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哭丧着个脸跟着秦白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景白离看到秦渊的脸色之后知道秦白这是确定了秦渊的身份,其实他之前不过是炸一炸秦渊,没想到还真的是如此。
“师父,这件事徒弟办的怎么样?”景白离一脸快点夸奖我的模样,跟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这跟之前的景白离完全判若两人啊。
“办的挺不错,回去之后为师给你做烧鸡吃。”
听完之后景白离欣喜若狂,就差高兴的蹦起来了,一个烧鸡就把他的心完全给俘获了。
一旁的秦渊都看啥了,这师徒两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匪夷所思。
这时候景家军追了过来。
“快点把我们的小将军还过来。”景家军以为秦白把景白离给抓走了,所以一追上来就跟秦白要人。
“那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秦白说完安抚着两人在石头旁坐好,他一个人就冲了出去。
秦渊倒是没什么,不过当他看到一旁的景白离竟然还一脸享受地坐在旁边看着的时候就匪夷所思了。
“你为什么不去解释解释?”秦渊问道。
本来秦渊以为见到了自己的亲哥哥之后他能好好说一说兄弟情,可是这个亲哥哥实在太怪了,脸上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而如今这个景白离竟然还能如此怡然自得地看着秦白跟景家军打架。
秦渊看到秦白一个人冲出去的时候还想着上去帮忙呢,没想到被景白离一把拽了回来。
“解释没用,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吗?”景白离十分享受道。
秦渊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被景白离抓着不能动,只能看着秦白冲了过去,本以为秦白冲回去之后看到打不过会立马退回来,毕竟他手上一件武器都没有。
但是在秦白快要跟景家军碰上的时候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个东西来。
黑暗中秦渊看不真切,但是他知道那是秦白的武器,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出来那是一个软剑,剑虽然是软剑,但是用在秦白手中就像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一样。
旁边的景白离看得那叫个目不转睛啊,简直就差拿着瓜子花生喝着香茶在旁边看热闹了。
秦渊心想自己如果是景家军中的一员看到这一幕肯定得气死,不过离的太远那些景家军根本看不到如今的景白离到底在做什么。
“你快点上去阻止啊,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部下。”秦渊着急道。
景白离看了他一眼,“你要学会适应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等你习惯了就明白这种感觉有多好了。”景白离享受道。
离开秦白的这段日子里景白离一天都没有享受到秦白的关心,如今他不惜用自己的部下来换回一下这种感觉。
这次秦渊总算明白景白离刚刚说的感觉是什么了。
此时秦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景白离内心是个变态,没人知道景白离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另一边秦白一个人拿着软剑竟然把景白离所带的一千精兵杀的片甲不留,这不过两柱香的时间而已,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把刚刚那些人全都杀了。
杀完之后他抖了抖软剑上的血迹,那血迹很快就都掉了下来。看到血迹没了之后他顺手就把软剑放在了腰间,转身来到了秦渊跟景白离跟前。
秦渊看到秦白走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秦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走,回谷去。”秦白道。他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刚才杀了一千人不过是活动活动手脚一样。
秦白与景白离之前住在一个山谷中,后来景白离说要帮秦白寻找他的亲弟弟就出了谷,之后不知怎么景白离就当了几年土匪。
虽然两人几年没见了,但是一见面就像还是在昨天一样,秦白这人之前脑袋撞到过,更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就像是刚刚出了谷没多久就找到了景白离。
“师父,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到了这个时候景白离才想到要跟秦白解释一下。
秦白停下脚步来看着景白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有件事还没办,等办完了之后再回谷怎么样?而且秦渊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呢。”跟秦白讲道理景白离心中还是有些没谱的,这个时候他立马把秦渊拉下了水来。
秦白的视线放在了秦渊身上,秦渊不争气地哆嗦了一下,面前这个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不管是谁见到吓得跑掉吧,如今他这副样子已经算是很争气了。
“有事?”秦白问道。
秦渊吓的都不知道说话是什么样的了,直到景白离碰了碰他的手肘,秦渊才姐姐巴巴地说道,“是……是啊。”
“那就在这里多呆一阵子吧。”
三个人刚刚说到这里温幸等人的马车就赶来了。
等到他们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尸体都惊呆了,再看到旁边那三个人身上一尘不染,连一点血迹都没有,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一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
“秦白,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温幸从马车之上下来问道。
秦白这才想起来自己跟温幸相处了一段日子,倒是有些缘分,不过他觉得自己跟温幸没什么好聊的。这视线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青芙身上。
“你那个丫鬟好生刁蛮,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不然以后肯定得出大事。”秦白一副说教的模样。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扯到青芙身上了。
温幸与秦白之间聊天的次数也是少,她完全搞不懂秦白说话的方式,见秦白说了这糊里糊涂的一句话之后她也不再跟秦白说话了,直接把视线反正了景白离身上。
“这些景家军怎么回事啊?”
景白离看了一眼秦白,“都是拜师父所赐,你与我师父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温幸把那天的事情与景白离说了一下,然后说了这段日子秦白一直跟在她身边,所有的事情都长话短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景白离大为吃惊,以前秦白可是最不喜欢喝酒的,倒是他常常抱着酒坛子狂喝,不过现在秦白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性格,倒是让人放心不少。
“多亏了温小姐照料,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快些离去吧。”景白离道。
温幸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秦渊,因为这期间秦渊一直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
“秦渊,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温幸问到。
秦渊张口准备说什么,当他发现秦白的眼神扫到自己的时候这嘴巴上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口。
“我们走了。”秦白倒是开了口。
说完之后他抓起秦渊跟景白离来,直接往来时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看到他们离开之后温幸随后上了马车,当她看到这一地的尸体时还是忍不住去想这到底是谁做的,莫非真的如景白离所说是秦白做的吗?
那这个秦白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了?
秦白抓着两人走到了之前景白离堵住温幸的地方,然后把两人放了下来。
“师父,你知道怎么走吗?”景白离笑道。
秦白不语。“师父跟着小景来吧。”说完主动带起了路来,秦白抓起秦渊来就跟着景白离往暮城而去。
在黑夜中赶路的温幸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快点告诉蒙军才好,不然的话她总是隐隐有些担忧。
这边温幸慢慢地往隆阳城而去,而隆阳城这边沈子茺每天也是忙的不行,如今他把皇城以北的地方全都交给了关将军,给了关将军十万兵马,让他一边抵抗着席武的进攻一边想着扩大土地,这一边关将军倒是做的不错。
但是他这一边就不怎么样了。
这鹿城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攻,并不是高都国的兵力多么强大,而是这鹿城的地形比较复杂,城墙又高又厚,强攻根本攻不进去,如果不强攻的话就会被城墙之上的冷箭给射死,总之是个棘手的问题,所以他在隆阳城呆了几个月完全没有办法攻下鹿城来。
如果攻下鹿城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一道大门,之后攻下别的地方就好说了,可是这鹿城实在是让他头疼不已。
就算是武功高强如沈子茺也勉强能飞过城墙潜入城中而已,但是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
“世子,晚膳是在哪里吃呢?”府中的丫鬟走进了问道。
“不用了,告诉外面的人如果没有什么急事的话不要来烦我。”沈子茺有些不耐道。
几个月的时间把他的耐性慢慢磨光了。
这个时候已成人妇的长乐公主端着晚膳而来,在丫鬟准备向她行礼的时候她让丫鬟不要出声,然后就一个人悄声来到了沈子茺桌前。
晚膳被放在了桌子上。
“都说不用……”沈子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看到端来晚膳的是西子,他脸上刚要升起来的怒气很快就消了下去。
“都这么晚了你不在屋内呆着来这里做什么啊?”沈子茺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军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