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眼睛一转就马上又在脑海里模拟起来。秦懿提的这侧高墙她也有曾经过过,确实很高,而且周围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落叶,连人影都没有。
等等!沈阙两眼一眯。风吹落叶?
那附近空荡的很哪里来的落叶?
沈阙重新翻阅记忆,仿佛置身与那面高墙之前,漫步走去,风拂过,地面上的落叶婆娑而舞,浮起于空中,再落下。
沈阙的视线沿着落叶的来向望去,一个苍天的巨木独立于离高墙大约数十米的一个宫苑里,青葱浓密的枝叶如一把巨大的绿伞,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这是一颗常青树,所以春天落叶,虽然现在已是夏季,但仍有少数的叶子零星的落着。
这可常青树真的很高大,即使是最低处的枝叶,也有高墙的三分之二这么高,更别说远远延伸蔓延开去的枝叶,更高、更远。
这样的树,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行?
沈阙一笑,在秦懿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懿从沈阙回忆开始就静默着等她沉思完,见她笑了,心知她定是想到了什么,但既然她没说,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他也就不好问。
“这里也有一条小道,是旁边两座宫殿建造时出了差错,硬挤出来了的,由于太小了,只容一两人并排通过,所以这条小道几近荒废。”
沈阙眼睛一亮,这种好路怎么可以让它荒废掉?“就走这条路。”
秦懿皱眉,不赞许,手指点了点小道两侧:“这两侧各有一队一等侍卫,批次少,换次周期长,每次换次都安排的极严密,要安然走过,太难。”这宫中的侍卫毕竟不是摆设,更何况是两队一等侍卫。
沈阙眨眨眼:“你是不能被发现,但我又不用偷偷摸摸的来。”她这几天没事就在宫里溜达,也没见有侍卫拦下过她,她可是靖王妃,就算所有人都对她不以为然,但人家皇上都是承认了她的,明面上也没人敢放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她不存在。就算有人敢给秦辞玉这个闲王脸色看,也不会给她脸色看,当然不是不敢,而是,谁会傻不拉唧地给“什么都不懂”的狼摆脸色?
秦懿顿悟,他之前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理所当然地认为她需要跟他一样隐藏在暗处不被人所发现,其实她只要翻墙的时候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那就这样,往这条小道走,过了这条小道后,往这边的这道高墙走,然后翻越这道墙出去。”沈阙边讲边把爪子按在纸上沿途划过。
“可是这道墙很高。”秦懿点点最旁边的代表高墙的横线,腹诽,他刚刚讲的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见不成?
“我知道,这墙的高矮不是问题。”沈阙说得中气十足,“相信我。”
秦懿看着她信心满满的神情,神使鬼差般信了。
“你找根草绳,只许粗不许细,只许长不许短……然后把侧屋里的沉鱼和秋兮给解决了。”沈阙吩咐。
秦懿与沈阙心照不宣,说的是解决,当然知道那不是杀掉的意思,只要迷晕就差不多了。
沈阙想了想又把爪子点上了纸面,指指上面绘出来的一条路,道:“你还是从这里走吧,在这里折回来和我在高墙这儿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