁锈味——那是素素一巴掌呼来的实在太急，正在说话的他根本还没有什么反应。而且他现在耳朵也全在嗡嗡作响，整个右脸火辣辣的疼，不用碰都感到一阵阵的木然！
“你，你什么都知道吗？”凤天悦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白素素，她平日里嚣张的样子已经悉数消失，原本就水亮的眼睛因为笼上了一层雾气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你知道多少？”素素反问她，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睛也不眨地反手就刺进了凤天歌的肩膀处！
凄厉的叫喊和瞬间染红的布料让凤天悦的全身都发抖，她想动却可悲地发现自己动不了——素素居然用精神力压制着她的行动！看着地上的三哥，凤天悦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滚落：“我，我全说！”
除了凤天歌和玖铭其他闲杂人全都被清理出去，素素看着肩头血流如注的凤天歌却面色不改：“说。”
“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那时我还小，才五岁……”
在凤天悦的叙述中，另一个故事在众人眼前慢慢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