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太过被挡的太过严实了,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看到这样的画面温幸心中略微有些急躁,越是处于劣势越是危险,她有些不喜欢这么被动的感觉。
“轩辕天你没事吧?”温幸听到了一丝呻吟声赶紧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轩辕天。
轩辕天摇了摇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温幸把稻草铺成了床铺的模样扶着轩辕天躺在了上面,看到轩辕天睡下之后温幸站起身来往窗户那里走去。
从这里还能看到那些人,他们在外面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人数恐怕不下一百人,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恐怕不是什么易事。
而她的马车以及行李早就被这些贼人给瓜分了,连车轱辘都没有放过。
“没想到这两个人包袱里有这么多银子,晚上多买点酒请兄弟们喝。”土匪头头垫着温幸的包袱一脸邪气的说道。
这个土匪头头脸上有一道疤,这是他早些年跟人厮杀的时候留下来的,他的脸上留了一道疤,跟他打架的人却没了一条命。
这些当土匪的人谁身上没背点人命,对他们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用跟他们讲道理,因为完全讲不通,如果道理能当饭吃当钱花的话或许他们还能听一听,别的全都是扯淡。
“大哥,那两个男的怎么办?”一个土匪问道。
轩辕天跟温幸的穿衣打扮都不俗,尤其轩辕天,长相完全是万一挑一,温幸在他旁边就像是一个小厮。
“先养几天吧,过几天了红姐来咱们这玩,到时候了让红姐带走。”土匪头头摸着下巴想到。
土匪口中的红姐是临池城软香馆的老鸨,每月这个红姐都会带着自己店里的姑娘来跟这些土匪玩耍一番,既挣了钱又能让店里不怎么被点的姑娘滋润滋润。
这些土匪都身强体壮,动作粗鲁,很是讨店中资历深的姑娘喜欢。这个红姐除了是软香馆的老鸨之外还帮着旁边青娇阁收人,如果有身娇体弱不适合劳作的男子都会被她拉去青娇阁,可以伺候有特殊爱好的男人。
如果温幸跟轩辕天真的被带去了青娇阁恐怕更难逃脱了,只是这时候两个人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土匪头头惦记上了。
此时在皇宫中本该重病在床的姚霁竟脸蛋红润地靠在软榻上听人给她汇报外面的情况。
“这么说温幸已经快到临池城了?”姚霁嘴角微微勾起,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不用管她了,本宫已经全都安排好了。”
原来姚霁早就知道了温幸离开了温府,那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姚霁安排的呢?
而另一边常玄理天天都被仙凤殿的事情烦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连一个很小的问题那些人都会找来问他。
“世子,温小姐几日前离开了温府。”常玄理的人接到了密报之后立马报给常玄理听。
正在看着仙凤殿图纸的常玄理听了这件事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图纸。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如今的局势动荡,温幸在这个时候出去实在是太不明智了,虽然继夫人已经除掉了,但是姚霁一直虎视眈眈盯着温幸,就盼着她出错呢,而这么时候温幸还离开了,这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嘛。
“属下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
这个解释已经没办法让常玄理满意了,他仔细地想了一下,这几****的事情越来越多,像是有人刻意困住他一样。
“赶紧给我备马,我要出城。”常玄理说着就开始换起了衣服,把身上的华服脱去换上了劲装。
“世子,三思啊,皇上让您尽快完工,这个时候世子万万不能离开啊。”常玄理的属下冒死阻止道。
平日里常玄理还是很有威信的,这些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从不敢阻拦。
可是这件事很明显是不能为之的,他们不能看着常玄理犯错误。
常玄理急匆匆地出了门,根本不顾属下的阻拦,一心只想着早点找到温幸,以免她出现什么意外。
“世子,万万不可啊。”在仙凤旁边的临时住所里常玄理的属下全都跑出来阻止着,就怕常玄理做了什么傻事。
这时候我绝对不能群龙无首啊,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常玄理肯定会被当成箭靶。
“滚开,”常玄理大骂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离开有什么后果,只是温幸那边肯定很需要他,他怎么能不在她身边。
一脚踢开了身边的人,那人被踢走之后又有人上来抱住常玄理的大腿,死活不让常玄理再前进一步了。
踢了几个人之后常玄理实在不忍心再下脚了。
“你们到底想让我如何?”常玄理懊恼道,脸上都表现出了他的纠结。
他的心在远方,可是人被自己身边的兄弟阻拦着,这让他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而远方的温幸此时依然被土匪关在破旧宅子里的房间里,每天都有人送吃的来,只是没有棉被御寒的她跟轩辕天过的有些难过罢了。
这时候被抓走的白谨言被关在马车里。
马车滚动着车轱辘往远处走着,白谨言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温幸的时候就是在马车上,那时候她跟白欢颜遇到了人贩子,没想到还能再次体会一下被关在马车里的情景,而这次她没有被绑手绑脚,也没有被堵住嘴巴,只是没办法自由行动罢了。
这马车里放着一个铁笼,铁笼里关着十几个女人,这些女人长得都颇有些风尘味,看着不像是良家妇女,在其中的白谨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些人也没有为难她。
“如果不是年老色衰的话我才不愿意去军营呢。”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的音量大了一些,清楚地传到了白谨言的耳朵里。
原来这些人是被送去军营做军妓啊,可是这些人看样子像是专门去那边的,应该不会跑才对,怎么会装了个铁笼子?
“我家那个死相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居然把我卖了,等到我回去了肯定饶不了他。”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女子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仿佛想要把人吃了一样。
这些人并不是全都愿意去当军妓,谁愿意把一张玉臂万人枕啊,只是迫不得已。
以前白谨言以为那些军妓都是俘虏,没想到俘虏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这些被送来的风尘女子以及买来的人。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面呢?
白谨言记得自己跟温幸在客栈里休息,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出现在马车里,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这个妹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莫不是想念家里的夫君了?”坐在白谨言旁边的女子开口道。
白谨言扭过头来看着那个人,这个女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长得柳眉樱唇,模样倒是好看,只是眼睛似乎一直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的模样,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是啊,刚刚成婚没多久他就把我送来这里了。”白谨言落寞地说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这种不熟悉的人自然不能说真话。
那个女子听完之后看着白谨言的眼神真诚了许多。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遭遇了这等事情,才二十出头吧?”女子问道。
白谨言才十五,居然被看成了二十出头,这个女子的眼神到底是多么不好,还是说她长得这么显老呢。
“是啊,二十有二了。”白谨言答道,根本不对着这个女子说实话。
“唉,你这样的长相确实难嫁,也难怪这么晚才结婚,我成婚已经十年多了。”女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颇为骄傲。
只是随后她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十多年也没什么用,他还是一样为了钱把我送来军营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女子彻底落寞了起来。
“早晚都能回去,到时候跟他散伙自己过。”白谨言眨着眼睛看着那个女子。
女子听完开心一乐,“妹子到底是年轻,我已经有五个孩子了,还怎么散伙啊,不过早晚能回去这话没错。”
白谨言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人竟然有五个孩子了,而且还一直叫她妹子,看来应该是比二十二大一些,不过看着完全不像。
两个人一路上慢慢地聊着天,白谨言从中得到了不少消息,比如她们这是北上,去的是沈子茺所在军队。
白谨言跟沈子茺完全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听到沈子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只觉得很陌生,心想这么远的距离温幸肯定不会想到她被人抓来了这里,那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自救了。
马车继续在荒凉的大路上飞快地跑着,比行军速度快上许多,再过半个月就要到军营了。
而温幸这边,她跟轩辕天在宅子里住了几日之后终于被带了出去,这几****跟轩辕天同吃同住在一个房间里她更加不质疑轩辕天了,因为他一直是文文弱弱的模样,这几****也被饿的够呛,那些人送来的东西根本不够吃,开门让她走出去的时候她的双脚都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