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上官玉?”上官炎呵呵一笑,“他还入不了儿臣的眼,让儿臣污蔑他,他不配!”
“来人,将上官炎这不敬父兄的畜生拖出去。”皇上大怒,大声喊道,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吴贵妃轻拍着他的背,“皇上别气,炎儿还是个孩子,难免有误听谗言犯糊涂的时候,你该骂就骂,可别气坏自己。”
吴贵妃声音轻柔,听上去,她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句句针对上官炎,皇上听了,更是火大。
“这个畜生,就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皇上怒道。
“炎儿是畜生,那皇上又是什么?”一道女声传来,透着一股冷冽。
皇上心神一震,喃喃道,“皇姐……”
华阳长公主仰着头,穿着一身华服,进了屋,“本宫来是想瞧瞧,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了炎儿……”
说完,寻了个椅子,坐在那里。
卫国公蒋临,朝皇上行完礼,紧挨着华阳长公主坐下。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皇姐严重了,皇弟并没有要处置炎儿,只是他太过分了,皇弟这才想教训他一下。”
“炎儿过分?”华阳长公主挑眉,笑道,“他哪里过分了,皇上说出来听听,炎儿真做的过分,别说皇上处置他,就连本宫,也是要处置他的。”
“皇姐看看,这是什么?”皇上吩咐顾公公将地上的纸捡起来,递给华阳长公主。
吴贵妃与上官玉对看一眼,都暗自懊悔,刚刚忘了毁掉那张纸了,华阳长公主可不是傻子啊,他们哭一哭,闹一闹,就能心软,华阳长公主可是个刺头呢。
“皇上,丑事不可外传啊,免得毁了炎儿的清誉,以后谁还敢把闺女嫁给他啊。”吴贵妃悄声对着皇上说。
皇上伸出去的手,刚想缩回来,手上的纸就被华阳长公主给拿走了。
皇上自幼算是华阳长公主一手带大的,对华阳长公主甚是尊敬,华阳长公主的话,他一般都会遵从。
华阳长公主看了眼纸上的字,气的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厉声道,“吴贵妃,上官玉,证据确凿,你们还敢抵赖!”
吴贵妃委屈地看了眼皇上,急忙跪在地上,“皇姐,您冤枉嫔妾了,在这皇宫,嫔妾只爱皇上一人,又怎会屈就别的男人呢。”
上官玉也跪在地上,一脸受伤,“皇姑姑,皇弟一直仇视我,我一直避让,奈何他今日竟胆大到污蔑我,我真是无颜活在世上,不如去死。”
上官玉说着,竟缓缓起身,像是卯足了全身的气力,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上官炎站在一旁,凉凉地看着这一幕戏,他就不信,上官玉真敢撞上去,除非上官玉脑袋被驴踢了。
上官炎站着,蒋天临却不能坐视不管,谁让上官玉旁的柱子不挑,非要挑他身旁的这个呢。
蒋天临也是心里有气,故意慢了一步,手上拦着,也没使全力,“瑞王殿下,不可啊!”
上官玉只感觉砰的一下,他脑袋发蒙,一股热流,从他额头流下来,他一阵心惊,暗暗后悔,不该用这苦肉计。
他可是瞅准了的,别人身旁的柱子他不敢撞,挑了卫国公蒋天临身旁的柱子,那就是确定,蒋天临不能不管他。
若是朝上官炎撞去,上官炎八成会倒杯热茶,寻个扇子,优哉游哉地看他撞柱子呢。
“皇姑父,你不要拦着侄儿,让侄儿去死吧。”上官玉挣扎了两下,因为没有力气作罢。
蒋天临不能不管他,劝慰道,“殿下休要胡言,常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啊。”
上官玉却道,“皇姑父,侄儿冤枉啊,还不如一死表清白呢。”
“玉儿……”皇上心疼道。
“皇上不必心疼,本宫倒有个好方法,可以解了吴贵妃母子的困境,只是,不知吴贵妃愿不愿意?”华阳长公主笑道。
吴贵妃十分不愿,但,不敢说,若她说不愿,那就是做贼心虚,她与上官玉,今日就会命丧于此。
所以,为表清白,硬着头皮,她也要应下长公主的提议。
“多谢长公主,嫔妾愿接受长公主提议。”吴贵妃恭恭敬敬道。
等有一日,她当了太后,她的玉儿当了皇上,她就可以报仇了,想到大仇得报,将华阳长公主踩在脚下,今日受些委屈,都不算什么。
“滴血验亲。”长公主一字一句道。
四个字一出,吴贵妃一怔,上官玉也是一怔,脸色有些微微的惨白。
华阳这个贱人,竟敢滴血验亲,可真够恶毒啊。
不能让玉儿被认出来,决不能!
玉儿是皇上的儿子,一辈子都是,谁也不能阻挠!
吴贵妃指甲抠进手心,十分紧张,“长公主想法很好,只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滴血验亲,怕是会损伤皇家颜面。”
“皇上,你觉得呢,该如何?”华阳长公主瞅着皇上,一脸严肃,正儿八经道,“皇家子嗣可是龙种,血统要是被混淆了,入了黄泉,也难有颜面见祖宗了。”
皇上也十分为难,吴贵妃说的不错,若今日来一出滴血验亲的戏码,不出明日,整个天下都会嗤笑他的,说他无能懦弱,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
若是验出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相当于他带了绿帽子,更会被天下人嗤笑。
皇上左思右想,没有想出好的办法。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不能违背皇姐的意愿,又不想出丑丢人,要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
皇上本就病重,一着急,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听着耳边的呼叫声,皇上想,还是这招顶用,这次的危机肯定解除了。
“顾公公,去传吴太医。”华阳长公主道。
顾公公领命而去,很快,就将吴太医领了来。
吴太医给皇上把了脉,沉声道,“皇上本就病重,不宜喧闹,再加上不宜多思,适合静养。”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从他收到吴贵妃的眼色,他就知道,事情怕是漏了,必须补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