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逃似的飞奔了出去。
沈阙:“我也要洗……啊。”话没说完,沉鱼就已经跑没影了。
沈阙怒视秦辞玉:“你干嘛?自己让人家帮你洗脸的还让人家滚,”沈阙伸出自己沾满酱油渍的两只爪子,“我这怎么办!”
秦辞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地板。
沈阙很想扶额,只是爪子实在太脏。
要不自己出去找地方洗?沈阙正想着,门又被推开。
沈阙循声望去,这次进来的绿衣宫女,叫什么……秋兮,她手上端着水盆,水盆边缘垂着毛巾。
大概是沉鱼吓得落荒而逃,却听见沈阙喊她也要洗,只好叫秋兮来顶替。
秋兮向秦辞玉行了个礼,然后朝沈阙过来。
沈阙忽道:“等等!”说罢跃至地面,为了不让自己的爪子弄脏了地面,她轻轻抬起前半身只用后肢走路。
秦辞玉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秋兮却惊诧地张大了嘴瞪直了眼。
沈阙走至床榻边缘,朝还愣在原地的秋兮道:“你过来。”
秋兮这才过来,拉过沈阙的爪子浸在水里,轻轻揉拭,然后用毛巾擦干擦净。
沈阙见前肢干净了,转过身爬上床榻,只剩后肢露在床榻外,道:“把这也洗了。”这样她就好睡觉了。
秋兮同样洗好了沈阙的后肢。
毕后,沈阙整个窜进被褥里,舒适地叹息,对秋兮道:“你下去吧。”
秋兮应声退了下去,还没出屋就听见身后沈阙对秦辞玉道:“你不过来睡觉?”惹得她又是一阵震惊,没想到真的如传闻所述,靖王爷夜夜同狼共寝……秋兮轻颤了一下,出屋闭门。
秦辞玉吹了灯,单靠眼睛在黑暗中摸索,不过还是走的很精准,很快就褪了衣衫,手一蹬,也上了榻。
沈阙早就习惯了如此人狼共寝,乖乖睡在里侧闭上了眼,很快就意识三分离散了。
许久,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地轻响,是秦辞玉在挪动身体,他挪到沈阙的旁边,伸手怀抱上去。
心里没有异样的波澜生起,秦辞玉搭在沈阙身上的手也就没有放开。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一声长长的鸡鸣催醒了好眠中的人们,来面对崭新的一天。
沈阙艰难的翻过身,眨着眼睛眼神却仍是迷离,思想还未回归,只记得昨晚有很重的东西压着她,害得她动弹不得,以为被鬼压床了。
沈阙“啊”地惊叫一声,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秦辞玉的手臂。
秦辞玉被这番折腾,其实早已醒了过来,只是还不想睁眼,就闭眼假寐着。
沈阙推开秦辞玉千斤顶般的重臂,暗想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睡觉他们就像牛郎织女一般,中间隔着一条宽宽的银河,他们总是遥遥相望,各自睡得安稳。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越界至此,难道今天是七夕,牛郎织女会面之日?沈阙不解。
“小黑……别乱动。”秦辞玉把被放下的手又重新搭在沈阙身上,迷迷糊糊地喊道。
沈阙僵直身体不动,感受着从身体的侧部传来的暖暖的体温。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被褥里感觉到除了自己本身以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