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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八阿哥

这古代的马车到底比不上现代的小轿车,摇摇晃晃,晕晕乎乎,到最后,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喧哗声闹醒的。揉揉迷糊的双眼,坐起身挑开车帘,好像是有什么有发生了争执。应该是有什么势力的人家吧,挡住了安亲王的车队也不慌不忙。

“大胆!什么人在此喧哗,挡了安亲王的路。”小厮上前呵斥。却不见对方有人回话。半晌,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一男子的声音,疏远冷淡却不失清雅。

“原来是安亲王。”声音刚出,人群中就让出了一条通道,人群尽头,走出一名青衫男子,不过二十四五,面容清隽,一双凤眼流露出淡淡的疏离。第一次发现竟然还有这般精致的男子。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和果洛玛法很熟。

“四阿哥,今儿怎么有空出来了?”安亲王笑容可掬的下了马车。走到了那名男子身边。

四阿哥?难道此人就是后来的雍正皇帝爱新觉罗?胤禛?带着探究的目光看过去,这个在史书上浓墨重彩的皇帝。我虽然不喜欢雍正,但也佩服他的治国手腕,心狠手辣。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兄弟。虽然生在帝王家有着不得已的悲哀与无奈。可是,他却不管任何手足之情。

“安亲王说笑了,我昨日去济清寺参佛,天色晚了便休息了一夜,今日刚行至此处,便遇到了这群刁民。”胤禛说的风轻云淡,在场的众人却都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就是气势。帝王之气!

“怎么?你们是为何事聚众喧哗?天子脚下岂容你等胡闹。来人,去衙门请知府处理此事。”安亲王面色严肃的吩咐一旁的小厮。

“胤禛谢亲王了,先前挡了亲王的路,胤禛在这里赔罪了。”说完,胤禛往旁边一让,做了个请的姿势。安亲王倒也不客气,客套了几句,转身上车。于是,车队又开始缓缓前进。

在那擦肩而过的时候,胤禛忽然抬起头,正好对上我还来不及收回的探究的目光。眼中的寒意让我猛地一抖,瞬间清醒过来。再看过去时,哪儿还有什么寒意的眼神。那眼中明明是淡淡的,疏远的笑意,似乎要与尘世隔绝的淡然。

我放下帘子,轻轻的靠在褥子上。闭上眼,那些我本不愿想的事,如今却被胤禛的出现打乱,不得不想。应该,是到了该为以后做准备的打算了。胤禛、胤禩,这两个亲兄弟,最终还是要走上刀剑相对的地步吗?不愿想了,摇了摇头,随时间的到来再想办法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寺院净地竟有人大声念如此伤情的词?

我偏头询问鹦歌,鹦歌自然回了我一个我也不知的表情。撇下鹦歌独自循着声音走去,渐渐的离正殿越来越远。自然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此人的心情难道不好?为什么连着两首词都是这么悲伤的?似乎,我眼前已出现了那个落寞悲伤的身影。爱情?似乎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是一种奢求,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难道,这又是一个敢于打破封建礼教束缚的痴情男子?

“纤月黄昏庭院,语密翻教醉浅。知否那人心?旧恨新欢相半。谁见?谁见?珊枕泪痕红泫。”沉溺在此情中的我不知不觉就接了下去,等我反应过来,那吟诗之人已然回头,虽说一脸温润的笑,眼底的那抹惊讶依旧浓重。

就是那一眼,似乎时间就定格在了那一刻,这名男子,明明是那么陌生的面孔,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就算被人扰了清静却也是一脸的温和笑容,仿佛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一袭月牙白的长袍,腰间环着一抉纯色的腰带,垂下一块如人般温润的白玉。背负着双手,隔着幽径,两人就那样静静的相望。

“公子见笑了,小女子无意中听见公子的词,打扰了公子的雅兴,小女子这就告辞。”说完,便准备离开。毕竟是我扰了人家的清静。

“小姐请留步。”在我转身的同时,他的声音响起。

“公子还有事吗?”我回过头,答道。却不敢直视他那双带笑的眼睛。

“小姐是随家人来的?”他问。并朝我走了过来。

“嗯。”

“那小姐怎么会走到这儿来?这个地方容易来,却不容易出去。”听闻他的话。我抬起头,看见他淡笑的眼中似乎没有欺骗的迹象。这才环顾四周,的确我不知道这是哪儿。迷路了。

他见我迷茫的神情,微微叹气,声音淡淡的:“小姐请随我来。”说罢,径自往前走去。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带我出去。

追上他的步伐,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他已没有开口,还是淡淡的笑着。有着说不尽的温柔。可也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疏离感。这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胤禛。两人的疏离虽说表现的不一样,一个冷淡无话。一个虽然笑着,但却有着拒人千里的感觉。但也有不同,这名男子的笑容中,有着说不尽的感情,我读不懂,读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感觉,他有着不能言说的忧伤,有着无穷无尽的神秘。让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亲近感。

幽幽的小径在来时不觉得,走了半天却也还没有出去。觉得有些懊恼,当时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走了过来。抬眼看前面那个人,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环顾四周,原来这个地方是那般的优雅,静谧。只容一人行走的小径两旁皆是种的翠柳,满园的绿色让我有点应接不暇。倒是不没见过,王府的花园里全是一样的美景。只是王府花园里的景色过于沉重,而这里却显示出了阵阵生机。

“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过来的。”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男子站住脚步回头看着我。静静的说。似乎就像是一幅画,对,就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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