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沈阙饥肠辘辘地瘫倒在笼子里,大骂起把她独自抛在这里的青覆,他是不是把她给忘记了?也不知道送点吃的来!
很快天色彻底黑了,屋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幽邃的月光透过窗纸投射进微弱的亮光。
“啪”一声巨响,门被蓦地撞开,两个人狼狈地蹿了进来,那焦急惊恐的姿态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沈阙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不正是白天信誓旦旦说晚上要把靖王爷解决掉的两人吗?
“该死,那靖王爷竟然有这么多武力高强的暗卫,这么多年隐藏得这么好,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青覆啐出一口淤血,捂着胸口,似受伤不轻。
居琴颤着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慌张间瞥见了桌上的笼子和笼子里的沈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既然靖王爷这么珍视这只狼,不如以她为饵搏一把?”
青覆皱眉否决:“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靖王爷并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的人,他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装的,当然不排除对这只狼的珍视宠爱!”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居琴尖着嗓子嘶叫。
青覆沉默,看向沈阙,目光幽深,似有犹豫有无奈,可惜了这样一直特别的狼,也仅须臾,他就问道:“怎么搏?”
“靖王爷竟然如此擅伪,定有能力查到雪狼在这里,”居琴努力抑制心底的恐惧,说道,“这后院有条地道,只是荒废已久,中途通路应该会有阻碍,需要浪费时间,我们把这里点着,靖王爷若能停留在此救雪狼,我们就能有机会奔至城外逃出生天。”
青覆细细听着,也知唯有如此才有可能保命。
沈阙却听得心寒,难道她终要成为牺牲品?终逃不过一死?
此时还坐以待毙的话,那她就不是沈阙了!可她现在前肢骨折,被关在笼子里,除了等死,还有什么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
而青覆和居琴,一有了计划,两人很快行动起来,取出火折子,点着,再把火折子凑到窗纸边,易燃的窗纸几乎是瞬间就被点燃,火苗迅速扩大。
两人将四扇窗户都点着后,看着冒起的浓烟,默契地相视点头。
居琴先奔出了门,青覆在关门前还回头看了沈阙一眼,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扭头直奔而走。
沈阙见状内心冷笑一声,她算是明白了“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终究是要害死她,还回什么头,装什么不忍心!
但是现下最紧急的,还是自己的安危。
火苗吞噬完纸窗后,火势又沾染到了窗边的床榻,腐朽的木头有些潮湿,不是那么容易燃烧,但经过反复地烧灼还是被点燃了,于是大火又吞没了床榻,向沈阙逼近。
沈阙感受到了烈火炽热的温度,后退几步却抵住了冰冷的铁杆。
难道她真的难逃一死吗?
烈火如巨龙,吐着滚烫的热息,扑面而来,似要将沈阙吞没。
沈阙放慢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吸入浓烟,她上下左右打量自己周身的环境,脑袋高速运转,势必要找出逃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