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云先是将周涵芝从容淡定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然后钦佩道:“最后这事竟然惊动了周大儒,周大儒竟赞同了这场比试,还亲自出题监考。”
“两人答完题后,再由其他人誊写一遍,交给博雅学堂的先生们评判,结果所有人都认为周姐姐更高一等,让那个男子无地自容!”
这段趣闻极为有名,傅清瑶在前世也听了不少遍。不得不说,周涵芝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
“最后周姐姐说,女子的才智并不低于男子,只是世人不重视罢了。她和周大儒说纵使女子不能科举,也应博闻强识,请求周大儒办一个女子学堂。周大儒考虑了一番,便答应了下来,甚至允诺每月会亲自上几堂课!”
“这个消息刚刚才传出来,如今各家的贵女们都盼着能去上课,瑶姐姐也和我们一起去吧!”白诗云满怀期待道。
傅清瑶笑了笑,开口道:“我自然是想去的。”
可是朱氏却不会让她去,前世就是如此,以她需要守孝为名,将她留在了府中,断绝了她结交朋友的机会,断了她的人脉。
不过给她依着傅清瑶的性子花了大价钱请了许许多多名师,亲自上门给傅清瑶单独授课,不但让人挑不出错,反而赢得许多赞誉,认为她待傅清瑶比自己的女儿还好。
实际上,请名师的价钱比起朱氏从卓氏的嫁妆中得来的好处,根本不值一提。这单独授课完全依着傅清瑶的性子来,傅清瑶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学多久就学多久。
年纪不大的傅清瑶自然没有什么定力和毅力,再加上朱氏的有意引诱,这学一点那学一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一事无成,还得罪了这些有名的老师。
傅清瑶骄纵无知、骄奢无度、骄慢无礼的名声就是从这些名师口中传开的!
孝期结束之后,她进了周家的女子学堂,比起用心学了三年的贵女们,自然是惨不忍睹。
再加上朱氏娇惯的性子,有话直说,蛮横无理,和那些贵女们根本相处不来。
对待傅清柔也是在家中傲慢随意的态度,傅清柔则是委曲求全、顾全大局,一直为她说好话,替她周旋道歉,两个姐妹一对比,高低立现!
傅清瑶在女子学堂的这些作为,让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彻底坐实了那些名师的评价。
这就是朱氏的捧杀计策。
今生她得了个郡主之位,朱氏更不会让她结交贵女了,碍着她的身份,也只能采取前世的捧杀手段了。所以这一次,朱氏一定会不惜代价将她留在府中!
傅清瑶勾了勾唇,这女子学堂,她也不急着去。让朱氏尝尝自以为计算精妙,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岂不是更好?!
“那就好,到时候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白诗云却是不知道其中曲折,听傅清瑶说想去,立刻高兴地应承。
傅清柔狠狠地捏着手帕,最后却是眼前一亮,故作担忧地开口道:“姐姐不是在孝期中码?按道理应该深居简出才是,这天天往别人家去,恐怕不妥吧?”
虽然傅清柔还很稚嫩,但果然是朱氏的女儿啊!
“这是去上学的,哪能一样?”不等傅清瑶说话,白诗云倒是微微皱眉开口了。
傅清瑶笑了笑道:“虽然我是想去的,还是要听家中长辈的安排。”
傅清柔眼睛一亮,一定要让娘亲阻止傅清瑶!
“这是好事,你必定是能去的!”白诗云却是单纯得很,认真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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