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担忧!”摩歌看着落英般愁容的倪珠儿,终于难以控制地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这般担忧和牵挂,以后……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轻易就和你分开,一定不会了……”
良久,倪珠儿陡然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开摩歌,“嘤嘤”抽泣道:“奴家乃是有婚契在身之人,又岂敢置世俗礼规于惘,今惹得公子会错情意,实乃小女子不自检而惹出的,况小女子已无亲人家屋,亦不配僭攀摩公子矣!”
摩歌赶紧伸手替倪珠儿拭擦着若梨花带雨般的粉脸,幽幽道:“在下刚才实乃情不自禁,望倪小姐恕罪才是,在下何尝不清楚倪小姐心里的苦楚,以后在下不会再有玷污倪小姐清誉的举动了!”
一旁的四喜实在看不下去了,嘟着嘴道:“干嘛呢嘛?明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苦恋都快染白了头,这一见面吗,又顾忌重重。要我说吗;你们本身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又还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不就是一纸婚约吗?姐姐你父母都不在人世间了,这纸婚契已是堪作废纸了,你就不承认了,又能咋的?又碍谁的事了?为什么姐姐你总是要拿一些无聊的世俗礼规来自己憋屈自己呢?”
同在旁边的小瓜子忽然像是看稀奇物般上下左右打量着四喜姑娘,然后“啧啧啧”道:“没看出来,看不出来……”
四喜姑娘被小瓜子看得脸一红,不自然道:“你发什么神经?咋咋乎乎干嘛?”
小瓜子“啧啧”着,拍手大赞道:“没看出来,你四喜妹妹虽然和我一样大字不识一箩筐,这话说的倒还是一句是一句的!”
四喜一把揪住小瓜子的耳朵,恶狠狠道:“首先,你需要记住,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是你姐姐,我比你大足足两岁,还有,你怎么就敢断言本姑奶奶大字不识几个的?姑奶奶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什么《三纲五常》《女儿经》什么的,姑奶奶可以读个滚瓜烂熟,你信不?信不……”四喜使劲揪住小瓜子耳朵,又来了个乾坤大回环。
小瓜子疼痛得脑门心都一嗫一嗫的,只得赶快伸着脑壳,顺着四喜的般若指方向旋转着角度减轻痛苦。同时急促求饶道:“信、信、信,姑奶奶你说的什么我都不敢不信了,特别相信你能把《三纲五常》《女儿经》什么的都能倒背如流滚瓜烂熟……”
四喜又加了几层力道,道:“姑奶奶说的是读得滚瓜烂熟,你这耳朵看来是太不灵光了,我得好好的帮你修理修理了!”
咕噜氏一看女儿对小瓜子撒泼使野,赶紧强行把她拉开,恨恨道:“女孩子家家的,就你这副刁蛮样子,看你怎么嫁得出去,我看你是真该好好向倪小姐讨教和学学《三纲五常》《女儿经了》。”
四喜被娘亲拉到一旁,还不解气,瞪着凤眼嗤鼻道:“哼……看不起我,姑奶奶还更是看不起你呢,看你文不懂东南西北,武不能力拔百斤,还东施效颦地弄一件和摩公子相仿的白衫衣袍,你要好意思就把那根捆尸带也弄成白的呀?别弄红的呀?我亏你真好意思!”