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
什么意思……就因为她刚刚被四狼蹭了几下?
沈阙满头黑线,见秦辞玉扭头就让祁照推他进去,只好跟着也进了府。
而在左相府大门百里外的墙角,一个人隐在大片的阴影里,看见左相府的大门缓缓紧闭之后,后退着,咻地没了影。
那人一路运着轻功,飞檐走避很快就到了皇宫里。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宫殿间,直到达到目的地。
他就是秦肆玉的近侍,青覆。
青覆推开殿门,里面淡淡的熏香弥散着,微微提了提神,他垂头走到书桌前:“主子,左相、靖王跟雪狼都已经进左相府了。”
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的秦肆玉停笔抬起头,看着眼前人,问:“可有什么异常?”
“回主子,一切正常,左相跟雪狼到了左相府门前还吵了几句,可见左相是气急了,真的很宠溺他的孙子。”青覆垂首恭敬答。
秦肆玉沉吟一声:“恩,那你先下去吧,如果靖王酉时(下午5点至7点)还没回来,就命人去把他招来,给他和雪狼安排住处。”
青覆答:“是。”然后退了出去。
左相府内。
沈阙带着四狼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头扬得老高。在左相府里一路走来,可谓是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不是那个丫鬟尖叫一声,手里的瓢盆器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就是这个小厮吓得趴倒在地,颤抖着站不起身。
左相沉着张脸,眼神比刀剑还锋利,向路旁惊恐的丫鬟小厮扫去。
丢脸!左相尖锐地眼神朝一个吓哭了的丫鬟刺去。
绕来绕去走了许久,左相终于在一个屋殿前停下,推开门,客气地微微俯身,抬手让秦辞玉先进:“王爷,请。”
秦辞玉神色如常,点头,招手让祁照在外面候着,然后自己摇着轮椅进去。
沈阙诧异,这左相怎么突然对秦黑心这么恭敬了?她看着脚下,又突然注意到,这一路遇到的台阶和门槛,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沈阙也要跟着进去,却被拦下。
左相身体拦着沈阙,目光却向秦辞玉延伸去:“这……”
秦辞玉回过头,见左相和沈阙都看着自己,会意。
“没事,让她进来吧,那四只狼呆在外面。”
秦辞玉话落,左相就立马让开了身子。
沈阙惊诧地张大了嘴,这诡异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像是秦黑心为主,左相为次呢?回过头让四狼和祁照一样呆在外面,然后进屋。
左相关上了门。
秦辞玉环顾四周,叹息道:“萧老,这么多年了,你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沈阙闻言惊诧得嘴张得更大,闭都闭不上。萧……萧老?叫得这么亲切……?
萧竑也是感叹,眼里满是历经百态的苍然:“王爷,你也没怎么变。”
沈阙瞪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爆出来,直咂舌:“这……你们……”你们其实早就……剩下的话全部被沈阙的惊愕所吞没。
秦辞玉淡笑,对沈阙的惊愕也是相当的意料之中:“对,我们是故交,今天的一切其实早就已经串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