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景云里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横眉竖眼的云轩,谁说过,跟男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尤其是跟云轩!
云轩见景云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冷哼一声,将车帘重重一掀,下车去了。
景云里从车窗缝里,偷偷看着云轩,只见他将一名护送的卫兵赶下了马,自己骑上马后,便策马跑了!
好马术!
景云里暗暗为云轩赞叹!
看向车内的岱裳,神情淡漠,走了一团火,还剩一团冰,车内又冷了几分!
“岱裳!你冷不冷啊?”
“不冷!”
“热不热?”
“不热!”
景云里将自己的身子不断往岱裳的身边蹭,看到岱裳没有回避的意思,于是干脆将身子靠在了他修长的大腿上面,舒服的躺了起来,愉悦的哼起了歌曲……
可是,白萧离惨白的脸有一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在出发的前一晚,景云里偷偷的潜入了白府,看望白萧离。
在那间小屋内,她不无意外的找到了他。
依旧痴痴狂矿的抱着枕头哼着奇怪的歌谣。
景云里上前几步,从后面抱住白萧离,将头搁在他的肩头,“我要怎么做才好呢?告诉我,萧离,只要你能够好起来,我真没都愿意做!”
白萧离慢慢的转过头,淡淡一笑,对着景云里一嘘,小声道:“小声一点,孩子还在睡觉!”
他们就这般的私语着,如同普通家的平常夫妻一般。
白萧离将头搁在景云里的肩膀上面,诉说着孩子是如何的不听话,如何的调皮,如何的折磨他了,不一会,又说着孩子又如何的可爱,如何的讨得他的欢心了……景云里不时的插几句嘴,仿佛他们的孩子还在一般……
突然,景云里感觉到手臂上面剧烈的疼痛袭来,低头一看,原来是白萧离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自己的血肉里面。
“萧离!”景云里温柔的呼唤着。
白萧离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几分,额头有着细微的汗珠。
“可是心疾由犯了?”景云里担忧的说道。
白萧离没有答话,眼中的迷茫渐渐被清醒所代替,焕发着恨意,手指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指甲深深的弯进了景云里的肉中,泛出醒目的血珠。为什么,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
景云里被白萧离清寒的目光看得心里发颤,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可能了,她也不知道了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补偿这一切,在这样寒冷的眸子的注视下,如果说岱裳初时的眸子也是冰,自己可以用自己的热度将他融化,可是现在的白萧离的眸子连自己也没有了信心了。
“不管你是否会原谅我,等着我回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心疾的!”
“哈哈哈!”白萧离仰天发出刺耳的笑声,这样子的笑声在景云里的耳里无疑是最大的折磨,就像是有人拿着匕首往她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戳着,不一会便已经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萧离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何来心疾之说?王爷过滤了!”
景云里淡淡笑道:“即使你的心死了!”伸出手,捏着白萧离的下巴,“本王也要叫它起死回生,本王一定说道做到!”
景云里掀起衣袖,手臂上面的抓痕依然还在,五个指空印就想是一张纸狰狞的笑脸。这是自己对于萧离的承诺!
景云里抬眸,看着头顶的岱裳道:“岱裳,你要不也在我的身上留下点什么?”
岱裳清清冷冷的坐着,淡淡的瞥了一眼景云里,“没有兴趣!”
岱裳!景云里的牙磨得咯吱咯吱的响……那就让我给你留点什么吧!
说着将岱裳的衣领往下一拉,往那樱桃一般的红唇深深地一吻。
岱裳挣扎着,可是脑袋却被景云里固定着,只得呜咽道:“云轩……”
“不要管他,他家伙脸皮厚得很,不一会自己就会来了!”
“可是……”
岱裳的话悉数消失在了景云里的口中……
云轩骑在白马上,飞速的狂奔着,长发随风而舞,说不出的风情在里面。
“吁!”
可恶的景云里!云轩跳下马,抽出马鞭对着身边的石头,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仿佛那就是景云里一般。顿时那块坚固的花岗岩便四分五裂了。
云轩死还不解气一般,嘟着嘴,他想起了出城之前,清苑来送景云里的一幕。
“王爷!”一袭白衣的清苑在身边男童的陪伴下,款款而来。
景云里一见到清苑,便跳下马车,温柔笑道:“你如何来了?”
清苑缓步来到景云里的身前,拿出锦帕,细心的将景云里头发上的一点碎屑掸掉了,“王爷即将远行,清苑作为好友如何不来相送?”
景云里微微一叹气,“回去吧!这里太阳大!不适合你!”一直在车上挑帘冷眼看着二人的云轩,看着你侬我侬的二人,将帘子重重一放,回到了车上。
景云里看着清苑真诚道:“记住我所说的话!既然我能够注意到你,别人如何没有注意到你!以当今皇上的精明,为何还放任你在此?别为你的国家带来灾难!回去!”
清苑淡淡笑道:“多谢王爷的关心!清苑记下了!王爷一路顺风!”
云轩用力抽打着地面。死景云里,臭景云里,说好不拈花惹草的,你说话不算数!
想着,突然感觉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传来,他从小嗅觉异于常人,自认为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