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县太爷的软轿放在了布帛店门口,县太爷一下轿,直奔店内,春花可是说了,他媳妇跟闺女可都难过着呢,若是不能尽快安抚媳妇,晚上他就别想有个肃静觉了。
“媳妇,咱闺女咋样了?”县太爷下轿看见闺女躺在地上,媳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哭晕在闺女身前,他的心咯噔一下,不会闺女没了吧。
“闺女啊,爹的好闺女,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谁给爹养老送终啊,爹还指望你孝顺呢,爹的乖女儿啊......”县太爷也顾不上劝媳妇,也跟着哭起来。
肥胖妇人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睛,抬起巴掌就抽了县太爷一嘴巴子,“林长顺你个挨千刀的,就知道哭,闺女又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你快去给女儿报仇!”
县太爷愣了下,听闻闺女没死,又惊又喜,就差蹦跶了,这真是惊险啊,如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整个人差点惊厥过去。
待心神稳定,缓过那股劲头来,才开口劝说,“夫人,既然闺女没事,咱不如带着闺女回家歇息吧,再找个郎中看看,没大碍就行。”
作为一县之令,他不想在自己的地盘把事儿闹大,毕竟,三年一考评,事情闹大了,出了丑闻,他的官也就做到头呢,他才四十出头啊,他还想往上爬爬。
肥胖妇人抬起肥厚的手掌打了他一下,“你傻啊,那个男人都把闺女害成这样了,你还如此温温吞吞,哪里有一点男子汉气概!”
县太爷叹口气,他是了解他媳妇的性子的,他媳妇被他宠的无法无天,要星星不能给月亮,摘星星晚了时辰都不行,都要大闹一场。
县太爷拧不过他媳妇,重重的叹息一声,“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肥胖妇人一脸狰狞,恶狠狠道,“把他抓入大牢,使劲往死里揍,直到他娶咱们星儿为止。”
“滥用私刑是犯法的,夫人......”县太爷抿着唇,很是为难。
虽说他是七品县官,可,架不住政敌等着抓他小辫子呢,他在三年考评的节骨眼上犯事,纯属找死啊。
“私刑就私刑,本夫人还能怕了他!”肥胖妇人抬起脸,狠狠的瞪了县太爷一眼,“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星儿了,你若不喜欢我们娘俩,我们娘俩立马走人,再也不回来了,你个没良心的,我跟着你大半辈子,临老临老,你居然撵走我们娘俩,好去娶个狐狸精是不是?”
肥胖妇人说话难听,嗓门又大,一时让县太爷搭不上话,不知如何回应。
肥胖妇人见县太爷不吱声,更是认定了心中想法,觉得是县太爷嫌弃她,要找小三的节奏。
“夫人,哪里有什么狐狸精,你别瞎说,会害死我的。”县太爷急忙伸出大掌堵住她的嘴,“祖宗啊,我应下还不行么,别再嚷嚷了,让人听见笑话。”
肥胖妇人瞪了他一眼,“快放开我,林长顺,你快放开我!”
县太爷嘘了一声,恳求道,“祖宗啊,小点声,小点声。”
肥胖妇人点点头,县太爷这才撤回大掌,心说,希望这次事情可别闹大,他的目标,六十岁进入内阁当上阁老。
若是上官炎听了这话,只怕要嗤笑他一句:痴人说梦。
县太爷为了讨媳妇欢心,应诺了抓住上官炎,下大牢,逼着上官炎娶他女儿。
县太爷起身,朝门外走,大手一挥,喊道,“将欺负夫人跟小姐的坏人抓住!”
小贾等一帮衙役都愣了神,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没办法,小贾走出行列,到了县太爷身边,先行了一个礼,才开口,“老爷,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算了?凭什么算了,敢在老娘头上动土,老娘就是要他死!”肥胖妇人一听小贾说放过上官炎,登时不干了,窜起来指责上官炎的罪过。
“行了夫人,别闹了,星儿还要你的照顾呢。”县太爷不得不拿出杀手锏,将女儿推了出来当挡箭牌。
肥胖妇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儿,立马没了声息,蹲下身子,抱起女儿,将女儿放进了软轿。
凭什么让她女儿受到伤害,那个小白脸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越想越不甘心,唤来春花伺候女儿,她又钻出轿子,她要看着自家相公将小白脸逮住,她要看着小白脸跪在地上求她,哼!
县太爷看了眼站在身后监督的夫人,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小贾等衙役围着李长安还有上官炎,羞愧的低着头,也不敢硬上。
李长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各位兄弟莫不是想让我硬杀出去,我这头灵宠虽不吃人,可,这咬人的本事却一点都么落下。”
“相公,你说,是他们这群大男人厉害,还是咱们的灵霄厉害?”李长安回头,轻靠在上官炎胸口,笑靥如花。
上官炎原本不高兴被肥胖妇人纠缠,如今又被一群男人围观,可谓火上浇油,眸子冷的能冻死人,大掌抬起,本想大开杀戒,可媳妇娇声软语正好响在他耳边,硬生生把火气熄灭了。
上官炎嗓音低沉略带着一些磁性,笑道,“我觉得还是咱们灵霄厉害,不如咱们试试如何?”
“各位兄弟,还是让开吧,你们可是听清我家相公的话了,他说要试一试呢,你们甘愿被老虎吃掉吗?”李长安不想伤人,唯有抬出斑斓虎来坐镇。
小贾等衙役见斑斓虎瞅着他们,仰天长啸一声,吓得他们腿肚子直哆嗦,很想掉头就走,可是,正在他们犹豫走人不走人时,县太爷到了。
“小人叩见老爷,叩见夫人!”小贾领着众衙役紧忙弯腰行礼。
县太爷摆摆手,“都起来吧,谁撞了小姐不负责还想跑,是哪个?”
小贾伸出手,指着李长安还有上官炎道,“回老爷,是那个男人!”
县太爷脸色可谓十分不好看,见了他这个一县之令居然不下来叩拜,实在驳他的脸面,“岂有此理,哪里来的浑人,还不下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