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狐出手,没有丝毫怜悯,眼中尽是愉悦,今天确实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大殿内,众人脸上也都带着戏谑,而鬼童子也相差无几,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宁小狐。
无论是支持圣女一派还是支持圣子的一派,他们尽皆没有阻拦。
因为圣女出手,并非单单击杀一个乡野小子,杀的,是圣子的人。
这样一来,打压的,便是圣子的气焰。
而这一次,圣子可能因此而失去门主之位,杀了这小子也算是解恨。
如此一来,双方都没有出手,他们仿佛看到了叶修身首分离的一幕。
但就在宁小狐玉手即将劈落到叶修颈脖之上时,包括李凡在内的四人,统统出手。
一瞬间,宁小虎的玉手停在了叶修颈脖之前,而她的玉手与叶修颈脖之间,多了一只厚实的手掌。李凡在阻止她。
而同时,蓉儿手持匕首,直接抵在了她的下巴处,她不得不将头颅抬起,只差一丝便会被洞穿。
瑾萱和宁芊芊二女则是出现在其背后,一左一右,灵器同样抵在了她的要害之上。
这一刻,宁小狐的脸色阴沉无比。
不是因为她的安全受到了威胁,而是四人的举动。
李凡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而三女,更加没有。
但如今她们一出手,便说明,她与三女之间,已经没有了余地。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一个乡野小子?她想不明白,她们是天女,历届天女在选择阵营之上谁不是如履薄冰,但这一刻,她们是在表态!
除了她,脸色阴沉的,还有支持圣女的一派人物,他们当然知道如今这事情的意义。虽然以他们的修为,就算站错阵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日后的麻烦看来是少不了了。
“宁小狐,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再有下次,我的幻星殒身盘可不会因为你的圣女身份而失效。”
李凡开口,带着杀意。
自她派人截杀自己开始,他就已经动了杀心,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实力无法伤害到叶修,但他必须表态。而且,叶修的态度,是在向他暗示。
叶修在听到宁小虎要杀自己的话时,脸上便流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而且还下意识地看向了他,他知道,叶修是想隐藏自己。
不过对于三位天女的态度,他内心却是苦笑不已。
短短三天的时间,一向不和且无比谨慎的三位天女居然对为了这小子向圣女出手了。他们之间,明显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这小子,不会是把她们都睡了吧。”李凡用怪异地眼神看了叶修一眼,随后就更加确信了,否则,他怎么会让这三女如此团结。
要是叶修知道李凡此时的想法,绝对会上去暴打他一顿。
“哼!够了,还不住手,成何体统。”,一位支持圣女的老者语气阴沉地说道,“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值得你们如此选择,真是荒谬!”
老者后半句只是抱怨,众人也都没有在意,而三女对视一眼后,才收起了手中的灵器,退到了一旁。
此时,一直僵硬着身躯的宁小狐才缓缓收回了手掌,她看了李凡一眼,眼中尽是怨毒,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哈哈哈哈,看来三位天女与你交情不浅啊,这是三天的结果吗,我真是好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小狐走后,鬼童子哈哈大笑起来,不断地打量着叶修,一副想要看穿他的样子。
但是叶修除了无奈的苦笑,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任何破绽。
“小子,我倒是想要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就在此时,鬼童子突然开口,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要知道,鬼童子在天机门内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可是天机门底蕴的代表,在天机门足以横行的存在。
无论是谁,一旦被鬼童子收为弟子,地位比起这些圣子圣女天女等,丝毫不差,甚至还要隐隐高出一截。
“前辈说笑了,晚辈怎么敢如此高攀,此次能够获得进入战神之地的机会已经是小子的大幸了。”叶修心中猛地一沉。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筑基小子,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直接拜师,先不说大树低下好乘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能够调动天机门去寻找自己的弟弟。
不过这一点他完全能够拜托李凡以及三位天女。
他的身上,太多秘密了,一旦被发现,那将是卸磨杀驴的标准结局。而且,鬼童子明显是知道自己身上有着诸多秘密才会有收自己为徒。
听到叶修的话,除了瑾萱三女之外,所有人皆是一惊。
“流云,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你的机会!快拜师”李凡着急地说道,他真的是在为叶修担心。
“哈哈哈哈,好一个小子,这就是散修出身的行事风格,一切靠自己,而且谨慎无比。一旦获得资源,便能够迅速崛起,将远远凌驾与你们这些宗门子弟。好,好一个流云。”
鬼童子不怒反笑,眼中尽是赞叹。
就在叶修以为没事之时,鬼童子身上的气势却是直接爆发而出,笼罩着整座大殿。
下一刻,只见他直接出现在叶修身前,随后一手落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这一幕极其滑稽,一个童子居然将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让人忍俊不禁。
但此时,叶修根本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事了。
而李凡见此,以为他激怒了鬼童子,正要开口求情之时,二人直接消失在大殿之中。
随后,天边才传来鬼童子的声音:“哈哈哈,老夫要你收徒,这是老夫的事!”
众人无语,这就是鬼童子,肆意妄为,一旦发怒,便将翻天覆地。
“他,不会有事吧。”
三女看向了大殿之外,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而一旁的李凡,同样如此。
“真是乱来,都散了吧,不知所谓,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